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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（第1页）

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，她也没有多问，满意地笑了：&ldo;明安，你就留在阿致身边听命。她是驸马的女弟，也是我的心腹。长沙大计，还需要她的谋划。&rdo;

明安躬身向宋致行了一礼：&ldo;明安见过表公子。&rdo;他早知道咸宁公主身边多出了一个&ldo;表妹&rdo;，因此这么称呼也是合理的。

宋致还了一礼，面无表情地道：&ldo;明中侯。&rdo;

&ldo;表公子还请叫臣明安。&rdo;

宋致白眼一翻，敷衍地点了点头：&ldo;明安。&rdo;她早见过明白千百遍了，还得装不熟，真是心累。

&ldo;好了，我要查案去了，你们就留在客舍里。窦途，今天记得去买座房子，不需要多大，够住我们这些人就是了。&rdo;

窦途领命道：&ldo;喏。&rdo;

&ldo;鸣之兄，可让贺一阵好等啊。&rdo;话才说完，张贺就踏进门来，脸上洋溢着笑容，春风满面。

第67章找到证据

今天一大早，客舍迎来了好几波的人，就连张贺也来凑热闹。

几人相互见礼，张贺的目光落在宋致的身上，眼神一凝，微微愣住。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传说中的&ldo;宋致&rdo;。在洛阳的时候，他只是听说宋家还有个女儿叫宋致，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清楚。那天在宫门见面，他距离太远没看清楚，后来宋致昏倒被人抱住，才引起他的注意，可惜他心神都在咸宁公主和长沙王身上，并没有仔细看宋致相貌。这么一看，简直像极了宋放的模样，神态举止，宛若宋放穿上的女装。

但他来不及多想，咸宁公主的话把他的注意力都扯到了她身上。

&ldo;叔阙，我们今日要去酒舍看一看，再去沈府？&rdo;

张贺收回目光，轻笑道：&ldo;鸣之兄言之有理。&rdo;

咸宁公主点了点头，当先走了出去：&ldo;走吧。&rdo;
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客舍，步行往宋蹇客舍的方向去。清晨人还不是很多，但是街上的商贾已经开门摆摊，庭前洒扫干净，等候客人来临。

张贺心里记挂着客舍的事，他昨夜整理了一番证据，可零散的东西凑不成一整个事情的真相，所以他一大早就过来，请咸宁公主一起前往。他相信咸宁公主一定会有什么发现，多一个人能够帮他拾缺补漏，才能尽快破案。明天就是第三天了，不知道长沙王会怎么为难他。

事实上长沙王对廷尉府的办事效率并没有多大信心。在案发后的第二天，下令撤掉了光禄勋的职位，在听说沈砚也牵扯其中之后，不由分说就下令新任的光禄勋把沈砚抓起来。

光禄勋上午升的官，下午就要去得罪沈家，可谓是喜忧参半。但是长沙王的愤怒需要有人来平息，这不是简单的谋杀案，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冒头触犯长沙王的威严，于是光禄勋动作迅速，派人把因为爱妾丢失而失魂落魄的沈砚逮捕进了大牢之中，快得连沈家都反应不过来。

就在张贺和咸宁公主去酒舍查案时，沈家家主就进宫去见太后，在太后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。

太后还不知道这件事呢，一听长沙王不明就里地把心腹爱将送进大牢，还以为长沙王下了乱命，急匆匆地让人请长沙王。

&ldo;跪下！&rdo;太后不等长沙王进门开口，怒斥道。

长沙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太后的愤怒让他打了个冷颤，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，伏地叩首，大气也不敢出。

&ldo;大王，可是你下令捉拿的沈砚？&rdo;

长沙王一听原来是为了沈砚，他直起身，抬头看着太后，沉下脸，皱眉道：&ldo;太后，我抓沈砚，是有理由的。&rdo;

