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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
我坐在壁炉旁边。炉火很旺。户外正副着暴风雪。远处不对传来笑中带哭的声音。

&ldo;商人都很吝啬，&rdo;老板思索着往下说，&ldo;可是，摩西先生不吝啬一点也不。我问他：&lso;能不能打听一下，是谁建议您惠顾小店的?&rso;他没有回答，从皮夹里构出一张100美金的钞票，用打火机点燃了，再用纸币来点烟，他朝我的脸上喷口烟说：&lso;先生，我阿里贝尔特&iddot;摩西!摩西2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建议。摩西可以到处为家。&rso;您对他的这种言行有什么看法?&rdo;

【2摩西是犹太教、基督教圣经故事中犹太人古代领袖‐‐译者。】

我开始思索。

&ldo;我过去认识一个伪造货币的人，在别人向他借钱的时候，他也是这样大方。&rdo;

&ldo;那您就失算了，&rdo;他有点幸灾乐祸，&ldo;摩西先生的钞票可都是真的。&rdo;

&ldo;这么说，他是个发了疯的百万富翁?&rdo;

&ldo;是百万富翁不假，但是，他到底是什么人呢?&rdo;老板说，&ldo;说是出门旅游……可是又从来没在我们的河谷溜达过。别人来我这里都是为了滑雪或者爬坡。我这地方全是死胡同。从这里上哪儿去都走不通。&rdo;

&ldo;好吧!&rdo;我说，&ldo;您这里是死胡同。然而有名气的巴恩斯托克先生到这个死胡同来干什么?&rdo;

&ldo;噢!说到巴恩斯托克先生，那又是一回事。他每年都要来我这里，差不多有30年了，年年都来。他对我的清凉饮料很着迷。不过，我发现，摩西先生一瓶也没有要过。&rdo;

我立即举杯美美地尝了一口饮料。

&ldo;他是发明家，&rdo;老板断定，&ldo;不是发明家就是巫师。&rdo;

&ldo;您相信巫师，斯涅瓦尔?&rdo;

&ldo;亚力克，如果您觉得方便，就叫我亚力克吧?&rdo;

&ldo;那么，您也叫我彼得好了。&rdo;我说。

&ldo;问我是不是相信巫师?&rdo;他说，&ldo;凡是我能感觉到的，我都相信，彼得。我相信巫师，相信上帝，相信魔鬼，相信幽灵……还相信飞碟……既然人的大脑能想象出这一切，就说明它们正躲在某个地方，不然，人的大脑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?&rdo;

&ldo;您是哲学家，亚力克。&rdo;

&ldo;对，彼得，我是哲学家。我是诗人，哲学家兼机械师。您见过我的永动机吧?&rdo;

&ldo;没有。它们真的能动?&rdo;

&ldo;时而动，时而不动……卡依莎!&rdo;他突然叫起来，让我吓了一跳，&ldo;再给探长先生拿杯热葡萄酒来!&rdo;

大狗进来了，朝我们嗅嗅，狐疑地瞧瞧炉火，跑到墙边躺下。

&ldo;莱丽，&rdo;老板说，&ldo;我有时真羡慕这条狗，夜里它在走廊上见到和听到的太多太多。如果它会说话，准能告诉我们不少事情。&rdo;

卞依莎腼腆地走进来。她送给我一杯葡萄酒，笑吟吟走了。

&ldo;甚至巴恩斯托克先生昨天都忍不住从后面捏了莱丽一把。更不用说我们的物理学家了……&rdo;

&ldo;我看，我们的物理学家首先注意的是摩西夫人。&rdo;我不同意他的话。

&ldo;摩西夫人……&rdo;老板沉思起来，&ldo;您知道，彼得，我有足够的根据认为：她根本不是一位夫人，更不会是摩西夫人&rdo;

我没有反驳。这确实需要考虑……

&ldo;可能，您已经发现她比卡依莎还笨得多。所以……&rdo;他压低了声音，&ldo;我认为摩西经常打她。&rdo;

我感到震惊。

&ldo;怎么?经常打她?&rdo;

&ldo;我想是用鞭子。摩西有条长鞭子。我一见到摩西，马上就会产生疑问：摩西先生为什么要有鞭子?您能回答这个问题吗?&rdo;

&ldo;啊!您该明白，亚力克……&rdo;

&ldo;我不坚持我的看法，我什么也不坚持。是您先谈起摩西先生的，我本来就不想谈这个怪人。我淡的是我们的物理学家。&rdo;

&ldo;行，我们就谈这位物理学家吧!&rdo;

&ldo;他到我们这里，不是第三次，也不是第四次，但每来一次身分都要比原来的高上一级。&rdo;

&ldo;等等，请具体地说一下他是什么人。&rdo;

&ldo;当然是西蒙纳先生。莫非您过去没听过他的名字?&rdo;

&ldo;没有。这么说他也是假造证件的了?&rdo;

老板带着责怪的神情望着我。

&ldo;您应当知道我们国家有哪些科学精英。&rdo;他很严肃。

&ldo;您这么认真?&rdo;

&ldo;当然。&rdo;

&ldo;这个讨厌的家伙是我国的科学精英?&rdo;

&ldo;不错，&rdo;老板点点头，&ldo;我理解您……当然……看一个人的举止风度是首要的，而其余的就无关紧要……您当然是对比西蒙纳先生在休息的时候，总让人想到他的一切都不合乎人情，但他在工作时一切就同所有的人毫无区别了。&rdo;

&ldo;哦!是这样……&rdo;我说。和那条鞭子相比，这点倒是容易叫人理解一些。

&ldo;我认为，您不会相信这个。&rdo;他说，&ldo;不过我必须告诉您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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