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的楼梯积着厚灰,显然很久没人来过。老者推开阁楼的门,里面的景象让苏简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墙上挂满了星图,从汉代的《浑天图》到唐代的《步天歌》,最中间的位置,挂着幅与古籍上一模一样的明代星图,只是上面多了许多批注,落款是“洪武三年,张诚记”。
“张诚是张译官的祖父。”老者指着批注,“他当年和波斯星师合作,发现透光镜能显影未来的星轨,就把关键信息藏在了这里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块菱形银符,与他之前捡到的那块完全相同,“这是启动透光镜的钥匙。”
苏简的目光落在阁楼中央的石台上,那里放着面青铜镜,镜面蒙着层薄灰,却依旧能照出人影。他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:“透光镜者,光入则显影,影中藏时之门。”
“试着把鱼符放在镜座上。”老者催促道。
苏简深吸一口气,将半块鱼符嵌进镜座的凹槽。老者也放上他的那半,双符合璧的瞬间,镜面突然亮起,将墙上的星图都映了出来,无数符号从镜中涌出,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轨,北斗第四颗星的位置,正好对着他的胸口。
“看!”老者指着镜面,里面竟映出了现代的景象——林溪正举着另一半鱼符,站在西安碑林的同一个阁楼里,身边的李教授正对着仪器记录数据。“这镜能连通两个时空,只是需要银符来稳定通道。”
镜面里的林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突然对着镜子大喊:“苏简!把银符放在镜面上!快!”
苏简慌忙将银符按在镜面中央。银符与双符产生共鸣,发出刺目的蓝光,他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,像被一股力量往上托。老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记住,星图的规律从未变过,变的只是看星图的人!”
蓝光中,他看见张诚与波斯星师在镜前交谈,看见母亲年轻时在实验室里研究银符,看见林溪在现代的阁楼里焦急等待。这些画面像电影般闪过,最终定格在镜中的星图上——北斗第四颗星的位置,标注着行小字:“心之所向,即为归途。”
“再见了,张小子的后人。”老者的身影在蓝光中渐渐淡去,“告诉未来的人,洪武三年的星,和他们看到的是同一颗。”
强光突然消失,苏简踉跄着后退,发现自己还站在现代的阁楼里,林溪正扶着他,李教授举着光谱仪,屏幕上显示着“时空能量已稳定”。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石台上的透光镜上,镜面里的明代景象,正缓缓淡去,只留下淡淡的星图痕迹。
“你总算回来了!”林溪递给他一瓶水,“刚才镜面上突然映出你的影子,可把我们吓坏了。”她指着镜座,“你看,双符合璧的地方,多了行字。”
苏简低头,看见镜座上刻着行新的字,是老者的笔迹,却像是刚刚写上去的:“星图秘钥,不在符中,在人心间。”
他摸出怀里的古籍,发现空白页上多了幅简笔画——洪武三年的老者与现代的李教授,正隔着时空对坐,中间的桌子上,摆着那面透光镜。
“看来这场跨越时空的谜题,我们才解开了一半。”苏简望着镜中的星图残影,突然明白老者的话。所谓的时空通道,从来不是简单的往返工具,而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,让不同时代的人,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。
林溪拿起半块鱼符,与他的那半再次拼合:“下一站,该去看看波斯商队留下的东西了吧?”
阳光穿过阁楼的窗棂,在地上投下星图的影子。苏简握紧手里的银符和古籍,知道新的旅程即将开始。而那些隐藏在星图里的秘密,那些跨越六百年的约定,都在等待着他们去揭开。
星图秘钥:量子觉醒
第二章:时空错位
西市的晨雾还没散尽,苏简已经蹲在钦天监的高墙外啃完了第三块胡饼。青砖墙上的琉璃瓦在雾中泛着冷光,檐角的走兽嘴里叼着铜铃,风一吹就发出“叮咚”的声响,像在提醒他这不是现代的仿古建筑——墙根处新刻的“洪武三年”字样,还带着凿子的新鲜痕迹。
“必须混进去。”他摸了摸怀里的古籍,昨夜在波斯商栈借宿时,账房先生偷偷告诉他,钦天监的观星台藏着面“浑天镜”,能照出失传的星图,“只是那地方归太子直管,除了监正和译官,连苍蝇都飞不进去。”
正琢磨着,墙内突然飞出个纸团,砸在他脚边。展开一看,是张钦天监的出入腰牌拓片,上面的篆字写着“译字官苏简”,旁边画着个箭头,指向西侧的杂役门。纸团的角落,绣着个极小的北斗第四星图案——和林溪钥匙扣上的一模一样。
苏简的心猛地一跳。他按拓片的样式,用炭笔在块木牌上画了个仿制品,深吸一口气走向杂役门。守门的老兵眯着眼打量他,手指在木牌上敲了敲:“新来的译字官?昨儿监正还说波斯星师送了批文书,正缺人翻译呢。”
