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麦根本站不住,她惊慌失措地抱住女人的腰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她跌坐在地上,梁舒琼护着她,用手垫着她的脑袋。
但两个人一起摔下去之后,梁舒琼就没再松开她了,反而半压在她身上,不允许她挣扎,也不允许她逃离了。
“麦麦,我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一个人,除了你。”梁舒琼在她耳边叹气,轻含她的耳垂,“但我这次失算了,甚至没能得到一半的回报。”
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淡漠的,所以产生了‘喜欢’,好让没有关系的人被迫联系在一起。
梁舒琼被这种东西困得好深,她不想承认是喜欢,只用纯粹的艺术来麻痹自己。
但艺术家失去最引以为傲的艺术品之后,就会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疯子。
纠结那究竟是喜欢还是纯粹的艺术是没有用的,只要乔麦一直待在她身边,二者就能合二为一。
于是艺术家将纯粹的艺术品剥开,见到完全坦诚的乔麦。
她用手指轻抚,掌控着节奏,仍然是那副温柔的掌控欲。
在艺术品上烙上独属于自己的印记,是艺术家最自豪的事情。
所以梁舒琼手口并用,始终没有停下来,她感受着艺术品的轻颤,以及泛红的肌肤,甚至低声的哀求。
不凶,就是不肯松手,不肯停,恳求声大了,女人就用轻吻安抚她。
乔麦的脸贴着地板,忍不住留下舒爽的眼泪来。
“梁老师……”她轻轻喊她,有些受不了自己复杂的情绪。
总是这样,会轻而易举地就因为梁舒琼的温柔而感到妥协。
梁舒琼从背后拥住她,“小时候的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时候,就在想,会不会有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肯接纳我的一切?包容我的一切?”
她承认自己的不完美和偏执,但她在寻找纯粹的艺术品上一条路走到黑,她坚信会有一个人里能够完全理解她。
她可以支配她,她也可以被支配。
毫无疑问,乔麦就是最合适的人选,但她见到真实的自己时,恐惧感压不住地溢了出来。
“舒缇身体不好,妈妈便将希望都放到我一个人的身上,人都是贪婪且自傲的,只要得过一次第一,就会想着下一次,每一次。”梁舒琼叹了口气,“我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误,也用逃避这种方法来反省自己。”
只要她开始自虐,梁玉淑就会开始心疼她,而不是指责她做得不够。
“麦麦跟我很像呢,总怕妈妈失望,却忘了去做最真实的自己。”
拿不到奖杯没关系,考不到第一也没关系,没有人会斥责她们,会斥责她们教训她们的只有她们自己。
而这种道理只有长大的自己才会明白,但小时候的阴影已经是身上的勋章了,引以为傲,却也割舍不掉。
“梁老师……小时候也会责怪自己吗?”
“每个人在小时候都是个小孩子,没有人天生就懂得一切道理。”梁舒琼贴着她的耳垂,幻想着过去,“我们都是承受着光环长大的人,但那些光环真的很重,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”
时间久了,情绪压抑,身体就开始崩溃,开始爆发。
她只能将情绪发挥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,也就是画画。
寻找一个纯粹的,只有自己理解的艺术品太难了,只有愿望一直存在,才会有无穷无尽的动力。
但她没想到,这个理想化的艺术品真的出现了,所以她没办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想尽一切办法将乔麦留下来。
“可我喜欢的梁老师是温柔的梁老师,不是这样令人害怕的梁老师……”
乔麦能够跟小时候的梁舒琼充分地共情,但这样捆住自己的状况太令她恐慌了。
她会找朋友倾诉来化解自己的情绪,而不是将自己锁进房间里。
但梁舒琼的压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吧?
“可这就是最真实的我,麦麦。”梁舒琼忍不住又吻她,手指轻抚她的时候掌心却贴到了水渍,“我好像没办法改变自己。”
她尝试太多次了,她一次次选择退让,让乔麦将她的人偶全部砸掉,让她无所顾忌地跟梁舒缇接触。
可是结果还是没能令她满意。
只有她坚持那个疯狂的自己,乔麦才能完好无损地留在她身边。
“我太自私了吗?”梁舒琼接连地叹气。
她还在反省。
她一直在锁住自己的房间里自我反省,只不过小时候在跟自己对话,而现在,她在跟自己喜欢的人对话。
乔麦想了想,“妈妈告诉我,每个人都应该将自己放在第一位。”
“所以呢?麦麦打算怎么做?”
回答女人的是乔麦轻轻的抽泣声。
“如果麦麦喜欢的是温柔的我,那是不是换个温柔的人你也会喜欢上呢?”梁舒琼问她,“就像舒缇,她的脾气稍稍好一些,你就喜欢上了她,不是吗?”
“你喜欢的到底是我,还是那些温柔的特质呢?”
温柔的,充满包容的,偶尔又会有些严厉的关爱,这种等同于母亲的感情,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拥有的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,梁老师,我不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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