&ldo;什么理由？我倒是想听听。&rdo;太后哼了一声。

长沙王无奈，想要起身，太后冷冷道：&ldo;大王还是跪着说吧。&rdo;

叹了口气，长沙王只好端端正正跪着道：&ldo;太后，有人指控沈砚是杀人凶手，廷尉府的人上门去问沈砚，沈砚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那天他在哪里。现在看来，沈砚确实有嫌疑，我只好先把他抓起来，事后再看看他是否清白。&rdo;

&ldo;仅凭廷尉府那些人的推断，你就认为沈砚有罪？大王，你怎么能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呢？我从小就教导你，不要偏听偏信，要眼见为实！&rdo;

长沙王觉得奇怪，他解释道：&ldo;我只是让沈砚暂时呆在大牢中。如果无罪我自然会放了他，我也没有现在就定他的罪。&rdo;

&ldo;可是百官不会这么想！&rdo;太后厉声道，&ldo;百官只会觉得，大王以权压人，没有证据就随意捉人，这是乱命！沈砚进了大牢，就算是查清真相他是无辜的，可这名声也毁了啊！沈家就这么一个在朝中为官的，大王这是要绝沈家的仕途吗？&rdo;

长沙王百口莫辩，只能妥协道：&ldo;我知道了。太后息怒，我这就让人去放了沈砚。&rdo;他双手加额一拜，起身要退出去。

冯马却跑了进来，冲他使眼色，让他快些走。太后眼尖，瞧见冯马焦急的脸色，沉声道：&ldo;什么事？&rdo;

冯马面色一白，低下头走进来，向太后行了一礼，声音尖细地道：&ldo;回太后……有人在沈中郎的当值室内的床下发现了带血的衣服，并且在他床位后的窗下，发现了一把匕首。&rdo;

太后惊疑道：&ldo;什么？&rdo;

冯马俯身一礼：&ldo;御史大夫已经闻讯，正在往宫中赶来。&rdo;

掌管弹劾与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来了，并且来势汹汹，还是为血衣与匕首来了，这消息走漏得也未免太快了。长沙王脸色都变了，如果这件事不泄露出去，哪怕沈砚有罪，太后要保他也有办法，可已经泄露出去，那太后再想保沈砚，他也只能秉公执法。

他心头火起，向太后告辞：&ldo;太后，我还有要事，等事情处置完再来见太后。&rdo;

太后虽然担心和紧张，但是这是长沙王的事，她不能干预，便放行了。

长沙王赶到承德殿，发现血衣和匕首的几个人正跪在地上，等待他处置。长沙王看见罪证，脸色黑得跟墨似的，厉声喊道：&ldo;冯马！&rdo;

&ldo;老奴在。&rdo;

&ldo;把东西都移交廷尉！然后把太尉、卫尉、执金吾都给孤叫来，快点！&rdo;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冯马吼了。

冯马应诺，马不停蹄地赶去让黄门令去宣口谕。路上看见御史大夫衣带生风地往承德殿冲，他心里默默哀嚎了一声，硬着头皮迎上去，笑呵呵地道：&ldo;御史大夫可是要见大王？&rdo;

&ldo;冯常侍，本官有要事请见大王，还请不要阻拦。&rdo;

&ldo;不阻拦不阻拦。&rdo;冯马眯着眼睛笑成一朵花，&ldo;御史大夫，您这件事应该不是从宫中听到的吧？大王这宫中的消息可是下了死命的，谁也不得外传。这不，正让臣去请太尉、卫尉与执金吾来商议整肃宫规呢。&rdo;

御史大夫迟疑了一下。他也是老人精，在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，冯马一点他就明白了，长沙王没空听他谏言，正在愤怒宫中消息走路，大动干戈地让一干人等都进宫来问罪了，现在进去就是触霉头。他虽然刚正，但也不傻，想了想，缓了脸色，点了点头道：&ldo;哪里，我只是想告诉大王，被派到襄阳问话的宋公子回来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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