门轴转动的瞬间,苏简闻到了熟悉的墨香。钦天监的院落里种着许多梧桐,树下的石桌上摊着星图,几个穿青色官袍的官吏正围着争论,其中一人的侧脸,竟和父亲年轻时的照片重合——只是这人手里拿着的算筹,正摆出古籍符号的形状。
“这‘动摇之象’到底应在哪个分野?”络腮胡官吏拍着石桌,“波斯文书上说‘银符现则星轨移’,可咱们的浑天镜照了三天,啥动静没有。”
苏简的脚步顿在廊下。他认出络腮胡手里的文书,正是古籍夹层里提到的《西域星经》,只是页面边缘多了几行朱批,写着“需双鱼共鸣,方可见真章”。而石桌的缝隙里,嵌着半块青铜碎片,形状与他怀里的双鱼符完全吻合。
“这位郎君看着面生啊。”个戴眼镜的官吏走过来,镜片后的眼睛像鹰隼,“听说你是来翻译文书的?正好,这‘波函数’三个字,波斯星师说非得懂‘异世之法’的人才能解。”
苏简的喉结滚了滚。“波函数”是量子力学的核心概念,明代官吏怎么会知道?他接过文书,指尖触到纸面的瞬间,整卷文书突然亮起蓝光,与他怀里的古籍产生共鸣,在空中投射出完整的星图——北斗第四星的位置,赫然标注着“洪武三年,长安”与“公元2023年,西安”两个坐标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戴眼镜的官吏突然笑了,从袖中摸出半块双鱼符,“家父临终前说,若遇持半符者,当以浑天镜相赠,助其归乡。”他的鱼符与苏简的拼在一起,蓝光突然暴涨,“在下陈敬之,太医院的,家父是钦天监译字官。”
苏简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陈敬之!是张译官笔记里反复提到的名字,也是林溪外婆的先祖!他望着陈敬之手里的鱼符,突然明白这场穿越不是意外——从洪武三年到万历年间,从现代到明代,陈家与张家的命运,早就被星图牢牢系在一起。
“浑天镜在哪?”他抓住陈敬之的手腕,蓝光已经惊动了其他官吏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显然是宁王的人找来了。
陈敬之拽着他往观星台跑:“在顶层的铜屋里!那镜能照出两个时空的星轨,只是需要你的血才能激活——波斯星师说,异世之人的血里,藏着归途的密码。”
观星台的楼梯陡峭如天梯,苏简的绣春刀(不知何时出现在腰间)撞在台阶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顶层的铜屋里,果然立着面巨大的铜镜,镜面光滑如水,照出的却不是他们的身影,而是现代钦天监遗址的景象——林溪正举着他的半块鱼符,对着面残破的铜镜呼喊,李教授在旁边调试着仪器。
“快!割破手指!”陈敬之递给他把小刀,“镜中有人在等你!”
苏简咬紧牙关,将血滴在双符上。鱼符突然飞起,贴在浑天镜中央,镜面瞬间被血色与蓝光填满。他看见洪武三年的宁王爪牙冲进铜屋,看见陈敬之举着刀挡在他身前,看见镜中的林溪对着他伸出手,嘴里喊着:“苏简!抓住我的手!”
“记住!星图的密码是‘奇变偶不变’!”陈敬之的声音在蓝光中炸响,“这是波斯星师留给未来的话!”
苏简的手穿过镜面的瞬间,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。他最后望了一眼明代的钦天监,陈敬之的刀正与宁王爪牙的兵器碰撞,而他身后的星图上,两个时空的坐标正在缓缓重合,化作一颗明亮的星。
强光散尽时,苏简发现自己趴在现代钦天监遗址的铜镜前,林溪正抱着他哭,李教授的光谱仪掉在地上,屏幕上跳动着一行数据:“时空通道已闭合,能量残留与明代银符完全匹配。”
“你总算回来了!”林溪用袖子擦着眼泪,“刚才镜面上突然伸出你的手,我抓住就不放……”她指着铜镜,“你看,上面多了行字。”
苏简抬头,看见镜面的血痕里,浮现出陈敬之的笔迹,像是刚刚写上去的:“洪武三年的星,与你我所见,本是同一颗。”
他摸出怀里的古籍,发现空白页上多了幅画——陈敬之站在观星台顶端,手里举着双符,背景是璀璨的星空,星群的排列,与现代天文观测的北斗七星分毫不差。
“奇变偶不变……”苏简喃喃自语,突然明白了这句跨越时空的话。无论是明代的星图还是现代的量子理论,无论是双鱼符还是浑天镜,变化的只是解读世界的方式,而那些最本质的规律,就像头顶的星,从未改变。
远处传来考古队的呼喊声,新的发掘工作即将开始。苏简握紧林溪的手,两人望着铜镜中渐渐淡去的明代景象,都明白这场关于星图秘钥的探索,才刚刚揭开序幕。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秘密,那些跨越六百年的约定,终将在星光的指引下,一一揭晓。
星图秘钥:量子觉醒
第三章:钦天监的秘密
月光像被打碎的银箔,洒在钦天监的琉璃瓦上。苏简贴着墙角的阴影移动,靴底踩过的青砖缝里,还残留着白日里香烛的余温。他怀里的古籍硌得肋骨生疼,封皮上的银粉符号在月光下泛着极淡的光,像只蛰伏的萤火虫。
“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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