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...确实有这个打算,但想等弟弟手术后再考虑。"
"手术费还不够?"孔老关切地问。
"够了够了,"陈十雨连忙摆手,"您上次帮我卖画的收入,加上我这些年的积蓄,已经足够了。"
"那为什么还要等?"秦教授忍不住插话。
陈十雨低头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:"如果现在去学习,请假会耽误的。弟弟手术我肯定需要照顾他..."
孔老和秦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。孔老轻咳一声:"其实,我有个老朋友,上次来家里看到你送我的那幅画,赞不绝口。知道你没受过专业训练后,更是惊讶。"
陈十雨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
"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油画画家,叫裴安青。"孔老继续说,眼中带着鼓励,"她对你很感兴趣,想见见你。"
"见我?"陈十雨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,心跳如擂鼓般响亮。
"对,如果她愿意收你为徒,你觉得怎么样?"
茶杯在陈十雨手中微微颤抖,茶水荡起细小的波纹。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画能入大师的法眼,更不敢奢望能被收为徒弟。
"我...我真的行吗?"她问得小心翼翼,仿佛害怕惊醒了这个美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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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老佯装生气地"啧"了一声:"你这孩子,要自信!我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?"
秦教授也笑着附和:"就是,小雨,你的天赋我们都看在眼里。"
陈十雨深吸一口气,眼眶微微发热:"我,我当然愿意。"
"太好了!"孔老一拍大腿,"那就定在这周六如何?"
"好,我听您安排。"陈十雨点头,心中既激动又忐忑。
离开孔老家。陈十雨就网上查询了裴安青。看到她的介绍,不自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,就像认识孔老一样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她的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。她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江屿川,又担心事情没个定论就说万一没后续呢。最终,她决定先保密,等事情确定下来再说。
当晚,江屿川照例来接她下班。陈十雨站在会所门口,远远看见他的车驶来,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快。
"今天累吗?"江屿川摸了摸她的头,温柔看着她。
陈十雨摇摇头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:"不累。"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,"对了,周六我想请个假。"
江屿川挑眉:"有什么事吗?"他原本计划周六休息,带她出去吃饭。
"嗯...有点私事。"陈十雨抿嘴笑了笑,"下次告诉你。"
江屿川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,无奈一笑:"好,准假。不过..."他故意拖长音调:"最近工作忙,可能没时间去会所,但晚上我会来接你。"
"不用这么麻烦的,"陈十雨连忙说,"我自己可以..."
"不麻烦。"江屿川打断她,语气不容置疑:"我想见你。"
简单的一句话,让陈十雨的心脏几乎停跳。她低下头,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:"...好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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