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熔岩祭器》果然没说错。”他翻开古籍,指尖点过“硫磺与玉玺相激”的章节,插图里的场景正在眼前重现:黄色气体环绕着玉玺,玉石释放的红光形成无形的屏障,屏障边缘标注的刻度,与走私银锭的硫磺含量百分比完全对应,“这不是普通的化学反应,是能量互斥。”
老陈突然撞开舱门,手里的银样在阳光下泛着灰:“刚截获的走私船,银锭里的硫磺结晶超标三倍!弟兄们检查时没戴面罩,已经有人开始咳嗽了。”
赵莽抓起玉玺残片冲向甲板。当残片靠近那堆银锭,玉石的红光瞬间变得刺眼,螭龙纹的光流在空气中划出清晰的轨迹,将银锭圈成不同的区域——红光最亮的区域,银锭表面的结晶正在冒烟,显然硫磺浓度最高;而光流稀疏的地方,结晶保持着稳定的固态。
“这是天然的浓度检测仪。”他将残片装进特制的银盒,盒壁的镂空花纹正好露出螭龙纹的头部,“把这个做成预警器,只要靠近高浓度硫磺银,玉玺就会发烫发光。”
工匠铺的铜匠看着设计图直挠头。赵莽画的预警器结构很简单:银制的手环中间嵌着玉玺残片,内侧刻着《熔岩祭器》记载的“硫度刻度”,从“微”到“极”分五档,对应不同的危险等级。但当铜匠将银环与残片结合时,玉石突然释放的红光,竟在银环内侧烧出细小的孔洞,孔洞的排列规律,与硫磺结晶的分子结构完全一致。
“是玉玺在‘校准’仪器。”赵莽摸着银环上的孔洞,“这些孔能过滤杂光,让预警更精准。”
三天后的巡逻中,预警器第一次发出警报。赵莽的手腕突然发烫,低头看见玉玺残片的红光已达“危”字档,螭龙纹的光流正指向东南方向。望远镜里,一艘伪装成渔船的走私船正在卸货,银锭堆里的黄色烟雾若隐若现——那是硫磺结晶遇海风潮湿释放的气体,肉眼几乎难以察觉,却逃不过玉玺的感应。
“绕到船尾突袭!”他打出手势,预警器的红光随着距离拉近越来越亮,当靠近到十丈时,玉石突然震动,银环内侧的孔洞喷出细小的银线,在空中组成立体的警示图:走私船的货舱位置标着红色三角,那是硫磺浓度最高的区域,旁边用小字标注“易爆”。
登船的弟兄们避开红三角区域,直接捣毁了船头的熔炼炉。当火铳的子弹击中炉壁,飞溅的银液在空中遇到玉玺释放的红光,竟像水滴撞在荷叶上般四散开来,没有溅到任何人身上。赵莽看着那些在红光中凝固的银珠,突然明白《熔岩祭器》说的“相激”不仅是预警,更是防御。
“把预警器的设计图传给各分舵。”他擦拭着残片上的烟灰,玉石的红光渐渐平息,“让每个弟兄都配一个,以后再不用靠鼻子闻硫磺味了。”
火山岛的总攻前夜,赵莽的预警器发出最强烈的警报。玉玺残片的红光穿透银盒,在帐篷顶投下巨大的螭龙影,老陈拿着最新的勘探报告闯进来:“主矿脉的硫磺浓度突破临界值,西班牙人在往熔岩里倒银液,想强行提升纯度!”
