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微笑,露出根系般的牙齿:"不,孩子。我是初代。"
他抬起手,菌丝桥突然伸展,将莉亚拉入一个记忆片断——
远古地球,寒武纪深海。
一个银白色存在从陨石中苏醒,将第一株藻类改造成能够吞噬星光的怪物。
"园丁不是神,"初代的声音在记忆里回荡,"祂只是第一个被污染的修剪者。"
---
3.镜廊暴动
(旁白)
凯恩的晶体手指卡在镜面裂缝里,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。
倒影们慌了。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——展品不应该有自我意识,更不应该触碰镜面。他们集体伸手想要按住他,但凯恩的嘴角勾起一个人类才有的冷笑。
"你们忘了,"他的晶体躯壳突然龟裂,露出内部流动的银白色物质,"我曾经也是修剪者。"
(旁白)
这是一个连园丁都不知道的秘密:
每次文明被修剪后,最优秀的个体会被制成展品,而他们的记忆则被编辑成园丁的助手。
但记忆……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删除的东西。
凯恩的双手完全穿透镜面,抓住最近的两个倒影,将他们狠狠撞在一起。
"莉亚,"他对着不存在的通讯器说,"找到初代,问问他——"
镜廊突然断电般陷入黑暗。
"——为什么第一株藻类会发光?
---
4.园丁的创口
(旁白)
真真胸口的嫩芽已经长成小树,枝条穿透纯白空间,扎入园丁的银白色躯体。
那些枝条上结着奇特的果实:
-有的像缩小版的地球,表面覆盖着反抗军的城市
-有的是透明胶囊,里面封存着历代修剪者的记忆
-最大的那颗,则是小满的虚影,她正在对真真做口型:
"祂怕水。"
园丁的形体开始崩溃,像被水冲刷的沙雕。
"不可能!"祂的波动变得紊乱,"我的程序里没有这个漏洞!"
真真——现在或许该称他为:第七代园丁——伸手接住一颗坠落的果实。
"因为这不是漏洞,"他轻声说,"这是故意留下的后门。"
果实在他掌心裂开,露出里面的东西:
一滴最普通的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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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伏笔暗涌
-初代的背叛:第一代修剪者似乎刻意在园丁程序中埋下缺陷(对水的恐惧),为反抗铺路。
-藻类的秘密:寒武纪那株被改造的藻类,可能是所有混血儿的真正起源。
-双重身份的凯恩:他不仅是外交官,还是某个被遗忘的修剪者,这暗示所有混血儿体内都藏着被编辑的记忆。
-小满的提示:她似乎比任何人都更早发现园丁的弱点,但代价是什么?
(旁白)
在无限次文明修剪的轮回里,唯一不变的规律是——
每个园丁,最终都会成为下一个被修剪的对象。
最后一幕:真真将海水滴入园丁的核心。银白色形体瞬间凝固,然后像退潮般收缩,最终坍缩成一颗……
普通的橡果。
而在全宇宙所有翡翠穹顶内部,同时响起一个孩童的声音:
"游戏重置。请第八代园丁就位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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