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小心!”赵莽对着官船大喊,同时跃下铁柱,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暗器。
巡边大臣的官船及时停在水道中央,船上的护卫举盾格挡坠落的碎片,看着船坞里混乱的景象,脸色骤变:“有埋伏!”
高鼻工匠见阴谋败露,带着残部跳上快艇,却在驶离船坞时被磁场干扰,快艇撞上礁石,翻进浑河。他在水里挣扎时,怀表从怀中滑落,星轨图在接触河水的瞬间彻底消散,像从未存在过。
雾渐渐散了,阳光穿透云层照在“申”字铁柱上。赵莽将玉玺残片从孔洞中取出,残片的S极已有些发烫,却依旧散发着温润的红光。巡边大臣登上船坞,看着满地的暗器残骸和崩裂的青铜吊灯,沉声问:“这些西洋暗器,为何会突然失控?”
赵莽举起残片,让阳光透过玉石的纹路:“因为有些东西,比他们的机关术更厉害。”
苏半夏和张小帅从货箱后走出,星核钥匙的红光与玉玺残片的光芒交织。三人望着“申”字铁柱上的孔洞,都明白这场胜利不是结束——西洋工匠的备用阵位、时空管理局的星轨图、还有后金残部的狼子野心,都在暗处窥伺着辽东的土地。
但此刻,看着巡边大臣安全登岸,看着船坞里被磁场净化的银矿碎屑,赵莽突然觉得掌心的玉玺残片格外沉重。这不仅是块能干扰暗器的玉石,更是无数先辈用智慧与血脉铸就的屏障,挡住那些想篡改历史的手。
船坞的齿轮还在缓缓转动,却再也织不成绝杀的网。十二盏青铜吊灯的残骸在阳光下泛着光,像十二颗被打碎的毒牙,提醒着所有人:守护,从来都藏在大雾弥漫的时刻,藏在玉石与银铁的碰撞里,藏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坚守中。
三兽门的裂痕
西班牙传教士的黑袍沾着浑河的湿气,他将手绘的船坞图纸按在粮仓的木板上,指尖划过三个标记着红十字的位置:“磁屏蔽层的黄铜板是分片安装的,这三处接缝因为弧度问题,永远无法严丝合缝。”
图纸上的红叉,恰好落在船坞的“三兽门”——青龙门在东,白虎门在西,朱雀门在南,都是明代工匠按风水布局的出入通道,门框上还留着镇邪的石刻。
赵莽的玉玺残片在掌心发烫,S极的红光透过图纸,在红叉处映出细微的纹路:“这些接缝能让磁场渗透进去?”
“足够了。”传教士的银十字架在油灯下闪烁,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我在马尼拉的修道院见过这种屏蔽层,接缝处的磁场衰减率会降低40%,你们的玉玺残片若贴近那里,足以干扰暗器轨迹。”
他的眼神里闪过挣扎:“管理局承诺给教会特权,让我们在辽东传教,可他们用活人测试血滴子的事……这不是上帝的旨意。”
赵莽想起三天前在船坞捡到的告解书,上面用拉丁文写着“血债不能用白银偿还”,此刻终于明白了这位传教士的选择。他将玉玺残片按在图纸的青龙门位置:“接缝的具体宽度?”
“半寸。”传教士的指尖在红叉旁画了道细线,“黄铜板的边缘有毛刺,你们可以用薄铁片撬开缝隙,让磁场顺着毛刺蔓延。”
寅时的雾最浓时,三人兵分三路。
赵莽带着一块玉玺残片直奔青龙门。门框上的青龙石刻张着巨口,獠牙处果然有处黄铜接缝,边缘的毛刺在雾中闪着银光。他将薄铁片插进半寸宽的缝隙,再把残片贴在铁片上——S极的红光顺着毛刺钻进屏蔽层,齿轮组立刻传来“咔哒”的异响。
“东边的暗器轨迹偏了!”远处传来西班牙工匠的惊呼。
苏半夏在白虎门遇到了麻烦。这里的接缝被工匠用银矿粉末填补过,磁场难以渗透。她的星核藤突然从袖中钻出,红色的藤蔓顺着门缝钻进屏蔽层,将银矿粉末缠绕成球——那些被净化的粉末失去隔磁效果,玉玺残片的红光立刻冲破阻碍,白虎门上方的青铜吊灯突然下坠半尺。
张小帅在朱雀门的动作最惊险。他刚将残片贴在接缝处,就撞见高鼻工匠带着人巡逻。星核钥匙的红光突然化作护盾,将他与残片隐在阴影里,直到巡逻队走远,朱雀门的齿轮组才发出迟来的震颤,暗器发射口的绿光乱闪。
卯时三刻,巡边大臣的官船出现在雾中。
高鼻工匠狞笑着转动总开关,十二盏青铜吊灯同时亮起绿光。但这次,血滴子射出的瞬间,三兽门的磁场突然爆发——青龙门方向的暗器向左偏移,白虎门的向上飞起,朱雀门的竟掉头射向西侧的空船,登船点的地面只落了三枚铁莲花,连官船的甲板都没碰到。
“怎么可能!”高鼻工匠举着怀表怒吼,星轨图上的误差值疯狂跳动,“屏蔽层明明能挡住磁场!”
赵莽从青龙门后走出,手里还捏着带毛刺的黄铜碎片:“你们的技术缺陷,比《天工开物》里的榫卯差远了。”他将碎片抛向空中,阳光透过半寸宽的接缝,在地上映出三道红光,像三柄刺穿阴谋的剑。
传教士突然带着几名信众冲进来,举着十字架挡在工匠面前:“以主的名义,停止这场杀戮!”