他摸出预警器,发现银环的孔洞正在渗出黄色液体——那是玉玺过滤后的硫磺气体凝结物,液滴在掌心滚动时,竟自动组成“撤”字的形状。赵莽突然想起《熔岩祭器》的最后一页,被虫蛀的字迹里藏着“硫极必爆”的警告,此刻终于明白,预警器不仅在提示危险,更在指引生路。
“通知各队后撤三里。”他将液滴收集进琉璃瓶,“等硫磺浓度降下来再进攻,玉玺说现在太危险。”
当火山岛传来震天的爆炸声,赵莽站在安全距离外,看着预警器的红光渐渐转弱。老陈递来的望远镜里,走私者的熔炼工坊已被岩浆吞没,银液与硫磺的混合物在火中化作黑色的雨,而那些戴着预警器的弟兄,都毫发无损地撤到了指定区域。
“这玉石比咱们的仪器靠谱。”老陈摩挲着自己的预警器,银环内侧的孔洞已被硫磺气体熏成淡黄色,“《熔岩祭器》里的智慧,果然能跨时空救人性命。”
赵莽望着火山口的烟柱,玉玺残片在掌心微微发烫。他知道这场关于白银的战争还未结束,但只要这“硫磺预警器”还在,只要《熔岩祭器》的智慧还在传承,那些藏在银锭里的罪恶,就永远逃不过正义的眼睛。而硫磺与玉玺的奇妙相激,不仅是化学反应,更是古人与今人跨越时空的默契,在守护纯净与公道的路上,从未缺席。
火之日的终局
走私者账簿的羊皮纸在海风中微微颤动。赵莽的指尖划过"每月初三熔银量最大"的字迹,墨痕边缘的硫磺结晶在阳光下泛着银光,与老祭司骨杖顶端的玛雅历法盘产生了奇异的共振——历法盘上"火之日"的符号,恰好嵌进账簿数字"初三"的笔迹缝隙里,像一把天生的钥匙。
"火山气压最低时,硫磺蒸汽更容易聚集。"老陈用银尺量着账簿上的熔银数据,每月初三的数值都比平日高出三成,旁边标注的西班牙语"Eldiadelfuego"(火之日)被朱砂圈住,"玛雅人把这天当火山神的诞辰,西班牙人是在借天时炼银。"
赵莽将历法盘翻转过来,背面的刻痕在月光下显出星图。初三的位置恰好对应着猎户座的"火流星带",老祭司说这一天的火山地磁会减弱,银液在岩浆中流动的阻力最小,就像"河水在月圆时涨潮"。而账簿里夹着的气压记录表,每个初三的读数都画着向下的箭头,箭头末端的银漆标记,与走私银锭上的星芒状印记完全一致。
"他们在等下一个火之日。"他在海图上圈出初三的日期,旁边标注着"气压720百帕",这是《熔岩祭器》记载的"硫银沸腾临界点","到时候不仅熔银量最大,囤积的银锭也会因为气压骤降而暴露——硫磺结晶在低压下会释放黄色气体,藏都藏不住。"
同盟的弟兄们开始制作特制面罩。赵莽参照账簿里的硫磺浓度数据,在面罩的过滤层里添加了银纤维——这种用高纯度白银拉丝制成的布料,能吸附黄色气体,纤维的密度经过计算,恰好能过滤初三那天的硫含量峰值。老陈试戴时笑说:"这玩意儿比防毒面具灵,还能当镜子照。"
火山岛的火之日前夜,气压计的指针果然开始下降。赵莽潜伏在硫磺矿脉的观测点,看着西班牙人往熔炼炉里搬运银锭,每个银箱的锁扣都刻着玛雅数字"3",与历法盘上的火之日符号形成呼应。更诡异的是,矿洞岩壁上的凿痕在低压下渗出银液,液珠滚落的轨迹,竟与账簿里的熔银量曲线重合,像一条被时间遗忘的银河。
"准备行动。"赵莽对着传声筒低语,声音通过银制管道传到各小队,"记住,听到火山鸣响就引爆——那是气压低到极限的信号,银锭会自己喊出来。"
初三的黎明带着硫磺的味道到来。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火山口,赵莽的预警器突然发烫,玉玺残片的红光映亮了整个矿洞——走私者的主熔炉已经启动,黄色气体从烟囱涌出,在低压的空气中形成一道笔直的烟柱,像给整座火山插了根银色的引信。
"就是现在!"
同盟的火铳同时开火。子弹精准地击中熔炉的气压阀门,高压银液瞬间喷涌而出,在低压下化作漫天银雨。赵莽戴着银纤维面罩冲进工坊时,看见西班牙头目正试图将银锭扔进岩浆销毁,可那些银锭在低压下已经"沸腾",硫磺结晶释放的气体裹着银珠,在他周围形成一个黄色的光球,想藏都藏不住。
"火之日不佑掠夺者。"赵莽用刀挑开账簿,羊皮纸在银雨中渐渐透明,露出底下用玛雅文写的注释,"原来你们早就知道,低压会让银锭暴露,还敢选这天熔银?"
头目突然指向火山口:"你看那是什么!"
