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战一触即发。朱载堃挥舞着绣春刀,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群。刀光剑影中,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冤死的明军将士——他们本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,却因为某些人的贪婪,成了权力与利益的牺牲品。每一次挥刀,都带着为死者讨回公道的决心;每一次格挡,都在斩断这黑暗交易的链条。
当最后一名护卫倒下,朱载堃已是浑身浴血。他站在货栈中央,看着满地狼藉,看着一箱箱被打开的违禁品,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悲愤。他弯腰捡起一卷火绳,绳结处星星点点的灰白色灰烬,正是琉球硫磺燃烧后的痕迹。这哪里是什么货物,分明是明军将士的性命!
"王勇,把这些货单、账本,还有证物统统收好。"朱载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"李三,立刻派人封锁港口,不许放走一艘船。我要让孔氏商队的人,还有背后的主谋,一个都逃不掉!"
夜色渐深,釜山港却灯火通明。朱载堃站在码头上,望着远处孔氏商队的商船。海风呼啸,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,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阴谋背后的无数冤魂。他握紧怀中的证据,心中暗暗发誓: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,不论涉及何人,不论阻力多大,都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,还那些冤死的明军将士一个公道!
这一夜,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。而朱载堃,也将踏上一条充满危险与挑战的道路。但他无所畏惧,因为他知道,自己手中握着的,不仅是罪证,更是正义的希望。在这波涛汹涌的釜海之上,一场关乎大明海防、关乎无数将士性命的斗争,才刚刚开始......
夜审奸商
万历二十六年深秋,残月如钩,寒风卷着咸腥的海雾掠过釜山港。朱载堃将染血的双色货单小心揣入怀中,青铜面具下的眼神冷若冰霜。他握了握腰间的绣春刀,刀柄上的缠绳早已被汗水浸透。
"大人,孔氏商栈到了。"亲信王勇压低声音提醒道。
朱载堃抬头望去,只见高大的青石牌坊上,"孔记商行"四个鎏金大字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冷光。商栈内灯火通明,隐隐传来算盘珠子的碰撞声。他深吸一口气,带着随从大步踏入。
穿过三道垂花门,便是孔家大掌柜孔文远的书房。雕花木门虚掩着,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。朱载堃抬手叩门,屋内算盘声戛然而止。
"请进。"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。
朱载堃推门而入,只见孔文远身着月白缎面长袍,正端坐在酸枝木书桌后,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,面前摊开一本账簿。听闻脚步声,他缓缓抬起头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,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世故。
"不知大人深夜到访,所为何事?"孔文远起身相迎,礼数周全,语气却透着几分疏离。
朱载堃盯着对方的眼睛,突然开口:"孔掌柜可知,今日港口发现数十具明军尸体?"
孔文远的瞳孔微微收缩,随即又恢复如常:"老朽也听说了,实在是骇人听闻。想必是倭寇残部所为,还望大人早日缉拿凶手,为死者昭雪。"他边说边摇头叹息,神情惋惜。
"倭寇残部?"朱载堃冷笑一声,向前一步,身上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,"那不知孔掌柜如何解释这些?"说着,他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货单和账本。
孔文远的脸色终于变了,握着狼毫的手微微发颤,但仍强作镇定:"大人这是何意?我孔氏商队一向奉公守法,这些......"
"奉公守法?"朱载堃怒喝一声,将一叠货单重重拍在桌上,"睁大你的狗眼看看!"蓝色字迹下,红色的火绳、佛郎机子铳等违禁品记录在烛光下格外刺目。
孔文远的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他的目光扫过货单,又落在朱载堃染血的衣襟上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"三个月前,军器局三十担琉球硫磺失窃。"朱载堃缓缓说道,声音冰冷如刀,"今日在浮尸手中发现的火绳,绳结处残留的灰烬,与那些硫磺如出一辙。而这些货单......"他拿起一张晃了晃,"清楚记录着你们与倭寇的交易。"
孔文远突然扑通一声跪下:"大人饶命!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!登州水师的几位大人说,若不帮忙走私,就断了我们的生路......"
"住口!"朱载堃一脚踢翻椅子,"为了一己私利,通敌卖国,让多少明军将士枉死!你可知罪?"
孔文远趴在地上,浑身发抖:"小人知罪,小人知罪!但此事牵连甚广,还望大人高抬贵手......"
"牵连甚广?"朱载堃怒极反笑,"正是因为牵连甚广,我才更要彻查到底!来啊,把孔文远给我押下去!查封孔氏商栈所有账目和货物,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!"