高鼻工匠的火枪对准信众,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,被白虎门传来的磁场干扰——子弹打在朱雀门的石刻上,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火药,引爆了西侧的弹药库。
混乱中,赵莽趁机将三块玉玺残片聚在登船点。三兽门的磁场在中心点交汇,形成直径十丈的金光圈,将所有失控的血滴子弹开。巡边大臣站在官船甲板上,看着船坞里的红光与十字架的影子交织,突然明白了这场胜利的意义——守护从来不分族群,只要心怀正义,哪怕是异乡的传教士,也会为这片土地挺身而出。
高鼻工匠带着残部跳上快艇时,被金光圈的磁场掀翻在河水里。他在挣扎中看见传教士撕碎了管理局的密信,拉丁文的“忏悔”二字在雾中散开,像在为所有被裹挟的灵魂赎罪。
雾散时,赵莽将三块玉玺残片收好。青龙门的接缝处,星核藤的藤蔓正顺着毛刺生长,在黄铜板上开出金色的花;白虎门的银矿粉末被净化成无害的细沙;朱雀门的齿轮组里,卡着半片十字架的碎片。
传教士站在三兽门的中央,望着登船点安全离去的官船,在胸前画了个十字:“上帝说,当正义与智慧同行,高墙也会生出裂痕。”
赵莽望着他眼底的释然,突然明白那些接缝不仅是技术缺陷,更是人心的缝隙——哪怕是被时空管理局操控的阴谋,也总会有人性的微光从裂缝中透出,像这三兽门的磁场般,汇聚成不可阻挡的力量。
船坞的十二盏青铜吊灯已尽数坠落,露出穹顶的天空。阳光穿过三兽门的裂痕,在地上拼出个巨大的“衡”字,像在提醒所有试图干预历史的人:平衡或许会被打破,但正义与智慧,终将找到裂痕,让光明照进来。
齿轮里的字迹
血滴子破空的锐响撕破浓雾时,赵莽正蹲在青龙门的阴影里调整玉玺残片的角度。
后金密探的狼嚎般的呐喊从齿轮组后传来——疤脸汉子举着弯刀劈向总开关,黄铜闸在雾中发出刺耳的转动声。显然他们识破了计谋,想在巡边大臣抵达前提前动手,用暗器阵的铁雨淹没整个船坞。
“启动了!”苏半夏的星核藤突然绷紧,红色的藤蔓在白虎门的接缝处剧烈震颤。
十二盏青铜吊灯的发射口同时亮起绿光,血滴子像被惊动的马蜂群涌出。但玉玺残片的磁场已在三兽门形成共振,暗器的轨迹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——本该射向登船点的铁莲花,竟纷纷掉头,扎向后金密探的阵营。
“啊!”疤脸汉子的左臂被自家阵营的血滴子削中,银质齿轮嵌进肉里,疼得他龇牙咧嘴,“这他娘的暗器怎么回事?!”
赵莽的刀劈开迎面飞来的铁莲花,刃口碰撞的瞬间,看清了暗器齿轮上的刻字——不是西洋字母,而是四个遒劲的汉字:巧夺天工。
《天工开物》里的开篇词,怎么会出现在改良版血滴子上?
“是汉人工匠!”苏半夏的星核钥匙红光一闪,照亮了齿轮内侧的细小花纹——那是江南工匠特有的缠枝莲,与西班牙人的卷草纹截然不同,“他们参与改造时,偷偷留下了标记!”
船坞的混战中,更多血滴子落在后金阵营。有的齿轮崩裂时露出里面的竹制夹层——是用江南毛竹做的缓冲垫,故意削弱了暗器的杀伤力;有的刃口刻着极小的“冤”字,笔画里还嵌着细沙,显然是在矿场被胁迫的工匠留下的控诉。
“这些狗东西!”赵莽劈开枚血滴子,齿轮上的“巧夺天工”四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他突然明白,那些被时空管理局裹挟的汉人工匠,从来没真正屈服过——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反抗,在暗器的齿轮里藏进对故土的眷恋,在西洋技术的外壳下,埋下自我毁灭的种子。
高鼻工匠举着火枪扫射,却被突然失控的血滴子打断了枪管。他看着那些在磁场中乱转的暗器,终于发现了齿轮上的汉字:“是你们搞的鬼!”
“是人心搞的鬼!”赵莽将玉玺残片抛向空中,S极的红光在十二盏吊灯间炸开。所有血滴子突然集体转向,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,齐刷刷射向西班牙工匠的阵营,“你们能强迫工匠造暗器,却堵不住他们心里的念想!”
混战的间隙,赵莽捡起枚刻着“巧”字的齿轮。齿牙的磨损痕迹显示,这枚暗器被人动过手脚——关键的传动齿比被改得乱七八糟,难怪会在磁场中失控。他仿佛能看见某个深夜,汉人工匠借着油灯的光,在齿轮上刻下汉字时,眼里的泪水与火光。
后金残部在血滴子的反噬下溃不成军。疤脸汉子被枚刻着“工”字的铁莲花击中大腿,银质齿轮嵌进骨头,疼得他跪地求饶:“别打了!我们只是想混口饭吃!”
高鼻工匠见势不妙,引爆了最后的炸药。但那些被汉人工匠动过手脚的火药,威力只有原来的三成,只炸塌了船坞的西侧围墙,扬起漫天尘土。
当巡边大臣的官船靠岸时,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:后金密探在地上哀嚎,西班牙工匠被星核藤捆成粽子,满地的血滴子残骸上,“巧夺天工”四字在晨光中闪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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