赵莽抬头看见惊人的一幕:无数银珠在黄色气体中凝结,顺着气压流动的方向,在空中组成了玛雅历法盘的图案,火之日的符号在最中心熠熠生辉。老祭司说这是"火山神在清点自己的银器",而那些被银珠包裹的走私者,像被神判的罪人,在光与影中无所遁形。
火山的鸣响在此时传来。低压引发的小型喷发将银雨推向高空,赵莽抓住时机下令引爆——矿脉中的炸药在低压下产生更大的冲击波,岩浆顺着预设的路径改道,恰好淹没了藏匿银锭的仓库。那些高纯度的白银在岩浆中翻滚,硫磺结晶遇热释放的气体,在火山口形成一道巨大的黄色烟环,像给罪恶画上了句号。
当同盟的旗帜插上火山岛,赵莽站在历法盘前。老祭司将一块刻着火之日符号的银石放在他手中,石内封存着初三的气压数据,与账簿的记录完美吻合。他突然明白,无论是玛雅历法还是现代气压学,无论是火之日的传说还是硫银沸腾的科学,本质都是对自然规律的敬畏——
西班牙人错把规律当工具,想用火之日的天时掠夺银矿;而真正的破局之道,是顺应天时,让每个初三的火山鸣响,都成为守护公道的警钟。就像那些在低压下暴露的银锭,所有隐藏的罪恶,终会在自然的法则面前,无所遁形。
返航的船上,赵莽将账簿与历法盘并排放置。海风吹过,羊皮纸与石盘同时发出轻响,仿佛在诉说一个跨越文明的真理:天时从不是掠夺的帮凶,是让正义昭彰的见证者,就像这每月初三的火山气压,永远在提醒世人——平衡者安,妄取者亡。
第三章黄金面具的线索
火山岛神庙的断壁在晨雾中泛着金红。赵莽的靴底踩过碎成两半的黑曜石,裂隙中露出的黄金光泽让他呼吸一滞——那是半张嵌在石壁里的玛雅面具,黄金表层的蚀痕恰好在眼窝处形成完整的轮廓,镶嵌的水晶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斑,将岩壁照得如同撒满碎钻。
“《羽蛇密码》里的分光仪!”老陈突然惊呼,手指着光斑组成的图案,“你看这六边形的光斑排列,和古籍插图里的‘矿脉显像仪’分毫不差!”
赵莽凑近面具时,水晶折射的光斑突然重组。原本散乱的光点沿着岩壁的纹路流动,在苔藓覆盖的石面上画出网状的线条,线条交汇处的三角形标记泛着红光,形状与他们之前测绘的硫磺矿核心区完全吻合。更惊人的是,标记旁的光斑组成了玛雅文的“危险”字样,笔触的粗细对应着矿脉的危险等级。
“这是玛雅人的禁区地图。”他掏出石墨笔,沿着光斑的轨迹拓印,“水晶能过滤阳光中的杂光,只留下与硫磺矿脉共振的波段——《羽蛇密码》说的‘分光辨矿’,原来就是这个原理。”
老祭司用骨杖轻敲面具的黄金边缘。被敲打的位置突然弹出细小的齿轮,齿轮转动的声响里,水晶折射的光斑开始缓慢移动,像在演示矿脉的扩张趋势。赵莽发现,移动的轨迹与近三年的火山喷发记录高度重合,每个新出现的红色三角,都对应着一次小规模的硫磺喷发。
“面具是活的地图。”老祭司的指甲划过光斑边缘,“羽蛇神教会我们用它标记危险,西班牙人却想偷去寻银矿。”
面具的另一半在神庙深处的祭坛下被找到。当赵莽将两半黄金拼合,水晶折射的光斑突然剧烈闪烁,岩壁上的网状线条亮起刺眼的红光,在地面投射出立体的矿脉模型——模型中心的黑色区域正在扩大,边缘标注的玛雅数字换算成十进制,恰好是“15”,这是《羽蛇密码》记载的“硫磺矿喷发倒计时”单位。
“还有十五天。”赵莽的指尖在模型边缘游走,那里的光斑组成了条狭窄的通道,“这是唯一没被矿脉覆盖的安全路线,通向神庙的地下避难所。”
西班牙走私者的脚步声突然从甬道传来。赵莽迅速将面具藏进祭坛的暗格,暗格的石壁上刻着与面具相同的水晶凹槽,光斑透过石缝继续在隐蔽处投射地图,像给同盟留下的秘密路标。当走私者举着火把冲进来时,只看到空荡的祭坛和散落的黄金碎屑。
“他们在找能定位银矿的工具。”老陈看着走私者离去的背影,“却不知道面具真正的用途是标记死亡区。”
夜幕降临时,赵莽取出面具研究。月光透过水晶的角度与日光不同,折射的光斑在岩壁上显露出新的图案——那是玛雅人绘制的火山剖面图,硫磺矿脉像缠绕的毒蛇包裹着银矿,而剖面图的注释写着“银在硫中,如鱼在沸汤”,笔迹与《羽蛇密码》的作者完全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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