"遵命!"王勇等人立刻上前,将瘫软在地的孔文远架了出去。
朱载堃站在书房中央,看着满地狼藉,心中翻涌着滔天怒火。他知道,这不过是揭开了冰山一角,登州水师的那些蛀虫,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青铜面具下,他的眼神愈发坚定——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,他也要将这黑暗的交易链条连根拔起,还大明海疆一片清明。
窗外,海风呼啸,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,仿佛在为那些冤死的将士鸣不平。朱载堃握紧拳头,大步走出书房。今夜,只是开始。
釜底惊澜
海风裹挟着焦糊味撞进雕花窗棂,在孔氏商栈鎏金账簿上掀起细小涟漪。孔文远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,朱砂批注的"丝绸五十匹"尾笔拖出歪斜的墨痕。听闻脚步声逼近,他旋即挂上商人惯有的笑意,起身时广袖扫过案头暗格里露出的半截火绳——那是今早从沉船打捞的"货物"。
"不知大人深夜到访,所为何事?"孔文远的寒暄声裹着熏香飘来,目光却在朱载堃染血的衣襟上短暂凝滞。青铜面具下的眼神如淬毒的箭矢,扫过墙上悬挂的《货殖列传》,最终钉在他腰间暗绣的海水江崖纹带上。
"孔掌柜可知,今日港口发现数十具明军尸体?"朱载堃单刀直入,绣春刀鞘重重磕在酸枝木桌案上,震得算盘珠子哗啦作响。他瞥见对方喉结剧烈滚动,却见孔文远转瞬换上悲天悯人的神色。
"在下也听说了,想来是倭寇残部所为,真是造孽啊。"叹息声中,孔文远还不忘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按在眼角,可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"上月小人的船队还险些遭劫,幸得登州水师......"
"是吗?"朱载堃突然冷笑,染血的指尖甩出那张双色货单。泛黄的纸张在空中划出弧线,精准落在账簿的"茶叶三百篓"记录上。孔文远看着自己亲手书写的蓝色字迹下,渐渐显形的红色罪证——"佛郎机子铳二十杆琉球硫磺八担",冷汗瞬间浸透了绸缎内衬。
"那这又作何解释?孔掌柜的生意,怕是不仅限于丝绸瓷器吧?"朱载堃倾身逼近,面具上的饕餮纹几乎要贴上对方惊恐的瞳孔。他故意放缓语速,看着孔文远颤抖的嘴唇翕动,"听说贵商用乌贼墨描红,血矾染蓝,需鲸油浸润方显真章?"
"大...大人误会了,这...这只是..."孔文远的后背死死抵住太师椅,金丝眼镜滑到鼻尖,露出眼底血丝。他突然瞥见账簿边缘未干的朱砂印——今早清点走私货物时,不慎留下的罪证。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,在昂贵的苏绣云纹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"不必狡辩了。"朱载堃的绣春刀出鞘三寸,寒光映得满室账本上的蝇头小字都在发颤,"登州水师与你们勾结走私军械,如今被倭寇黑吃黑,是不是?陈安、张武、李长庚......"他每念出一个名字,孔文远的身子就剧烈颤抖一下,"这些济州岛军户的百户,都成了你们牟利的祭品!"
窗外突然炸响惊雷,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。孔文远望着朱载堃腰间若隐若现的"锦衣卫"腰牌,终于瘫软在太师椅里。记忆如潮水翻涌:三个月前,登州参将拍着他肩膀许诺的"三成利";半月前,倭寇使者独眼闪烁的寒光;昨夜,货船在风暴中沉没时,押运明军绝望的哭喊......
"是...是他们逼我的!"孔文远突然抓住桌布嘶喊,鎏金算盘轰然坠地,"水师说军饷拖欠三年,不走私就要哗变!倭寇却嫌火器不够,在海上设伏...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朱载堃的刀尖已经抵住咽喉。
"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?"朱载堃从怀中掏出另一叠密信,火漆封印上"登州卫"的篆字清晰可见,"我要的,是这条蛀空大明海防的根。"他猛地扯过孔文远的衣领,面具下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海浪,"现在,把水师每个月的分赃明细,还有倭寇接头人的特征,一个字都不许漏地写下来。"
暴雨倾盆而下,冲刷着商栈飞檐上的铜铃。朱载堃站在窗前,看着亲信们将一箱箱标着"瓷器"的木箱撬开,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佛郎机炮。远处海面,闪电照亮漂浮的尸体,那些肿胀手掌上的箕斗纹,终于要在这场暴雨中,等来迟到的昭雪。
怒海惊变
雕花窗棂突然被海风撞得哐当作响,烛火在孔文远惨白的脸上明灭不定。朱载堃攥着染血货单的手尚未松开,门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与杂乱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"大人!倭寇船队突袭港口,打着为死去同伴报仇的旗号!"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撞开书房门,铁盔歪斜地挂在脖颈上,"已望见三艘安宅船,船头高悬骷髅旗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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