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半夏的星核藤缠上最后一块黄铜板,将其从木板夹层中硬生生拽出。阳光穿透裂缝照在磁场圈上,折射出七彩的光,像给船坞罩上了层保护罩。
西班牙工匠的火枪在磁场中失去准头,子弹打在铁柱上迸出火花。头领见大势已去,突然引爆了弹药库的炸药——却在磁场圈的干扰下,爆炸范围缩小了一半,只炸毁了西侧的空船。
“走!”头领带着残部跳上快艇,消失在浑河的下游,留下满地被磁场扭曲的黄铜板和《墨经》残卷上的平衡线。
赵莽将三块玉玺残片收好,磁场圈的余温还在掌心发烫。他看着张小帅在羊皮纸上演算的痕迹,突然读懂了“衡木平衡法”的深意:对抗外来的力量,不必一味强硬,像这三块残片般找准位置,互为支撑,就能以巧破力。
苏半夏的星核钥匙在夕阳中闪烁,红光与磁场圈的金光交织成网。她知道,西班牙工匠的磁屏蔽层只是开始,但只要守住《墨经》里的智慧,守住这方水土的平衡之道,再精密的外来装置,终会被本土的力量制衡。
船坞的阴影渐渐拉长,衡木的影子与“品”字形的磁场圈重叠,像幅无声的图腾,在浑河岸边诉说着:有些传承,比任何金属屏障都坚固;有些智慧,能跨越时空,守住文明的根基。
地支绝杀阵
蜂蜡在指尖凝固成冰凉的薄片,赵莽对着月光举起拓片,齿轮槽的纹路在蜡面上蜿蜒,像十二条冻僵的蛇。
这是他用三个时辰拓下的船坞地面纹路。从东侧铁柱到西侧弹药库,从青铜吊灯的正下方到水道边缘,十二道齿轮槽以巡边大臣的登船点为中心,呈放射状分布,末端都刻着细小的地支字样——子、丑、寅、卯……正好对应穹顶的十二盏吊灯。
“十二地支绝杀阵。”赵莽将拓片在地上拼合,心脏猛地收紧。《考工记》里记载过类似的阵法,以地支方位定杀戮路线,一旦启动,中心位置会被暗器织成铁网,连只蚂蚁都逃不出去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齿轮槽的角度。子位的槽线与正北方向偏差三度,丑位偏差六度,以此类推,到亥位正好偏差三十六度——这是西洋几何学的精准计算,却套上了华夏地支的壳子,像给毒蛇披上了锦缎。
船坞的阴影里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。赵莽迅速将拓片藏进靴筒,翻身躲进废弃的货箱。三个西班牙工匠举着油灯走过,其中个高鼻深目的,正用粉笔在地上画着什么,嘴里念叨着“子午线校准”“地支角度复核”。
油灯的光闪过工匠的怀表,表盖内侧的星轨图与齿轮槽的纹路完全吻合。赵莽的玉玺残片在怀里发烫,S极的红光透过货箱木板,照出工匠腰间的铜牌——上面刻着时空管理局的标识,与734号的徽章同源。
“子时启动,亥时收尾。”高鼻工匠用生硬的汉话说,“确保巡边大臣踏上登船点的瞬间,十二道暗器同时命中。”
另一个工匠突然指向子位的齿轮槽:“但地支方位会随时辰变化,要不要调整角度?”
“不用。”高鼻工匠冷笑,“我们的齿轮组用了西洋钟的擒纵系统,能自动校准时辰偏差,比你们的日晷准多了。”
赵莽的指尖在靴筒里攥紧拓片。擒纵系统是西洋钟表的核心机关,能控制齿轮转动的均匀性,这些工匠显然是想用机械技术,弥补对华夏地支时辰的理解不足。
子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,船坞穹顶的十二盏吊灯突然同时熄灭。齿轮槽里渗出银光,十二道暗轨从地面升起,与吊灯的发射口连成直线,在登船点的地面拼出个完整的地支圆盘。
赵莽知道不能再等了。他掏出三块玉玺残片,按《墨经》的“衡木平衡法”,分别嵌进子、卯、午三个地支位的齿轮槽——这三个方位是阵法的枢纽,只要它们的磁场失衡,整个绝杀阵就会错乱。
S极与银矿齿轮的排斥力瞬间爆发,子位的暗轨突然向上抬起,卯位的轨迹向左偏移,午位的则直接坠入河泥。十二盏吊灯的发射口绿光闪烁,却因为三个枢纽位的错乱,迟迟无法同步。
“怎么回事?”高鼻工匠的怒吼从西侧传来,他举着油灯冲向齿轮槽,却在看到玉玺残片时脸色骤变,“又是这破石头!”
赵莽从货箱后跃出,靴底踏在地支圆盘的中心,将最后一块备用残片狠狠砸进亥位的槽线。十二道暗轨同时剧烈震颤,齿轮组发出崩裂的脆响,有的暗器提前射出,扎进空无一人的货箱;有的则卡在槽里,刃口扭曲成废铁。
“启动自毁!”高鼻工匠见势不妙,突然扳动墙角的黄铜闸。船坞的地基开始震动,齿轮槽里冒出火星,显然是想让整个阵法同归于尽。
“用地支相生相克!”苏半夏的声音突然从水道传来,星核钥匙的红光在她掌心画出相生图,“子鼠属水,午马属火,水火相冲能泄掉爆炸力!”
