磁石在暗格里发出细微的嗡鸣,与浑天仪的铜圈产生共振。周延儒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掌心的砂粒余温未散,像颗攥在手里的火星,只等时机成熟,就能点燃反抗的烈焰,将魏党用鲜血和谎言编织的离卦,烧成照亮真相的火把。
星轨囚笼
第三章:磁砂困局
五更的梆子声还在巷尾回荡,钦天监的角门就被人踹得粉碎。木屑飞溅中,七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鱼贯而入,腰间的绣春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为首的百户镶金门牙闪着贼光,正是周延儒在“隧穿”幻象中见到的那张脸,此刻他手里的腰牌“啪”地拍在案上,铜质的“锦衣卫”三字硌着《新法算书》的封皮,留下道深深的压痕。
“奉旨查抄钦天监异动!”百户的目光像鹰隼,直勾勾盯住浑天仪璇玑环上的蓝光,“魏公公说了,昨夜有妖光冲天,定是徐光启的余孽在搞鬼。那玉呢?把璇玑玉交出来!”他身后的锦衣卫已开始翻箱倒柜,刀鞘撞在西洋星图上,纸页散落一地,像被惊飞的白鸟。
周延儒的手悄悄按在底座暗格的锁上,指尖的“星骸砂”粉末突然发烫。他瞥见百户靴底沾着的黑色颗粒,与浑天仪底座的砂粒一模一样——这些人不仅会用磁石聚砂,还在鞋底藏了“星骸砂”,能通过器物的共振找到璇玑玉的位置。
“大人说笑了。”周延儒抓起案上的《大统历》,故意挡住璇玑环的蓝光,“徐阁老已故三年,哪来的余孽?昨夜的光许是雷火,钦天监的铜器多,引雷也寻常。”他的指尖在书页上飞快滑动,将离卦的卦象暗暗画在空白处,希望学徒能看懂这求救的信号。
百户突然笑了,镶金门牙在晨光里闪得刺眼:“周博士当咱家瞎?那璇玑玉的蓝光,隔着三里地都能看见。”他抬脚踹向浑天仪,铜圈剧烈晃动,璇玑玉的蓝光突然暴涨,与百户靴底的“星骸砂”产生共鸣。暗格里的磁石发出嗡鸣,周延儒听见砂粒簌簌作响,像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噬木头。
“搜他身上!”百户一挥手,两个锦衣卫立刻扑上来。周延儒猛地后退,撞翻了装着西洋镜的木架,镜片摔在地上,映出七个锦衣卫腰间的磁石佩饰——果然每人都带了块,按北斗方位排列,正是用来困锁璇玑玉的“锁星阵”。
混乱中,学徒突然打翻了油灯。灯油泼在地上,漫延到锦衣卫脚边,其中个锦衣卫的佩刀擦出火星,瞬间点燃了油迹。火光中,周延儒看见百户靴底的“星骸砂”突然跳起,在空中组成个完整的离卦,这次上下两爻的裂痕里,竟渗出了暗红的血珠。
“不好!”百户脸色骤变,他没想到“星骸砂”会被火光激活。离卦的蓝光与火光交织,在屋顶照出个巨大的影子,像只展翅的火鸟。暗格里的磁石突然失控,“星骸砂”冲破木盒,顺着门缝涌出,在地上聚成条砂河,将七个锦衣卫围在中间——正是《河图》里离卦的“火包水”之象。
周延儒趁机撞开西侧的暗门,学徒抱着《新法算书》紧随其后。门后的密道里,徐光启当年藏的磁石阵列正在发光,与涌出的“星骸砂”产生对冲,砂粒在半空中凝成道坚实的墙,挡住了锦衣卫的追击。他听见百户在外面怒吼:“放箭!射死这两个叛贼!”
