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二婶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。然而浮生只是极其轻微地抬了抬手,那怨毒便如同被掐灭的火星,瞬间消失。
花二婶悻悻地垂下头,默默退开。周围那些凝固的视线也如同收到指令般,僵硬地移开,重新挂上那副虚假的笑容,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。
“我的选择,你也看到了。”墨星辰拂袖起身,动作利落得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,
“我会帮你。”
浮生沉默地凝视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,手腕上的蜉蝣印记微弱地闪烁了一下,那青色的光痕,似乎又浅淡得近乎透明了。
……
当夜,更深露重。
墨星辰踏入了浮生那间靠近水井的低矮茅屋。
屋内没有点灯,唯有窗外那轮诡异的淡紫色“月光”,透过破旧的窗棂,在地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,如同碎裂的镜面。
两人相对而坐,隔着一张粗糙的木桌。
桌上,两盏早已凉透的清茶,水面倒映着浮生模糊的侧影——那影像的边缘,已开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、褪色般的虚化。
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,沉重得如同凝结的铅汞。
唯有浮生手腕上,那淡青色的蜉蝣印记,在黑暗中极其微弱地明灭着,如同风中残烛。
墨星辰的指尖,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一下。
笃。
一声轻响,如同某种判决的落槌。
她没有再看浮生一眼,起身,推门,身影融入门外更浓的夜色之中。
自那之后,她便将自己锁在了那间临溪的小屋里。
门外,花二婶带着僵硬的笑容,一遍遍敲打、呼唤,声音从热切到焦躁,最终化为一声不甘的叹息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孩童们好奇地扒着窗缝向内窥视,只看到窗纸上映着一个凝固如石像的剪影,纹丝不动。
村民们很快便将她遗忘在角落。
一个力量被此地规则彻底禁锢的外来者,又能在这凝固的永恒里,掀起什么波澜呢?
……
第六日的深夜,万籁俱寂,连虫鸣都彻底消失。
墨星辰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。
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包裹着村庄,每一座茅屋都像是蛰伏的巨兽。
她沿着记忆中的路径,身影在断壁残垣间无声穿梭,朝着村外那片被浓雾封锁的边界潜行而去。
无人知晓她去了何方。
无人知晓她做了什么。
直到第七日的鸡鸣,以一种撕裂布帛般的凄厉声,徒劳地试图划破黎明前的黑暗。
天色,并未亮起。
那轮淡紫色的“月亮”仿佛被钉死在了天穹之上,散发着冰冷而死寂的光。
凝固的时光如同厚重的棺盖,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空气中弥漫的昙花甜香,此刻已彻底变质,混杂着浓烈的、如同铁锈般的血腥味,以及更深沉的、泥土深处腐烂根茎的恶臭。
村庄陷入一种绝对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。没有晨起的炊烟,没有开门的吱呀声,没有农具碰撞的声响,甚至连风,都停止了呼吸。
整个世界,如同被遗忘在时间长河之外的巨大坟墓。
“吱呀——”
木门开启的干涩声响,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墨星辰踏出房门。一身紧束的玄色劲装,勾勒出她挺拔而锐利的轮廓,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。
手中的匕首,在凝固的“月光”下,流淌着幽冷的寒芒,刃锋倒映着她那双如同淬炼过的寒星般的眼眸——冷静,决绝,燃烧着焚毁一切的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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