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爸爸,小心’陆千搀扶着陆家,小心避开地上的杂物,揽着爸爸的胳膊怕他撞到门上。
‘嗯,好晕啊’陆家靠在陆千身上软绵绵的,身上没什么力气,走得东倒西歪,裤子也没穿好,几步路左键绊右脚走了好几次。
陆千想给爸爸穿好裤子又怕爸爸倒下,看了看脸红红眼睛迷蒙的爸爸,他打横抱起爸爸,爸爸手自然的搂着陆千,‘呜,起飞了,起飞了。’另一个手往外伸出。
这是小时候爸爸会抱着他玩的游戏,一定是爸爸小时候玩过的,才会让他现在想起,他左右晃了晃爸爸,‘爸爸,晚上要不要陪你睡?’
‘喔,嗯嗯,要的,爸爸一个人太冷了。晚上你要是想尿可以尿给爸爸,爸爸里面有点痒,需要你挠一挠。’陆家语气正经的说。
‘啊!爸爸,好的爸爸,我会多喝水的。’陆千晃了晃爸爸,把他咚的一声丢到了床上,爸爸的下半身就悬空在床边,陆千觉得好玩,拖着爸爸的腿摇了摇,又把爸爸的裤子脱了。
爸爸下半身一光,就钻进被子里。‘不要看,羞人。’陆家把被子盖到脸颊边上,手扒拉着被子。
陆千被可爱到了,爸爸像是小孩子一样。陆千轻轻带了一下门,出去倒了一大杯水喝,吨吨吨。现在是下午爸爸肯定是睡不着的,可能是晕晕的就想休息,他拿好水杯和书本,准备陪着爸爸。
‘爸爸,闭上眼睛休息吧。’他把东西放好在书桌上,回头看了看爸爸,;是不是光线太亮了,要不要把窗帘拉上?
他刷拉一下拉了窗帘,‘不要关上了,小千你要看书。’陆家记着儿子高三了,要学习呢。
‘没事的爸爸,我拉一半,这样你那边没那么亮,我这边可以看书。’他打开了自己记录的单词本,里面都是一些他会混淆的单词和短语还要例句。
看着看着他不自觉读出了声音,他发觉以后怕吵到爸爸又不想停下就回头去看爸爸,爸爸正双眼温柔的注视着他,温柔的目光让他快要融化。
也许爸爸喜欢看他认真学习的样子,他继续小声的边读边背,把语文的古诗常考句子也读了几遍。完成这些以后,爸爸已经闭着眼休息了。
他也看了看时间,还早呢,他拿出错题集来做,爸爸休息他就学习,他还是晚上再休息吧,奇怪,爸爸在他房间的找个下午,他像是打鸡血一样,刷刷的写出题目,也没有在那些题目上一错再错。
他高兴的整理好书本,小心的掀开被子,躺到床上回味着复习过的内容。闭上眼睛,那些故事和单词就在眼前跳跃,他像做游戏一样分辨出他们,一个个解决完他们,内心喜悦。
他正要思考别的时候,爸爸光溜溜的腿搭了过来,冷冰冰的,不知道是不是没穿裤子的原因,皮肤冰凉让陆千冷静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爸爸的腿。
他把爸爸的腿都勾了过来,用自己的大腿夹住,小时候家里冷,爸爸就是这样暖着他的腿睡觉的。
没多久,爸爸的腿就热乎了,被子里都是热气,感觉到热意的陆家往旁边钻,想要离开陆千,腿被夹着动不了,就上半身往旁边扑通,扇的被子霍霍进风。
还好现在天气不是太冷,不会就这几天的折腾都会把人冻感冒。他摸了摸爸爸的腿,已经热热得了,就放开束缚,让爸爸活动活动,爸爸转身背对着他,后背暴露在空气里,他只能靠近爸爸,过去从后面抱着爸爸,这样就不会有冷风吹到爸爸了,他用自己的胳膊环住了爸爸的腰又掖了掖身后的被子,心满意足的睡下了。
一觉醒来,窗外已经快要天黑了,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。怀里的爸爸还在睡着,又把他拉回了现实,他摸了摸爸爸的肚子,如软软的,虽然没有肌肉,但是很好摸,就像是摸到了棉花糖。
他上下揉了揉爸爸的肚子,突然摸到了奇怪的凸起,像是什么伤口增生,爸爸什么时候肚子受伤了,他在枕头下摸了摸,捞到了手机,打开手电筒,钻进被子里去看爸爸肚子上的疤,圆圆的肚脐下面有一条浅色的疤,可能是时间太久,边缘都泛白,中间的那道伤口发白有点谜之凸起,他摸了摸,这道疤和周围的皮肤都长好了,看来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。
他心疼的摸了摸,爸爸不会是以前受伤了吧。
‘小千,你干什么呢?’陆家睡饱了,醒来就发现被子下面鼓起一个大包,儿子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。
‘在被子里玩手机对眼睛不好,打开灯来玩。’他掀开被子。
‘爸,你怎么这里有道疤,这么长还位置靠下。’陆千把这道疤从左往右摸过。像是带电一样摸的陆家心砰砰跳。
‘这是我,以前那个,那个阑尾炎手术留下的疤。’陆家挠了挠自己脸。
陆千把被子拉到爸爸肚子下盖住,‘爸爸,我理科生,你忘记了吗,阑尾炎在右边下腹部,你这没有阑尾。’
‘噢,是吗?爸爸忘记了,过去太多年了,爸爸不记得是什么手术了,以后爸爸想起再告诉你吧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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