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连点头,&ldo;嗯嗯,就在前面那条街。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?&rdo;跟她说话,自己也不自觉地降低了音调。
&ldo;去学古筝。&rdo;她犹豫着望了他一眼,&ldo;你呢?&rdo;
&ldo;啊?那个……我放学一般会去打会儿篮球。&rdo;
令狐一面心花怒放一面小心翼翼的时候,早早回家的学生还凑在一起玩儿。
丁彦跟着来到了言玉家,吵着要看新租的影片。&ldo;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爱情片了?&rdo;言玉不解地看了她一眼。
&ldo;怎么?不行啊?&rdo;丁彦别别扭扭地回应。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,难得令狐不在,想着私下里营造甜蜜温馨的气氛。
高兴不过一阵,又被他接下来的话打击到。&ldo;去叫叫小北。&rdo;
&ldo;叫她做什么?&rdo;丁彦郁闷起来。
&ldo;就我们俩看,多没意思!&rdo;
她哼了一声,起身往外,倒令言玉觉得莫名起来。
……
&ldo;甜蜜蜜,你笑得甜蜜蜜,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,开在春风里……&rdo;电影是由张曼玉和黎明主演的《甜蜜蜜》,繁华又落寞的香港景象尽在眼前,邓丽君的歌曲旋律始终贯穿。
言玉坐在小北身边,看着她盯着屏幕津津有味的模样,忍不住想要发笑。偏转头来,冷不防却被丁彦的眼神吓到。
&ldo;这么看我干嘛?&rdo;
她瞪了他一眼,态度冷淡。
电影节奏渐入佳境,情节铺展开来。画面转到阴暗狭窄的房间,男女主人翁相对无言,近乎压抑,近乎暧昧。穿上的外衣又脱了下来,眼见着嘴唇就要碰到一块儿,言玉顿时惊醒,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。
&ldo;别看!&rdo;低呼一声,慌忙去遮小北的双眼。手掌快速地覆盖在她眼前,接着就不敢动弹。
她听见了他喑哑的声音,&ldo;小孩子家,别看这种东西!&rdo;
丁彦显然觉得他夸张了点,闷闷地反驳,&ldo;你当人家小北还是小孩儿?!&rdo;
电视里的暧昧声渐渐清晰起来,他不再言语,闷声上前,一下子把屏幕摁灭。丁彦憋着一肚子火气,差点发作起来。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,小北在一旁看着反倒觉得无措。
房里静悄悄的,气氛有些微妙。沉默半晌,丁彦忽然间站起身来,&ldo;我先走了!&rdo;她赌气般往门口的方向走,几步之后又转过了身,目光锁定在言玉身上,&ldo;我有话问你!&rdo;
他下意识瞟了小北一眼,&ldo;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问?&rdo;嘴上这样说着,还是迈开脚步,向她走去。
楼梯口。
两个人相对而站。
&ldo;你到底想问什么?&rdo;言玉伸了伸脚,颇有些不耐烦。
丁彦盯着他望了一阵,心里隐隐有些失落。她问他,&ldo;你为什么那样对小北?&rdo;
&ldo;我怎么对她了?&rdo;
&ldo;帮她背包,等她放学,还不许别人说她坏话。&rdo;
&ldo;呀!&rdo;他掩饰地笑起来,&ldo;我对哪个朋友不是这样?换做是你,也照样对你好!&rdo;
&ldo;你终于承认自己对小北很好了。&rdo;她揪着他的话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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