密道尽头的石阶通向钦天监的观星台。周延儒爬上顶端时,看见东方的朝霞正染红天际,璇玑玉的蓝光在霞光里渐渐平息,只在掌心留下点温热。他回头望,密道入口的砂墙正在瓦解,锦衣卫的骂声越来越近,但离卦的警示已刻进心里——六月初六的火劫,必须阻止。
学徒突然指着观星台的地砖:“博士您看!”被霞光映照的地面上,“星骸砂”正顺着砖缝组成个完整的地图,标出了魏党藏“祭品”的地点,最中心的位置画着个小小的离卦,旁边注着“琉璃厂”三个字。
远处传来晨钟,钦天监的铜钟在霞光里荡开清越的回响。周延儒握紧璇玑玉碎片,知道这场磁砂困局只是开始。魏党的“锁星阵”能困住器物,却困不住流动的砂粒;能篡改历法,却改不了离卦预示的警示。
他将地图拓在《新法算书》的扉页,用璇玑玉的蓝光固定住墨迹。砂粒在晨光里渐渐消散,像完成使命的信使。周延儒望着琉璃厂的方向,那里的天空还笼罩在薄雾里,但他知道,只要顺着离卦的指引走,总能在火劫降临前,找到破解困局的钥匙——就像火能燎原,亦能被汇聚的水流熄灭,而民心,正是那永不枯竭的水源。
星轨囚笼
第三章:磁砂破阵
周延儒的后背紧紧抵住浑天仪的铜圈,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官袍传来,却压不住心口的滚烫。他盯着百户那张镶金门牙的脸,声音在发抖却不肯退让:“此乃观象重地,无圣旨不得擅闯!”脚尖悄悄往桌下探,靴跟碾过块不起眼的青石板,地面立刻传来“咔哒”的轻响——那是徐光启当年埋下的机关,暗格里的磁砂已沉睡了三年,就等此刻苏醒。
百户突然狞笑一声,手里的腰牌往地上一摔:“咱家的话就是圣旨!”他身后的锦衣卫“唰”地拔出刀,刀刃在晨光里劈出冷影,其中柄刀的刀鞘上,还留着王恭厂的火药灼痕。周延儒认出那是赵二的佩刀,当年赵二就是握着这把刀,在地窖里刻下了魏党的罪证。
“不知大人要查什么?”周延儒的手指在铜圈上摸索,摸到璇玑玉凹槽时猛地发力。暗格的摩擦声突然变响,他看见百户的耳朵动了动——这些人果然能通过器物共振察觉异动。桌下的青石板已微微翘起,黑色砂粒正顺着缝隙往外渗,像群即将破茧的虫。
锦衣卫的刀离周延儒的咽喉只剩半尺。他突然掀翻案几,砚台里的墨汁泼了百户满脸,石质砚台“哐当”砸在暗格开关上。地面瞬间裂开道尺宽的缝,无数黑色砂粒从地底涌出,像被惊动的蚁群,在青砖上飞快游走,所过之处,铜制烛台、铁制刀鞘都发出“嗡嗡”的震颤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!”个锦衣卫的刀突然脱手,被砂粒裹着往墙角滚去。那些黑色颗粒看似细碎,却带着极强的磁力,能顺着金属纹路攀爬,在刀身上凝成扭曲的星图——正是璇玑玉上的二十八宿,只是毕宿的位置被砂粒堵得严严实实,像被捂住的嘴。
周延儒趁机退到浑天仪后,指尖抠住璇玑环的凹槽。暗格里的磁砂越涌越多,在地面聚成道流动的墙,将七个锦衣卫困在中间。他想起徐光启的批注:“磁砂聚则为盾,散则为刃,顺星轨而动,逆奸佞而行。”此刻砂粒在地面游走的轨迹,正与西洋新法推算的星轨重合,形成天然的屏障。
百户抹掉脸上的墨汁,镶金门牙咬得咯咯响:“撒硫磺!这妖砂怕火!”两个锦衣卫立刻掏出硫磺包,却在扔出的瞬间被砂粒缠住手腕。磁砂顺着他们的袖口钻进衣袍,与佩饰上的磁石产生剧烈共振,疼得两人嗷嗷直叫,硫磺包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滚到周延儒脚边。
璇玑玉的蓝光突然暴涨,与地面的磁砂呼应。黑色颗粒纷纷跃起,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离卦,将锦衣卫完全罩住。周延儒看见卦象的火焰纹里,无数细小的人影在挣扎——是被魏党用来炼制磁砂的死难者,此刻借着器物的力量,向仇人讨还血债。
“徐光启的余孽!”百户的佩刀突然断裂,刀尖在空中转了个圈,竟朝着他自己的咽喉飞去。亏得他躲得快,只划破了脖颈,鲜血滴在磁砂上,瞬间被吸附成个暗红的圆点,圆点周围的砂粒突然沸腾,拼出“血债血偿”四个字。
周延儒抓起地上的硫磺包,往浑天仪的铜圈上一磕。硫磺粉与璇玑玉的蓝光接触,冒出刺鼻的白烟,烟中浮现出徐光启的虚影,正用磁石引导砂粒组成更复杂的星图。“顺离卦生门走!”虚影的声音穿透浓烟,“西北角的砂粒最薄!”
