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支箭射向最近的棺椁时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——箭矢在距离棺椁三寸处突然悬停,被无形的屏障弹开。赵莽接连射出七箭,均以同样的方式被反弹。金哲秀的身体已经半透明,他痛苦地嘶吼着:"赵大哥...毁掉...蛇瞳..."
千钧一发之际,赵莽想起怀中的朱砂银碎片——那是从壁画上撬下的晶体。他将碎片嵌入破魔弩的卡槽,念动神机营秘术。箭矢破空而出,这次竟直接穿透了无形屏障,精准命中棺椁上的朱砂银蛇瞳。
剧烈的爆炸声响彻矿洞。被击碎的朱砂银晶体迸发出耀眼的红光,棺椁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。赵莽趁机将剩余的朱砂银碎片全部射出,八口棺椁的蛇瞳接连爆裂。整个祭坛开始崩塌,青蓝色的毒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。
"快走!"赵莽拽起已经昏迷的金哲秀。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,八岐大蛇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,最终化作漫天毒雾消散。当他们跌跌撞撞冲出矿洞时,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,而远处的金山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,仿佛一只刚刚苏醒的巨兽。
咒缚地脉
赵莽的指尖刚触碰到青铜棺椁冰冷的纹路,怀中的磁吸装置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响。八口棺椁表面雕刻的八岐大蛇浮雕在红光中仿佛活了过来,鳞片缝隙渗出青蓝色毒液,与岩壁上蜿蜒的水渍遥相呼应。他望着棺椁蛇瞳处闪烁的朱砂银晶体,喉间泛起苦涩的铁锈味——那些晶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,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。
"这些是...地脉锁龙阵的阵眼!"玄铁面罩下的声音发颤,赵莽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朱砂银墙壁。《地脉玄机录》泛黄的残页在记忆中翻涌,师父临终前的告诫如重锤敲击心脏:"朱砂银为引,可破天地枷锁;八棺成阵,必召九幽邪祟。"他终于明白竹内等人的疯狂计划——用砷汞之毒侵蚀地脉,以八岐诅咒为契,强行唤醒封印在金山深处的远古邪物。
金哲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少年掌心滚烫如烙铁:"赵大哥!你听!"
地底传来沉闷的脉动,像是巨兽迟缓的心跳。八口棺椁同时发出蜂鸣,棺盖缝隙渗出的毒液在空中凝结成锁链状,朝着祭坛中央的凹槽汇聚。赵莽的磁吸装置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,青铜线圈缠绕的镇魔符箓滋滋作响,在高温中化作灰烬。
"快走!阵法要启动了!"赵莽拽着金哲秀后退,靴底却传来粘稠的阻力——地面的朱砂银正在融化,青蓝色毒液如蛛网般蔓延。当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时,他看见祭坛中央的凹槽亮起猩红光芒,八道锁链从棺椁中冲天而起,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八岐虚影。
金哲秀突然挣脱他的手,抄起地上的鹤嘴锄冲向祭坛:"我去毁掉蛇瞳!"少年的身影在红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,却在距离最近的棺椁三步之遥时,被无形屏障撞得倒飞出去。赵莽听见骨骼碎裂的声响,金哲秀胸前的布料炸开,皮肤表面浮现出与朱砂银蛇瞳一模一样的暗红色印记,纹路中还渗出细小的汞珠。
"不要!"赵莽的嘶吼被阵法启动的轰鸣淹没。八岐虚影张开血盆大口,祭坛四周的岩壁开始剥落,露出深处涌动的青蓝色岩浆。他摸到怀中的破魔弩,却发现箭矢上的雄黄药剂在高温中迅速挥发。更可怕的是,玄铁面罩的滤网开始发烫,渗入的毒气让他视线模糊,太阳穴突突跳动。
金哲秀摇摇晃晃站起来,眼中泛起诡异的红光:"赵大哥...我的身体...被蛇影缠住了..."少年的声音变得空灵,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开始蠕动,逐渐勾勒出完整的蛇形图腾。赵莽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蒸馏器中,那些自动排列成蛇形的汞珠——此刻金哲秀竟成了阵法的一部分!
