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老马没说完的话是——另一半玉佩,在测天镜里。那位女先生早就将控制能量的关键,藏在了镜子和玉佩之中,缺一不可。
他将铜片和玉佩碎片收好,走出藏经洞时,看见朝阳正从紫金山顶升起,金光洒满南京城,像给这座古老的城市镀上了层铠甲。远处传来景阳钟的声音,沉稳而悠长,敲了整整三十三下,是在为新生的一天祈福。
赵崇渊知道,浑天仪的秘密还没完全解开,宇宙能量的谜题还有待探索。但他已经明白,真正的智慧不是征服,而是顺应;不是索取,而是守护。就像那位上古的女先生,用三十年的观测告诉后人:宇宙的能量,本就是滋养万物的阳光雨露,唯有心怀敬畏,才能与之共生。
山风吹过,带着松针的清香,赵崇渊深吸一口气,转身往镇江府的方向走去。他要去找王敬之,去找了尘和尚,把这个关于浑天仪、关于超新星、关于宇宙能量的秘密,好好地传下去。
而在他身后的藏经洞废墟里,一块沾着血迹的青铜碎片,正借着晨光,悄悄吸收着来自西北方的微弱星光,像一颗正在重新孕育的种子。
浑天仪秘史:万历星轨密码
第5章神秘老者(续)
竹林深处的石桌上,测天镜正对着漏下的阳光,在地面投出团光斑。赵崇渊盯着光斑里游动的黑影,那是超新星遗迹的倒影,老者说这是“宇宙的脉搏”。
“万历二十年那晚,我在药铺后院看星。”老马往铜炉里添了块松脂,青烟裹着松香漫过星图,“客星刚亮时是白的,像块烧透的明矾,三更后突然变红,连井水都跟着发烫。”
赵崇渊的指尖划过光斑边缘,那里的空气比别处热,指尖的汗毛微微卷曲。他想起王敬之娘说的,那年南京城的桃花三月就谢了,河底的卵石上结着层红锈,像被血水浸过。
“不是偶然。”老马的树枝敲在星图的“紫微垣”上,木枝突然渗出细汗,在纸上洇出个湿痕,“就像人会生病,宇宙也会失衡。那颗客星是宇宙发的烧,烧得越凶,底下的根基越虚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个皮囊,倒出捧黑沙,沙粒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落在桌上竟自动排成北斗的形状。“这是西域的‘星陨沙’,客星掉下来时带的。你看它的纹路。”
赵崇渊凑近细看,沙粒表面的纹路像极了浑天仪磁悬浮轨道的螺纹,只是更细密,在光线下能看见极小的光点,像被困在沙里的星。
“失衡的能量会顺着这些纹路跑。”老马用树枝拨弄沙粒,北斗的形状突然散了,沙粒聚成个旋转的漩涡,“就像江河决堤,先是小股水流,接着是滔天巨浪。1594年只是道小口子,下一次……”
他突然停住,目光投向西北方的天空。那里的云层正慢慢变黑,边缘泛着诡异的紫,像被墨汁染过的棉絮。赵崇渊想起《开元占经》里的记载:“天裂则气泄,星移则地动”,原来古人早就在警示这种失衡。
“会怎么样?”他的声音发紧,喉结滚动时碰着怀里的铜片,那东西突然发烫,烫得像块烙铁。
老马往测天镜上洒了把星陨沙,镜面突然浮出无数细线,纵横交错,将天空分成无数格子。“你看这些线,是宇宙的筋络。客星爆发时扯断了三根,现在剩下的都在发抖。”他指着最粗的那根,线的末端正对着地球的位置,“这根断了,地球会被甩出去,像断了线的风筝。”
赵崇渊猛地站起身,石凳被撞得翻倒,星图上的沙粒洒了一地。他想起浑天仪空腔里的磁悬浮轨道,那些银线的排列竟和镜中的细线一模一样——原来那轨道不是模仿星轨,是在模仿宇宙的筋络!
“女先生留下过解法。”老马捡起地上的铜片,残片边缘的符号在阳光下亮起,“她在龟甲上刻着‘以衡制衡’,要用对应的能量去补断了的筋络。”
他将铜片按在测天镜上,镜面突然发出嗡鸣,光斑里的黑影剧烈扭动,像被什么东西刺痛。赵崇渊看见镜中浮现出另一幅星图,1594年的超新星旁边,竟有颗从未见过的暗星,正顺着细线往地球的方向移动。
“这是‘补星’。”老马的声音带着颤,“宇宙自己的修复力,就像人伤口会结痂。可它被什么东西挡住了,走得越来越慢。”
镜中的暗星突然闪烁,光斑里的黑影趁机往外涌,赵崇渊的手背被扫过,立刻起了串红疹,像被热油烫过。他想起李公公那些被吸成铁团的手下,原来失衡的能量是活的,会主动攻击靠近的生物。
“是浑天仪的磁轨。”他突然明白,“轨道的抗磁系数太强,不仅排斥铁器,还挡住了补星的路!”
老马叹了口气,将测天镜翻转,背面刻着的符号突然渗出红光:“女先生算过,补星要在万历三十八年秋分抵达。要是被挡住……”他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,圈里的星陨沙突然变黑,“地球会被失衡的能量裹住,像掉进滚水里的茶叶。”
赵崇渊的后背沁出冷汗。秋分还有三个月,现在调整磁轨来得及吗?李公公还在找浑天仪,张诚的残部说不定也在暗处盯着,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完成这一切?
