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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（第1页）

贺紫达：&ldo;混蛋，小偷！&rdo;

谢石榴：&ldo;该打！&rdo;

贺紫达：&ldo;狠狠地打！&rdo;

贺仪笑笑，平淡之极地说：&ldo;我饿了，饿得够呛……&rdo;他继续猛吃。

贺紫达：&ldo;怎么回事？&rdo;

谢石榴：&ldo;快说说。&rdo;

贺仪：&ldo;你们俩去大堤了？&rdo;

贺紫达：&ldo;去了。&rdo;

贺仪轻描淡写地边吃边说：&ldo;安全绳被缠住了……割断后，冲出去一两公里吧……爬上岸，觉得饿……又没带钱……&rdo;

贺紫达：&ldo;为什么不回去报告？&rdo;

贺仪：&ldo;我讨厌那种闹哄哄，又握手，又拥抱……特种兵干活，从来是干完就走……&rdo;

贺紫达、谢石榴对视一眼，一起&ldo;哈哈&rdo;大笑起来。

贺紫达笑完：&ldo;快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去！她以为你又死了。&rdo;

&ldo;哎&rdo;，贺仪跳下桌子，一边朝客厅的电话走，一边啃着香肠，同时还说着，&ldo;当兵就有这好处，总有机会比一般人多死几回。&rdo;

走过贺紫达身边时，贺紫达朝贺仪的屁股踢了一脚，疼爱地骂道：&ldo;妈的，多难听，是多活几回！&rdo;

气壮山河的抗洪现场。

周天品、根儿、楚风屏、石娥、大年夫妇在送水。盼盼、司马童、唐小蕾、丁丁、金达莱、杜九霄、女中尉、十二岁的小娥在各自干着力所能及的活。鹿儿穿着中将军衔的野战服，大声指挥着部队。薇拉在一边抹眼泪，一边拼命装土……

大雨如泼，江水如狂。

国防科大，机房。一片静谧，黑暗。

亮处，只有小枣儿和他的一名助手。小枣儿不知几天几夜未睡，乱发如草，双目血红，嘴巴周围冒出一圈小胡子。他仍在电脑前操作。

助手吃着碗面：&ldo;已经是第十九天了，这套系统是几十个专家搞了一年设计出来的，铜墙铁壁，恐怕无缝可钻。&rdo;

小枣儿执着地说：&ldo;再换个思路，再换个思路，是墙就会有缝，我一定要用一亿元的发票，做贺爷爷、石娥奶奶的生日礼物……&rdo;

小枣儿的手指如飞。

夜，雨已停。海水无波，月大如盘。

卧房，贺紫达半盖着被子，靠坐在床头，不知在想什么。他拧亮床头灯，穿衣下床。走进谢石榴的屋，他来到床边：谢石榴的睡相十分安详。贺紫达看看谢石榴的床头：大刀、军号、两盘绑腿布，都是老样子地摆放着。贺紫达笑笑，他给谢石榴掖了掖被角，悄悄走出去，轻轻关上门。

警备区营院的道路上，贺紫达一个人不快不慢地走着。

进了海军基地，走到姜家楼门前，贺紫达停了一下，没有进去。他走到窗前。窗内，电视开着，楚风屏却在看书，一个人显得孤零零的。贺紫达走进楼，直接上了二楼。他敲了敲门。吴丁出来，大吃一惊。贺紫达&ldo;嘘&rdo;了一下，低声说：&ldo;我找你要个电话号码，别惊动你妈妈。&rdo;贺紫达走班房门，丁丁迷惑地跟进去。

海军营区的路上，贺紫达仍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
办公室，大碾子值班，正看文件。

有人喊&ldo;报告&rdo;，大碾子：&ldo;进来。&rdo;

一军官进门：&ldo;司令，贺紫达副司令员来了，在楼门口等您。&rdo;

大碾子：&ldo;大的？小的？&rdo;

军官笑；：&ldo;老红军贺副司令。&rdo;

大碾子马上站起来：&ldo;这么晚……他为什么不直接上来？&rdo;

军官：&ldo;他说是私事，不进来了。&rdo;

大碾子快步出门。

贺紫达在楼门口等着，月光下，他一脸柔和。大碾子走出来问：&ldo;爸爸，出什么事了？&rdo;贺紫达咂了一下嘴：&ldo;娘的，看见我就是出事了，什么操蛋逻辑！&rdo;大碾子看看左右：&ldo;就你一个人？&rdo;

贺紫达：&ldo;睡不着，出来走走，走到这儿，想跟你说两句话。&rdo;

大碾子还是极为疑惑。

贺紫达：&ldo;那天真不错，敢跟狗日的核潜艇较量。&rdo;

大碾子：&ldo;你还没从那天缓过来呢？……想想，心里还真的有件事特别特别遗憾，要是我那个姓姜的爸爸还活着，那天也坐在我的司令部里，看到这场较量，该他妈多好啊！&rdo;

贺紫达缓缓点头，并喃喃地说道：&ldo;我会告诉他的。&rdo;

&ldo;爸爸，外面有些凉，还是进去吧。&rdo;

&ldo;不啦，再说一句就走。&rdo;

&ldo;您到底有什么事？&rdo;

贺紫达直视着大碾子，足有两三秒钟才开口：&ldo;大碍子，你是我的皮带抽出来的，从里到外都像我，但有一件事你决不能像我……不能像我和你石娥姑姑……&rdo;

贺紫达又盯了大碾子两三秒，缓缓走下台阶。大碾子惊讶万分，愣怔地望着。

贺紫达走在路上，不紧不慢。他走出海军大门，穿过马路，走进警备区大门。两个大门的哨兵，这个夜晚第二次向他敬礼。贺紫达一一还礼。

他走着。

贺家二楼。贺紫达推门进屋，坐在桌前定了定神。他戴上花镜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，然后拿起电话，照着纸条一下一下地按着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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