祭坛中央的猩红光芒达到顶点,八岐虚影发出震天咆哮。赵莽感觉脚下的土地开始下陷,抬头望见岩壁上的八岐大蛇壁画正在剥落,镶嵌的朱砂银晶体纷纷飞向空中,与阵法融为一体。他突然扯开衣襟,咬破指尖在胸前画下镇魔符,鲜血滴落在磁吸装置上,青铜线圈瞬间爆发出刺目蓝光。
"以天地为炉,以我为引!"赵莽将装置狠狠砸向地面。剧烈的磁场震荡中,八道锁链出现裂痕,金哲秀痛苦地跪倒在地,胸前的印记开始消退。但阵法的反噬也随之而来,赵莽的口鼻渗出鲜血,耳膜几乎被轰鸣震破。他看见竹内不知何时出现在祭坛后方,手中握着镶嵌朱砂银的权杖,脸上是癫狂的笑意。
"地脉之灵即将苏醒!"竹内的声音混着蛇类嘶鸣,"你们以为毁掉阵眼就能阻止?这些棺椁里葬着的,本就是八岐大蛇的残躯!"话音未落,八口棺椁轰然炸裂,青铜碎片如雨点般坠落。赵莽在气浪中看到恐怖的一幕——棺椁内并非骸骨,而是八条缠绕着朱砂银锁链的巨蟒,鳞片上布满与金哲秀胸前相同的印记。
巨蟒苏醒的瞬间,整个矿洞开始坍塌。赵莽冲过去抱起金哲秀,少年的身体变得透明,仿佛随时会消散。他掏出怀中最后一块从壁画上撬下的朱砂银碎片,拼尽全力掷向竹内。碎片在空中划出暗红弧线,精准刺入竹内眉心。邪术师的惨叫声中,八岐虚影与巨蟒同时发出不甘的怒吼,化作漫天毒雾消散。
当赵莽最后一个爬出矿洞时,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。他瘫倒在雪地上,怀中的金哲秀已经昏迷,胸前的印记消失不见,只留下淡淡的疤痕。远处的金山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,山顶的积雪开始融化,露出山体表面蜿蜒的蛇形纹路。而在坍塌的矿洞深处,那些朱砂银浇筑的祭坛与青铜棺椁,永远地沉睡在了被咒缚的地脉之中。
汞光祭
硫磺味混着血腥气在密闭的矿洞中翻涌,赵莽的玄铁面罩已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。八口青铜棺椁同时震颤,棺盖上的朱砂银蛇瞳迸发出妖异的红光,地面的青蓝色毒液顺着蛇形纹路汇聚成河,在祭坛中央形成巨大的漩涡。
"不能让它们全部苏醒!"赵莽扯下染血的布条缠住颤抖的手腕,从背后取下破魔弩。神机营特制的箭矢泛着雄黄的暗金色,箭簇刻满镇魔符文。当第一支箭破空而出,精准射中左侧棺椁的蛇瞳时,整个祭坛发出尖啸,仿佛有万千冤魂同时哀嚎。
融化的朱砂银如沸腾的铁水倾泻而下,在空中凝成无数毒蛇的形状。赵莽挥出腰间软剑,剑身刻着的《地脉玄机录》经文迸发出蓝光,将扑来的毒流斩成碎片。但更多的汞珠从岩壁渗出,在空中聚合成三丈长的八岐大蛇虚影,蛇信吞吐间喷出青蓝色毒雾。
金哲秀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的血沫闪烁着金属光泽。少年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暗红色的蛇形印记——那是三天前触碰祭坛时烙下的诅咒。此刻印记如活物般蠕动,与八岐大蛇虚影产生共鸣,金哲秀的皮肤开始泛起水银般的光泽。
"赵大哥,我来引开它们!你去毁掉核心!"少年的声音变得空灵,身体开始半透明化。不等赵莽阻拦,金哲秀已冲向张牙舞爪的蛇影。他的衣角在毒雾中化作青烟,每前进一步,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就蔓延一分。
赵莽的眼眶瞬间充血:"回来!这是地脉诅咒,你会死的!"破魔弩接连射出三支箭,却被蛇影吐出的毒雾腐蚀成铁水。他瞥见祭坛中央的凹槽正在汇聚紫色光柱,那是阵法核心即将完成的征兆。怀中的磁吸装置疯狂旋转,青铜线圈缠绕的符箓全部自燃,显示此处磁场强度已突破临界值。
金哲秀与八岐大蛇虚影轰然相撞,少年透明的身体爆发出刺目银光。蛇影发出不甘的嘶吼,七颗头颅同时转向这个敢于挑战的祭品。赵莽趁机冲向祭坛核心,靴底在融化的朱砂银地面打滑,险些被突然窜出的毒蟒缠住脚踝。他挥剑斩断蛇身,剑刃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——那不是实体,而是地脉毒气凝成的幻影。
"以朱雀衔火,破地脉邪祟!"赵莽咬破舌尖,将心头血喷在箭簇上。最后一支箭矢带着血光没入凹槽,紫色光柱剧烈震颤。八岐大蛇虚影发出震天咆哮,金哲秀的身体开始崩解成无数汞珠,却仍死死缠住蛇影的脖颈。少年残留的意识传来最后的讯息:"赵大哥...记得把真相...告诉大家..."