磁砂突然改变流向,离卦的西北角果然出现道缺口。周延儒拽着学徒往缺口冲,砂粒擦过衣角,留下冰凉的触感,像无数只手在推他们前行。身后传来锦衣卫的惨叫,百户的怒吼渐渐被砂粒的嗡鸣淹没,周延儒知道,那些磁砂不会取他们性命,只会让他们尝尝被囚禁的滋味——就像被篡改的星轨,被掩盖的真相,终有反噬的一天。
冲出钦天监的侧门时,晨雾正渐渐散去。周延儒回头望,浑天仪的方向还在冒着白烟,磁砂形成的离卦在晨光里泛着金属光泽,像枚烙在大地上的封印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璇玑玉,玉面的蓝光已平息,却在掌心留下星轨般的纹路,指引着下一处要去的地方。
学徒突然指着他的官袍:“博士,砂粒在写字!”黑色磁砂顺着衣料的纹路,正缓缓组成“琉璃厂”三个字,笔画间的暗红色光点,与离卦预示的火劫隐隐呼应。
周延儒握紧拳头,磁砂在掌心硌出细微的痛感。他知道,这场用磁砂布下的阵,不是结束,是开始。魏党能用磁石聚砂,却挡不住砂粒顺星轨而动的天性;能锁住器物,却锁不住人心向背的洪流。就像此刻沾在衣袍上的字迹,纵然会被风吹散,也已刻进记忆里,成为破局的路标。
远处的钟楼敲响了辰时的钟声,洪亮的声响在雾中荡开,像在为这场磁砂破阵,奏响未完的余音。
星轨囚笼
第三章:九宫砂墙
“不过是些铁渣子!”百户的绣春刀劈出道冷光,刀刃裹挟着劲风砍向地面的磁砂。可刀锋刚触到黑色颗粒,那些看似松散的砂粒突然像被无形的线牵引,“唰”地竖起半尺高,在青砖上排出整齐的阵列。周延儒眯眼细看,砂粒间泛着的金属光泽里,藏着极细微的晶体结构——是Fe?o?含量极高的磁石粉末,比寻常铁矿砂的磁性强了十倍不止。
更惊人的是砂粒的排列。它们沿着《河图》九宫格的方位铺开,乾、坤、震、巽、坎、离、艮、兑八个方位各成阵势,中央留出丈许见方的空地,正好将七个锦衣卫圈在里面。百户的刀卡在砂墙缝隙里,拔出来时带起一串火星,那些被刀刃划破的砂粒立刻重新凝聚,连道划痕都没留下。
“乾位属金,为天为刚。”周延儒退到浑天仪后,指尖抚过璇玑玉的凹槽。乾位的砂粒突然旋转起来,越聚越高,渐渐凝成尖锐的锥形,锋芒直指百户咽喉——那是徐光启在《九章算术》里批注过的“天锋阵”,专克刚猛之敌。
百户脸色骤变,挥刀去挡。可绣春刀刚碰到砂锥,就被股巨力吸住,刀身“嗡”地一声贴在砂墙上,再也拔不出来。他这才惊觉,砂粒里掺了璇玑玉的碎末,磁性比寻常磁石强了百倍,铁器一沾就像被咬住的鱼。
“坤位属土,为地为顺。”周延儒的声音在殿内回荡。坤位的砂粒突然塌陷又隆起,结成面厚实的盾墙,将锦衣卫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。盾面上的砂粒层层叠叠,竟显出城墙的纹路,与紫禁城的角楼轮廓隐隐重合——是徐光启当年监造皇城墙时,偷偷刻在磁砂里的防御阵图。
“邪门!”个锦衣卫想从巽位突围,那里属风,砂粒本应最松散。可他刚抬脚,巽位的砂粒突然卷起漩涡,将他的靴底牢牢吸住,越挣扎陷得越深,半截小腿都被砂粒吞没,只露出惊恐的脸。
周延儒看着被困在中央的百户,忽然想起“隧穿”时魏党用磁砂模拟星轨的场景。这些人只知磁石能聚砂,却不懂《河图》九宫的玄机——乾位的锋、坤位的盾、巽位的漩涡,都是按星象生克排布,就像北斗七星各司其职,少了哪颗都不成阵势。
“把刀扔了!”周延儒扬声道,“磁砂只吸铁器,弃械便能脱身。”他这话半真半假,弃械确实能避开乾位的锋芒,却躲不过坎位的水纹砂——那里的颗粒里掺了王恭厂的硝石粉末,遇汗会发烫,正好用来惩治这些手上沾过血的人。
百户果然不肯弃刀,他拔出腰间的短铳,火药的硫磺味瞬间弥漫开来。“咱家就不信打不散这些铁渣子!”铳口对准乾位的砂锥,火光乍现时,周延儒看见砂粒突然散开又聚合,竟将铅弹牢牢裹在中央,像吞了石子的蚌。
铅弹在砂团里炸开,震得九宫砂墙簌簌发抖。可硝烟散去后,砂粒重新凝聚,这次乾位的尖刺更长,坤位的盾墙更厚,连中央空地都缩小了半尺。百户的短铳被砂粒吸走,铳身扭曲成麻花状,枪管里的火药被磁砂引燃,“噼啪”爆出火星,燎了他半边眉毛。
“魏党用活人炼砂,”周延儒盯着百户焦黑的眉骨,“这些砂粒里有无数冤魂,你以为真能随意驱使?”他抓起案上的《河图》拓本,往砂墙上一抛,拓片在接触砂粒的瞬间燃起蓝光,九宫格的每个方位都浮出张痛苦的人脸——是王恭厂死难的工匠,是被魏党冤杀的忠臣,此刻都在砂墙里睁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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