赵莽立刻将子位与午位的玉玺残片对调。S极的磁场瞬间反转,水与火的地支能量在爆炸中心相撞,发出闷响——预想中的惊天动地没有出现,只有股蒸汽从齿轮槽里喷出,像被浇灭的柴火。
西班牙工匠们在蒸汽中乱作一团,有的被失控的暗器划伤,有的掉进河泥里挣扎。高鼻工匠举着火枪想射向赵莽,却被突然缠上的星核藤绊倒,火枪走火打中了自己的腿。
“撤!”他拖着伤腿跳上快艇,剩下的工匠也纷纷逃窜,船坞的水面上只剩下挣扎的身影和漂浮的油灯。
赵莽捡起高鼻工匠掉落的怀表,表盖内侧的星轨图已经被磁场搅乱。他将十二块蜂蜡拓片拼在一起,看着那些被地支能量扭曲的齿轮槽,突然明白这些西洋工匠的败笔——他们学了地支的形,却不懂其神,不知道子水克午火、卯木生午火的相生相克之道,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。
苏半夏的星核藤正在清理散落的暗器,红色的藤蔓将沾着星核毒素的刃口一一净化。她望着登船点完好无损的木板,轻声道:“父亲说过,外来的术法再好,若不扎根这片土地,终究是空中楼阁。”
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巡边大臣的官船缓缓靠岸。赵莽将地支绝杀阵的拓片呈上,指着上面的西洋齿轮痕迹:“大人,辽东的隐患,藏在这些假托华夏之名的阴谋里。”
大臣看着拓片上的十二地支,又看看船坞里错乱的暗器,脸色凝重如铁:“传令下去,彻查所有与西洋工匠往来的商号,尤其是那些懂钟表的。”
赵莽将玉玺残片收好,怀表的星轨图在晨光中渐渐模糊。他知道,十二地支绝杀阵只是开始,但只要守住华夏文明的根,那些披着外来皮的阴谋,终究会在相生相克的智慧里,露出破绽。
船坞的晨雾渐渐散去,十二盏青铜吊灯的影子在地上拉长,像十二道被抚平的伤痕。而那些刻着地支的齿轮槽,终将被河泥填满,被岁月磨平,只留下个关于守护的故事,在浑河的涛声里流传。
第三章穹顶决战前夜
雾中铁柱
浑河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赵莽的靴底踩在船坞的木板上,悄无声息。
他怀里的三块玉玺残片烫得惊人,S极的红光透过粗布衣襟,在雾中映出淡淡的轨迹。按照昨夜用蜂蜡拓片推演的结果,船坞的十二根铁柱中,编号“申”的那根空心柱银铁含量最高,是放大磁场的最佳位置——能让玉玺残片的排斥力增强三倍,刚好抵消西班牙工匠加装的黄铜屏蔽层。
“咚——”
远处的城楼敲了卯时的钟,巡边大臣的官船还有半个时辰到。赵莽猫着腰穿过齿轮组,指尖抚过“申”字铁柱的表面,果然在离地三尺处摸到个细小的孔洞——是西洋工匠浇筑银矿时留下的浇筑口,正好能塞进玉玺残片。
他将三块残片按“品”字形叠好,借着雾气的掩护塞进孔洞。残片接触到柱内高纯度银铁的瞬间,发出细微的嗡鸣,S极的红光顺着铁柱蔓延,在雾中织出无形的磁场网。
船坞穹顶的青铜吊灯突然集体晃动,灯影在地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。西班牙工匠的头领——那个高鼻深目的西洋人,正举着怀表调试暗器阵,见状皱眉道:“怎么回事?地磁网的参数又乱了?”
他身后的工匠们慌忙检查齿轮组,却没发现“申”字铁柱的异常。赵莽躲在货箱后冷笑,看着他们用西洋仪器测量,却对华夏玉石与银铁的相生相克一无所知——就像捧着罗盘却看不懂风水,终究是徒劳。
“试射!”高鼻工匠突然下令。
寅位的青铜吊灯发射口绿光一闪,枚血滴子带着破空声射出,目标是五十丈外的木靶。就在暗器即将命中靶心时,“申”字铁柱的磁场突然爆发,血滴子像被无形的手拽了一把,轨迹猛地向上偏移,“铛”的一声撞在穹顶的横梁上,刃口崩出火星。
“怎么回事?”高鼻工匠的怀表差点摔在地上,表盖内侧的星轨图乱成一团,“再试!”
卯位的吊灯射出第二枚暗器,这次更离谱——血滴子在空中转了个圈,竟掉头射向西侧的弹药库,炸出片刺鼻的硝烟。西班牙工匠们面面相觑,有人突然指向“申”字铁柱:“那根柱子在发烫!”
赵莽知道不能再等。他绕到齿轮组的总开关后,将最后半块备用残片塞进黄铜闸的缝隙。S极与闸口的银矿接触的刹那,十二盏吊灯同时亮起红光,发射口全部转向错误的方向——有的对准船坞的空船,有的指向河心,唯独避开了巡边大臣的登船点。
雾中传来官船的橹声,越来越近。高鼻工匠彻底慌了,拔出火枪对着“申”字铁柱射击,子弹却在距柱三尺处突然下坠,掉进河泥里——磁场已经强到能偏移金属弹丸。
“撤到备用阵位!”他嘶吼着指挥工匠们转移,却没注意到赵莽正顺着铁柱攀爬,将枚点燃的火折子丢进柱内的银矿碎屑里。
火折子遇空气爆燃,银铁在高温中与玉玺残片产生更剧烈的反应。“申”字铁柱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,十二盏青铜吊灯的玻璃罩同时炸裂,碎片混着失控的血滴子坠落,像场致命的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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