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您这是?”太后的贴身宫女看着太后跪在佛像前,不由得诧异。
以往的太后都不怎么信佛的,对太皇太后诵念经书,还觉得很无趣。
怎么今日突然转性在这开始拜佛了?
闭上双眼在心底默念了一下,太后缓缓睁开双眼,微微颔首道,“上了年纪,对这些就有点信了。”
“娘娘您还年轻呢!”
太后摇摇头,伸出手,让贴身宫女把自己搀扶起来,“老咯!”
她直起身,抬眼看向佛像,“你说,姑祖母是真的信奉佛道吗?”
“既然你有这个疑问,为何不来问问哀家呢?”一声颇具威严的女声突兀的插入。
太后一怔,慢慢地转过身,看向小佛堂门口。
只见太皇太后被苏麻喇姑搀扶着走进小佛堂,径直向她走来。
太皇太后走到太后面前,两人相视无言。她微微挥挥手,在小佛堂的宫人们就依次有序的退下,最后一位宫人出去之时,还关上了小佛堂的门。
夜晚,在蜡烛光影的映衬下,小佛堂略显昏暗。
太皇太后直视着太后的双眼,她的眼神深邃而犀利,仿佛能看穿太后的小心思。
太后不自觉地低头回避与太皇太后的对视。
一时间小佛堂中安静不已,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和人的呼吸声。
太后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,她率先打破沉默道,“姑祖母,我只是想寻个宁静处,和佛祖说说心里话罢了。”
太皇太后闻言轻笑一声,绕过太后,看向佛像道,“你心里的事,佛祖可未必愿意听。”
她顿了顿,微微侧头,“哀家倒是可以听听。”
太后垂眸,犹豫片刻道,“姑祖母,我现在已经和佛祖说完了。”
“是吗?”太皇太后抬了抬眼皮,“既然如此,哀家也有些事想问问你。”
“夜已深了,姑祖母还是早点歇息吧!若有事,明日再问也一样。”
说完,太后抬步欲离开。
她刚走一步,就被太皇太后给喊住了,“琪琪格,哀家是个急性子,有些等不及了。”
太后深吸一口气,知道太皇太后今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。
她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身,看着太皇太后的背说道,“姑祖母,不知到底是何事,让您如此急切。”
“你不是问哀家是否真心向佛吗?”太皇太后盯着佛像前,意味不明地说道,“实话实说,哀家整日诵经拜佛,也不过是找个寄托罢了。毕竟皇帝也大了,哀家也不想重蹈覆辙。”
太后心中一凛,她知道太皇太后的话里有话。
“姑祖母,我不过是来佛堂看看而已,并没有真心向佛。”
“是吗?”太皇太后转过身,盯着太后的眼睛,“但愿如此。哀家老了,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不代表什么都看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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