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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3 议价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符文是手段，不是目的。

&esp;&esp;假如“永生”是手段，那凯洛的“目的”是什么？

&esp;&esp;“凡高远者，但求大道。”鸺鹠很活泼，叽叽喳喳地说，“您听过这句话吗？我觉得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安静。”库什打住了他的念叨，继续检查条款的内容。

&esp;&esp;鸺鹠挑眉，目光又看向莉莉。

&esp;&esp;莉莉忍不住躲避视线。

&esp;&esp;她生怕被他发现不适。

&esp;&esp;凯洛说，如果她有残缺，就不要了。

&esp;&esp;莉莉拼命思考——如果等下谈判破裂，她该怎么逃跑。

&esp;&esp;“我想补充一点内容。”库什结束了阅读，对鸺鹠道，“条款中写道，术士会将不灭之王复活与永生的方法分享与我……不仅仅是一纸‘方法’，我想直接要他的成果。”

&esp;&esp;鸺鹠无所谓地耸肩：“随便您怎么改，我只是个带话的。”

&esp;&esp;他露出狡黠的笑容：“不过我得告诉您，所谓的‘研究成果’不是一粒吃了就能复活的药丸，而是一个非常高深、需要耗费海量资源的符文仪式。我觉得以术士的性格，不会帮您做这么麻烦的事儿。您还是提点更靠谱的要求吧。”

&esp;&esp;“这就是全部要求。”

&esp;&esp;库什动手在信上直接修改。

&esp;&esp;莉莉低头听着他们说话，突然肩膀一痛，被库什抓到前面来。他伸手解开了她的长袍扣子，稍微撩起来一点，展示出下面的精致链条。

&esp;&esp;鸺鹠看见她底下什么都没穿的时候，笑容立即消失了。

&esp;&esp;“嗯……您的家徽看起来很精致。”

&esp;&esp;他试图表现得随意一点。

&esp;&esp;不过库什敏锐地觉察到他的紧张。

&esp;&esp;他温和道：“这是用家族历代传承的珠宝打造的装饰。这些珠宝通常由女性继承人佩戴，而我的家族一直都没有女孩，也用不上，所以才拿来做了点小玩意儿。”

&esp;&esp;莉莉在心里暗骂，什么没有女性继承人，他的家族传承几千年就他一个人！

&esp;&esp;“即便无法与术士达成协议……我也可以收养一个女孩。”库什放下了袍子，重新遮掩住莉莉的身体，“总而言之很感谢他。”

&esp;&esp;他的语气与平时没什么区别。

&esp;&esp;轻描淡写，有点带刺。

&esp;&esp;莉莉能想象到凯洛在这儿会被气成什么样。

&esp;&esp;不过这次她没办法幸灾乐祸了。

&esp;&esp;“顺便问一下，他现在的研究进展怎么样？”库什又问。

&esp;&esp;猫头鹰甩了甩凌乱的头发，掰着手指说：“符文设计部分大概完成了2058；材料收集更快一些，完成了7112。”

&esp;&esp;“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库什交还了信封。

&esp;&esp;“我会尽快带来回信。”鸺鹠变成猫头鹰，叼着信匆匆飞走了，临行前不忘说，“莉莉，好好保重。这地方太冷了，等你回来，可以抱着我一起在床上烤火。”

&esp;&esp;库什目送他飞走，关上了窗户。

&esp;&esp;莉莉偷偷地怒视着他。

&esp;&esp;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。

&esp;&esp;库什怎么会提一个这么苛刻的要求？

&esp;&esp;他到底还想不想复活玛丽亚！？

&esp;&esp;凯洛答应分享方法，他竟然提出让凯洛完成仪式！那家伙根本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！

&esp;&esp;不过转念一想，完成仪式对凯洛来说都很困难。那对库什来说，想独立完成就更不可能了。

&esp;&esp;他也只能要求凯洛来做这个。

&esp;&esp;莉莉意识到完全没机会脱身之后，感觉全身所有劲都松懈了。她被迟来的倦怠与痛苦笼罩，身子一点点滑落到地上。

&esp;&esp;库什把她抱起来，走向卧室。

&esp;&esp;“把那些东西拿下来！”莉莉冷冷地瞪着他。

&esp;&esp;库什低头看了她一眼，银发微微流下一些，落在她的下巴上，痒痒的。

&esp;&esp;“等凯洛回信再说。”

&esp;&esp;“真是个骗子！”莉莉虚弱又愤怒地喊道，“你明明说过的，等猫头鹰检查结束，就帮我摘下来！”

&esp;&esp;库什避开了她的眼神。

&esp;&esp;“……那是在你惹恼我之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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