祭坛开始崩塌,朱砂银地面如沸腾的熔浆翻涌。赵莽在气浪中抓住几缕飘散的汞光,收入随身的铅盒。八口棺椁接连炸裂,青铜碎片如雨点般坠落,露出棺内缠绕着锁链的漆黑骸骨——那些骸骨的额间,都镶嵌着与金哲秀胸口相同的蛇形印记。
当赵莽跌跌撞撞冲出矿洞时,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。他跪倒在雪地上,看着手中的铅盒。汞珠在盒中缓缓聚成少年的轮廓,最终化作一滴清泪。远处的金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山顶的积雪开始融化,露出山体表面蜿蜒的朱砂色纹路,宛如一条沉睡的巨蛇。
三个月后,大明神机营密室。赵莽将铅盒与记录着佐渡岛真相的密卷呈给首辅大人。当铅盒打开,那滴汞泪在烛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,又化作金哲秀最后的影像。影像中的少年微笑着指向远方:"告诉朝鲜的兄弟们...金山的诅咒...已经解除了..."
从此,佐渡岛流传起新的传说。每当月圆之夜,金山深处会闪烁起银色的光芒,渔民们说那是少年的魂魄在守护这片土地。而在矿洞遗址,有人发现了用朱砂银镌刻的碑文:"地脉如血脉,妄动者必遭噬。但见汞光起,方知善恶终有报。"
朱砂铭
"金哲秀!"赵莽的嘶吼被矿洞的轰鸣碾碎。他看着少年透明的身躯在八岐大蛇虚影中逐渐崩解,化作万千闪烁的汞珠,每一粒都映照着岩壁上狰狞的蛇形浮雕。玄铁面罩下的眼眶滚烫,咸涩的血泪混着防毒滤网渗出的药汁,顺着下颌滴落在破魔弩上。
最后三支箭矢在掌心攥出深深的汗渍。赵莽强撑着被毒雾灼伤的身体,将雄黄淬制的箭头对准祭坛中央的主棺。棺盖上的八岐大蛇浮雕吞吐着青蓝色火焰,蛇瞳处的朱砂银晶体此刻已膨胀到拳头大小,表面流转的纹路与金哲秀胸前最后绽放的印记如出一辙。
"以大明神机之名,镇!"
箭矢破空的瞬间,整个矿洞的地磁突然紊乱。赵莽怀中的磁吸装置发出刺耳的蜂鸣,青铜线圈迸出电火花,表盘上的刻度尽数扭曲。当第一支箭穿透蛇瞳,朱砂银晶体如心脏般剧烈搏动,渗出的液态金属在空中凝成无数蛇形毒箭,朝着他呼啸而来。
赵莽旋身挥剑,剑身上篆刻的《地脉玄机录》经文迸发蓝光。毒箭触及剑光的刹那,化作腥臭的毒雾,却在空气中重新聚合。他咬牙射出第二支箭,主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棺盖缝隙渗出的不是毒液,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黑血。
第三支箭离弦时,赵莽的虎口已被弩机震裂。箭头没入蛇瞳的瞬间,整个祭坛开始扭曲变形。八岐大蛇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声音中混杂着无数朝鲜劳工的哀嚎。赵莽看见金哲秀消散前残留的汞珠,正奋力缠住蛇影的脖颈,为他争取最后的机会。
山崩地裂的巨响中,主棺轰然炸裂。滚烫的朱砂银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,所到之处,岩壁上的蛇形浮雕寸寸崩解。赵莽被气浪掀飞,后背重重撞在矿车上,眼前一片血红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只见八岐大蛇的虚影在毒雾中支离破碎,每一片消散的鳞片都化作青蓝色闪电,劈向正在坍塌的洞顶。
"该走了..."赵莽在碎石雨中摸索着。他的右手触到一块滚烫的碎片——那是从主棺上崩落的朱砂银,表面凹凸不平的纹路竟与金哲秀最后时刻的银色鳞纹完全吻合。碎片边缘刻着半行古篆,在火光中若隐若现。
当他狼狈地爬出矿洞时,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。赵莽跪倒在雪地上,看着怀中的朱砂银碎片。在某个特定角度,完整的古篆终于显现:"贪念噬心,必遭天谴"。八个字仿佛用鲜血写成,在朝阳下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远处的金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山顶的积雪已被青蓝色的毒雾染成诡异的颜色。赵莽颤抖着打开随身的铅盒,将金哲秀消散后残留的汞珠小心翼翼地倒在手心。那些珠子在阳光下聚成小小的人形,最后化作一滴温热的液体,顺着他的指缝渗入雪地。
三日后,赵莽在渔村的破庙中支起青铜镜。镜面上涂抹着朱砂银研磨的粉末,在烛光下显现出矿洞深处的景象:坍塌的祭坛下,八具缠绕锁链的骸骨正在缓缓沉入地脉,每具骸骨的额间都嵌着破碎的蛇形印记。而在金山深处,一道银色的光痕蜿蜒游走,所到之处,青蓝色的毒雾渐渐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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