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过后,当崔辞忧再次清醒过来时,意识正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,缓缓的浮现、苏醒。
清醒过后,视野的一侧,是书桌上那根燃烧着的蜡烛。
燃烧了近半的蜡烛,正摇曳着昏黄而又温暖的火光。
客厅的光线很暗,显然早已不是白天。
崔辞忧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,从客厅那扇大大女的采光窗看向窗外,一轮皎洁的明月,正高高地悬挂在深邃的、宛如幕布般的夜空之上。
世界,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听不见任何虫鸣,也听不见任何风声,四周,是一片深沉的、令人心安的寂静。
桌上,还摊开放着一个本子,上面密密麻麻地,记录着崔辞忧最近的一些研究心得。
当然,要注意这可不是什么日记。
说真的,正经人谁会写日记啊?
那种东西,不过是小孩子和无病呻吟的文艺青年才会做的无聊事情罢了。
谁会天真到,把内心深处那些最隐秘、最真实的想法,原原本本地,写到那几张薄薄的纸上?
而退一万步讲,那些真的被写到日记里的东西,又会是有几分真心。
谁会把真心话写到日记里面。
日记吗?今天阳光明媚,今日万里无云。
桌上摊开的,全都是关于转移魔术与召唤魔术相结合的理论材料。
自从洛琪希怀孕之后,崔辞忧便主动地,接过了大部分的研究工作。
总归,也是要为这个家,做些除了赚钱之外的贡献吧。
崔辞忧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几个小时,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慵懒而又沉重的状态,仿佛已经沉睡了好几天几夜。
他缓缓地挺起身子,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骨节发出了一阵“噼里啪啦”的轻响。
就在这时,崔辞忧发现有件东西,顺着他的动作,从肩膀上滑落了下来。
仔细一看,那是一件质地柔软的灰色披风。
应该是希露菲,或者洛琪希的杰作吧。
也只有她们两个,才会这么细心。
至于艾莉丝那位大小姐,她不把崔辞忧从睡梦中一拳打醒,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温柔了。
睡醒了,自然就要去洗把脸,让自己彻底清醒一下。
崔辞忧打着哈欠,走进了盥洗室。
然而,当他抬起头,看向墙上那面巨大的浴室镜子时,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。
镜子里,那张英俊的娃娃脸上,赫然印着三个,大小不一、形状各异、显得有点滑稽的鲜红色口红印。
一个在左脸,一个在右脸,还有一个,不偏不倚地,印在了额头的正中央。
“……这群家伙。”
崔辞忧无奈地扶住了额头,哭笑不得。
“红红的嘴唇子,就这么喜欢往人脸上整。”
“这要是没注意,就这么出门了,那估计马上就要身败名裂了。”
崔辞忧一边用力地搓着脸,一边在心中暗下决心,今晚,一定要好好地“惩罚”一下那三个无法无天的“罪魁祸首”。
洗漱完毕,崔辞忧感觉精神了不少。
想着研究进行到了关键部分,还需要一些特殊的羊皮纸来进行公式书写和魔法阵计算,他便转身,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。
刚一踏上二楼的走廊,一股凉意,便迎面扑来。
嗯,很凉快。或者说,用“阴冷”来形容,可能更合适一些。
北境的天气,一直都是这样。
哪怕是在万物复苏的春天,也时常会有“一声春雷,十日寒”的说法。
若不是体质相当硬朗的家伙,恐怕还真的不太适合,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长期生存。
这一带,就算到了初春时节,庭院的角落里,也依旧会残留着去冬的积雪。
并且空气中,永远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冷。
不过,这点寒冷,对于崔辞忧家的人来说,倒也算不上什么。
就是身体最弱、还带有腿疾的莉莉娅,那也是有着中级剑士体质的。
更不用说,基列奴、艾莉丝这两位剑王级别的存在了。
而班妮、洛琪希、希露菲,两个是长生种的魔族——米格路迪亚族,一个是长生种的精灵族,爱夏也是从小就修炼斗气的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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