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话框里的光标稳定地闪烁着,想说的话打一句删一句,这句太直白了,那句太客套,删删改改想不出个结果——最后烦躁得不行,干脆把手机扔在一边。
过了半天,他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又心灰意懒地想。
宁策这人,是真的狠心。
他自以为机关算尽,已经在宁导那颗固若金汤的心上凿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。至少对方已经开始正眼看他,甚至有意无意地,给予他一点反馈。
可是现在算什么。
兔子发觉不对,又警惕地躲进洞了吗。
他以为这段时间,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已经越过了刚开始那条泾渭分明的线,让谁退回去一步都不合适。宁策要时间适应,他也要时间去追赶对方的脚步。
宁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好像不是这样,他又开始变得若即若离,重新缩回到他们最开始对于彼此关系的边界上,故步自封起来。甚至想用一纸白纸黑字的合同,将两人越界的感情掰回所谓的“正轨”。
可是为什么呢。秦奂想不明白。又不是对我没有感觉,干嘛要在一开始,就把未见结果的事情提前否定掉呢。
而且,在一段平等的,双向的关系里,没有谁是会一直向前的。
他愿意为拉近距离付诸努力,只是也会希望,对方能主动一点,向他张开手,往前哪怕一步也好。
余下的路途,无论再难再险,他也会因此充满勇气。
时钟过了十一点。
投影仪放的电影已经播到了尾声,黑底的演职员名单在屏幕上无声滚动。
秦奂怔怔地看着最顶上那一个滑过的名字,直到它消失不见。
最后翻个身,叹了口气。
—
第二天傍晚。
秦奂下了戏从剧组回来,刚走到酒店大厅里,就被身后一个挂着工作牌的小姑娘叫住了。
“秦老师,刚下班吗。”对方客气地问。
秦奂看到她先愣了一下,之后才想起来,这是宁策工作室的助理。
前两天他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宁策的消息,但对方显然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说宁导临时遇上了一点急事,要亲自回b市处理。
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,只好先挂上礼貌的笑容,回复道:“对,今天结束得比较早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助理踌躇了一下,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声音,“就是,之前您问我的事……宁导今天早上回来了。”
秦奂一怔,莫名其妙地,心底涌起了一阵五味杂陈的情绪,说不上什么滋味来。
但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念头,只有清晰的一个。
——想见他。
不论再怨怼、再意难平,思念在无形中好像织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网,将他笼于其中,束缚手脚,不得脱身之法。
秦奂痛恨自己灵魂的不忠,但也不得不困宥于此,不情不愿地交托那一点所剩无几的理性。
“他在哪儿。”他问。垂在身侧的指节无声息地蜷紧了。
“其他人还不知道。”对方说,“但宁导说了,如果您问起的话——他在影院等您。”
—
宁策躺在观影座的沙发上,掌心虚拢着打火机一簇微小的火光。
周围静谧而黑暗,空阔的放映厅只坐了他一个人。荧屏上背井离乡的蒋宇第三次坐在雨幕里,雨水瓢泼而下,街边放着一支肖邦的小夜曲。
这部片子他太熟悉了。
他曾经打磨过剧情里的每一处转折回环,钻研过主角每一句台词和语气——甚至闭着眼睛,就能回想出接下来的每一帧画面。
宁策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他摸了支烟,打算就着跃动的火光把烟点了,只是手掌还未靠近,身边就伸出一只手,不客气地把他嘴里咬着的烟抽走了。
“熏死了。”对方说。
宁策怔了一下。
秦奂环顾周围一圈,果然在沙发边的扶手上看到一只带水的一次性杯,里面按熄了大大小小数个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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