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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（第1页）

&ldo;怎么回事？&rdo;她恐惧地问，&ldo;你是我们拒绝给他们人头税的那些搜刮者们的同伴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，我不能和你一起走。&rdo;她的口气很坚决。

&ldo;你愿意留在这儿受折磨？&rdo;

恐惧又回到了她的脸上：

&ldo;安拉！安拉！你是对的，如果你不把我带走，我和我的孩子就会死在这儿。我怎么办？&rdo;

&ldo;还是按你在这之前的决定。请你相信我。&rdo;

&ldo;你不把我送到我们的营地？&rdo;

&ldo;这个，我当然做不到。第一，你们两人已经受了折磨，我也没有吃的和喝的了。你们怎么坚持到明天甚至后天？第二，我一定要回到我的队伍中去。如果我不回去，他们会为我操心，到处找我。那样，就会与你们的人发生敌对行动。这是我们要避免的。&rdo;

&ldo;你要把我带到我们的敌人那儿去？你真的要我同去？&rdo;

&ldo;是的。如果你不愿意的话，我不强迫你。&rdo;

&ldo;安拉，真主保佑！&rdo;她恐惧地叫喊着，&ldo;你要强迫一个弱女子？你想与阿云人一样坏？&rdo;

&ldo;是的。我强迫你，但是我只打算做好事。如果你留在这儿，你会死的。你必须和我一道走，因为我要回到士兵那儿去，你也必须去。但是，你不必害怕，不要把我看作你的敌人。我看见你埋在土里，马上就想到你属于阿亚尔人，也就是属于我现在的敌人。尽管如此，我还是把你从土里挖出来。从这一点，你可以看清楚，我不是阴险的敌人。我带着士兵到这儿来，仅仅是为了制止流血。如果可能的话，还缔结和平条约。看着我！我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吗？&rdo;

&ldo;没有。&rdo;她笑着回答，&ldo;你的眼睛闪烁着友好的光芒，你的脸是温和的。；我不怕你。可是，越是这样，越怕士兵。&rdo;

&ldo;这是没有必要的。所有的人都会对你友好。我们不和妇女打仗。&rdo;

&ldo;我相信你的话，因为你不像骗子，而是像……&rdo;她突然中断讲话，&ldo;看，那边出现两个骑兵。&rdo;

她指着我来的方向。原来是埃默里和温内图。

&ldo;他们是来找我的朋友，因为我在外面呆得太久了。&rdo;我说。

两个人到达以后，埃默里说：

&ldo;我们为你担心。你走了两个小时，可能出事。我们沿着你的足迹来的。你当然又冒了一次险？&rdo;

&ldo;是的。这个女人和孩子处在极危险的境地。&rdo;

我向他们介绍了情况。埃默里说：

&ldo;可怕！听克吕格尔拜说，阿云人是恶棍。女人当然不能当作敌人对待，可怜的生命！你们吃点儿东西吧。&rdo;

埃默里给她一些枣，温内图给她一块肉，他用印第安人的方法烧烤的。

女人吃饭的时候，我看见东方出现一个白点，越来越大，很快就看出是两色的，下面深，上面白。我指着那个方向，埃默里说：

&ldo;贝督因人的部队，下面是马，深色；上面是带帽斗篷，白色。他们正奔我们而来，怎么办？&rdo;

女人看见我们在观察，也朝东方望，吓了一跳。

&ldo;安拉保佑我们！如果不赶快逃命，我们就完了！这是阿云人部落。&rdo;

&ldo;也可能是别人。&rdo;

&ldo;不。大白天公开地经过这里，就一定是阿云人部落。先生，快走，快！&rdo;她边说边站起来。

&ldo;等等！&rdo;我说，&ldo;阿雷曼人不在这些人面前逃走。&rdo;

&ldo;可是他们比你们人多！&rdo;

&ldo;安静！我给你一句话，不要动。我倒是想惩罚这些在这儿进行谋杀的人。&rdo;

&ldo;留下？&rdo;埃默里用他的简短方式问。

&ldo;对。&rdo;

&ldo;如果不是阿云人部落呢？&rdo;

&ldo;那就是我们要对付的阿亚尔人。我们一定要得到他们。&rdo;

&ldo;俘虏？&rdo;

&ldo;是的。我们如果不得不开枪，也只射马，不射人。我们要生擒。&rdo;

埃默里走到马的身边，从马鞍上取下枪。他用他的枪可以射中任何一只动物、任何一个敌人的额头。他平时那张严肃的脸闪烁着愉快的光芒。

温内图也在掏银盒，把手放到腰带里，那里面插着他百发百中的弯刀和板斧。

妇人叫喊得比刚才更可怕：

&ldo;噢，慈悲者！喔，善良者！噢，保佑者！这确实是阿云人部落！那六个埋我的人在他们中间。那个跑在前面，留黑胡须的人，是首领。我们会怎么样！噢，安拉，安拉，安拉！&rdo;

我把她按倒在地上，安慰她：

&ldo;不会动你和你的孩子半根毫毛的。&rdo;

我没有时间注意她的胆怯了。那些人到了离我们三百步远的地方。他们停下来看着我们。阿云人肯定是来看那个妇人是否死亡，并拿她开心的。根据现在的形势，我们要摆开阵势。我站在妇人旁边即中间，埃默里在右边约二十步远处，温内图在左边，距离也是一样。我们组成一条四十步长的直线。马停在我们后面。

贝督因人除了两个人以外，都使用长火石枪。那两个人拿着长矛。我很羡慕他们的马，便向两个同伴打招呼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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