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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4章 战后影响（第1页）

吴三桂见战局已定，麾下士兵伤亡惨重，且退路有被切断的风险，暗中下令撤军。洪承畴见状，心知无力回天，只得下令全线撤退。新野城头，孙铁臂望着官兵溃逃的背影，长舒一口气；邓州城下，我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，下令打扫战场，救治伤员。

三日攻防战，新军凭借新式武器与立体防御体系，以少胜多，卢象升、曹变蛟、白广恩、王朴、唐通五位明朝总兵悉数战死，洪承畴的十万大军损失过半，狼狈北撤。新野、邓州两城巍然屹立。

崇祯十一年十月三十日，紫禁城太和殿内一片死寂，唯有殿外的秋风卷着落叶，发出萧瑟的声响。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被锦衣卫呈到御案上，崇祯帝朱由检颤抖着双手展开，刚扫过几行字，脸色便由白转青，再由青转紫。“卢象升战死……曹变蛟、白广恩殒命……十万大军折损过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，手中的朱笔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墨汁溅脏了明黄色的龙袍。

往日里争吵不休的大臣们此刻噤若寒蝉，一个个垂头丧气，大气不敢出。兵部尚书杨嗣昌双腿发软，几乎瘫倒在地，他当初力主让洪承畴调集九边精锐，声称“三月可平逆贼”，如今却落得这般惨败，他颤声奏道：“陛下，臣……臣罪该万死！洪承畴……洪承畴他辜负圣恩啊！”

户部尚书侯恂面色惨白，扶着殿柱才能站稳：“陛下，九边精锐是我朝最后的家底，如今折损过半，军饷粮草早已耗尽，再要征兵调粮，国库实在……实在支撑不住了！”

内阁首辅刘宇亮垂着头，眼神空洞：“那新军……竟有如此战力？没收藩田、立农会工会，这般逆法，却能屡败王师……我朝根基，怕是真要动摇了。”

崇祯帝猛地一拍御案，龙颜大怒，却又瞬间泄了气，颓然坐回龙椅上，双手捂住脸，发出压抑的呜咽。往日里的刚愎自用荡然无存，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与无力。“举国之力……朕倾举国之力，竟奈何不了一群乱民！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卢象升、曹变蛟……都是朕的栋梁啊！如今栋梁尽折，这大明江山，还能守得住吗？”

太和殿内一片死寂，大臣们或低头饮泣，或呆立当场，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颓废的气息。谁都明白，十万九边精锐惨败，五位总兵战死，这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失利，更是对明朝统治根基的沉重打击。那支在襄阳、德安推行新政的新军，已然成为悬在大明头顶的一把利剑。
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，迅速传遍各地州府。河南布政使司衙内，布政使周文郁拿着军报，手指冰凉。他看着窗外自家绵延数里的田庄，心中五味杂陈。新军没收藩王与世家豪族的田宅，交给农会耕种，这无疑是断了他们这些官绅的根。可如今，朝廷的十万大军都败了，他们这些地方官员，又能拿什么抵挡新军？

“大人，那新军……会不会下一步就打过来？”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周文郁长叹一声，摇了摇头：“朝廷都挡不住，咱们这点兵力，不过是杯水车薪。说不定……说不定那新政，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？”他话一出口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往日里他对“乱民”恨之入骨，可此刻，面对新军的雷霆战力，他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动摇。

江南苏州，世家大族沈家的议事厅内，气氛凝重。沈老爷捧着茶杯，却久久没有喝一口，茶水早已凉透。“洪承畴败了，卢象升死了……朝廷是靠不住了。”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那新军要分田宅，咱们沈家在湖广的产业，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
“父亲，不如……咱们暗中与新军联络？”大儿子试探着说道，“至少能保住家业啊！”

沈老爷沉默半晌，点了点头：“派人去襄阳探探口风，切记，不可声张。”

各地的官绅们心思各异，有的仍在幻想着朝廷能重整旗鼓，剿灭新军；有的则开始暗中盘算，是否要向新军示好，以求自保；更有甚者，已经在琢磨着如何利用新军与朝廷的矛盾，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。曾经对明朝忠心耿耿的地方势力，在新军的强势崛起与朝廷的惨败之下，已然人心浮动，暗流涌动。

与京城的颓废、地方的惶惶不同，各路义军听到消息后，无不欢欣鼓舞，士气大振。

正在官兵后方袭扰粮道的李自成的大营内，篝火熊熊。李自成拿着从明军俘虏口中得到的消息，放声大笑：“好！好一个新军！打得好！洪承畴的十万九边精锐，也不过如此！”

刘宗敏拍着大腿，兴奋地说道：“大哥，这新军可是咱们的同道啊！他们敢分藩王的田，咱们也能！如今朝廷大败，正是咱们扩充势力的好时机！”

李自成点点头，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：“传令下去，整顿兵马，招兵买马！朝廷的主力被新军牵制，咱们趁机拿下河南数府，与新军遥相呼应！”

四川境内，张献忠的义军同样一片欢腾。张献忠提着酒坛，一饮而尽，大声说道：“那崇祯小儿，以为调集九边精锐就能平天下？如今栽了吧！新军兄弟给咱们打了个好头，咱们也不能落后！”

他当即下令：“全军出击，先拿下巴中地区，缴获的粮草土地，分给弟兄们和当地百姓！让更多人知道，跟着咱们，有饭吃，有田种！”

此外，罗汝才、一丈青、小秦王、一条龙、革里眼、左金王、老回回等各路义军，也纷纷响应。新军的胜利，让他们看到了推翻明朝统治的希望。原本各自为战、甚至互相攻伐的义军，此刻仿佛有了共同的目标。他们纷纷扩编队伍，攻打城池，抢夺粮草，势力迅速壮大。一时间，中原大地烽火连天，义军如燎原星火，越烧越旺，明朝的统治，在新军与义军的双重打击下，已然摇摇欲坠。

消息传到德安和襄阳府，老百姓都上街欢庆，农会、工会、商会都组建了劳军队伍，有的装船，有的车载，官道上突然拥挤起来，唐河和白河里也都行驶着劳军的船只，劳军队伍都打着某某县某某会的旗帜，人们脸上充满了欢声笑语，原邓州新野地区的农会都纷纷返回自己的家园，附近县城的工会和商会都计划到这两地方发展工会商会，原来邓州和新野城内的老百姓都跑光了，一场胜利让这两个城池换发了生机，老百姓从四面八方涌进来，顿时城内每个角落都人声鼎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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