“看这个。”老马从石桌下拖出个木箱,打开时露出架木制仪器,齿轮间嵌着铜珠,转动时发出的声响竟和浑天仪的嗡鸣频率一致,“这是按女先生的图纸做的‘衡星器’,能调磁轨的抗磁系数。”
他转动仪器侧面的旋钮,铜珠突然悬浮起来,木箱里的星陨沙跟着跳动,在底板上拼出“补星”的轨迹。“把它装在浑天仪的璇玑环上,逆时针转三圈,磁轨就会变软,补星能顺着轨道过来。”
赵崇渊接过衡星器,木架的缝隙里卡着半片龟甲,上面的甲骨文拼起来是“顺”字。他突然想起老者说的“顺天者昌”,原来顺应不是被动等待,是主动为宇宙的修复让路。
“可李公公他们……”
“他们挡不住。”老马的树枝指向东方的天际,那里的云层裂开道缝,露出颗明亮的星,“补星已经过了天狼星,带着宇宙的力,谁拦谁遭殃。”他将测天镜塞进赵崇渊怀里,“这镜子能看见补星的影子,跟着它的方向调仪器。”
石桌突然剧烈晃动,星陨沙从桌沿滑落,在地上聚成条红色的线,直指藏经洞的方向。老马脸色一变:“他们在砸璇玑环!”
赵崇渊抓起衡星器就往外跑,刚冲出竹林,就看见几个锦衣卫抬着块青铜碎片往山下走,碎片上的符号正冒着黑烟,像被火烤过的皮肤。
“拦住他们!”他嘶吼着扑过去,衡星器的木架撞在石头上,齿轮掉了出来,滚到锦衣卫的靴边。其中一个番子弯腰去捡,手指刚碰到齿轮,突然发出惨叫——齿轮竟像活物般钻进他的掌心,皮肤下立刻鼓起条青黑色的线,顺着手臂往上爬。
赵崇渊趁机夺过青铜碎片,碎片的断口处还在发烫,上面的磁轨螺纹已经变形,像被人用錾子硬生生撬过。他突然明白李公公要做什么,不是激活星力,是彻底毁掉磁轨,让补星永远到不了地球!
“疯子……”他喃喃道,怀里的测天镜突然变烫,镜面的黑影扭曲成蛇形,补星的轨迹正在偏离。
老马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手里举着根铜杖,杖头的北斗七星突然亮起,照得锦衣卫睁不开眼。“往钦天监跑!只有那里的地脉能稳住碎片!”
赵崇渊抱着碎片往山下冲,耳边是锦衣卫的呐喊和老马的铜杖敲击声。测天镜的光斑在前方引路,他看见南京城的轮廓在晨雾中浮现,钦天监的观星台像根直指天空的手指,正对着补星来的方向。
跑到山脚时,他回头望了眼竹林,那里的青烟正慢慢散去,老马的身影已被晨雾吞没,只有铜杖的光芒还在雾中闪烁,像颗不肯熄灭的星。
赵崇渊握紧怀里的碎片和衡星器,朝着钦天监的方向狂奔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三个月,他要和时间赛跑,和疯狂的野心家赛跑,和宇宙失衡的能量赛跑。
测天镜的光斑在胸前跳动,像颗滚烫的心脏。他仿佛听见老马的声音在风中回荡:“宇宙的失衡,从来不是终点,是提醒我们该修补了——就像人摔了跤,才知道哪条骨头歪了。”
南京城的钟声响了,这次是九下,正是钦天监观测星象的时辰。赵崇渊望着观星台顶端的铜鹤,突然觉得那鹤的翅膀正对着西北方,像在为补星指引方向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加快了脚步。掌心的青铜碎片还在发烫,那是宇宙的温度,是失衡的警示,也是重生的希望。
浑天仪秘史:万历星轨密码
第5章神秘老者(续)
赵崇渊抱着青铜碎片冲进钦天监时,观星台的铜鹤正发出刺耳的嘶鸣。铜鹤的喙尖本该朝向正南,此刻却硬生生拧向西北,翅羽上的铜片在风中抖得像筛糠,每片羽甲都映出团暗红的光——是补星的影子。
“快!把碎片放上去!”守台的老监生扯着他往璇玑环的基座跑,石阶上的青苔沾着血,是今早护着仪器的后生们留下的。基座中央的凹槽还留着璇玑环的印记,边缘的铜齿被撬得歪歪扭扭,像被啃过的骨头。
赵崇渊将碎片对准凹槽,指尖刚碰到边缘,碎片突然发出震颤,与基座的残齿严丝合缝地咬合,竟像从未断裂过。他这才发现,碎片断口处的纹路是螺旋状的,转动时能顺着齿痕自行归位,像把设计精巧的锁。
“衡星器!”老监生的提醒让他回过神。赵崇渊赶紧掏出那架木制仪器,齿轮刚卡进璇玑环的暗槽,观星台突然剧烈晃动,西侧的栏杆“哐当”断裂,露出墙外黑压压的人影——是李公公带着残部杀过来了,为首的锦衣卫举着斧头,斧刃上还沾着铜屑。
“拦住他们!”赵崇渊转动衡星器的旋钮,木架发出“咔嗒”轻响,铜珠应声悬浮,与浑天仪空腔里的磁轨形成呼应。他看见测天镜的光斑突然拉长,像道银色的桥,从观星台直通向西北天际,镜中暗星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连星尾的光晕都看得真切。
李公公的斧头已经劈到台边,木屑飞溅中,他嘶吼着:“毁了它!不能让补星过来!”赵崇渊这才明白,他不是想阻止宇宙修复,是怕补星带来的能量打破现有的权力平衡——一旦天地能量归位,那些借星象作乱的阴谋都会败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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