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非若更是不解,却下意识起了点戒心。
见她变了脸色,姜挽如也只是淡淡一笑。
“别紧张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”她放下茶杯,起身往安睡舱那边走,看起来准备去躺着。
林非若帮她调试好参数,坐在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和她说话。
“我的私事,应该不属于和客户的交流范畴。”
“我其实挺好奇,也挺佩服你。”姜挽如调整好姿势,慢慢放松下来。
“我还有能让你佩服的地方?”林非若自谦摇着头,认为这话有点虚。
“你是人性高手,很懂平衡关系,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
林非若暗自琢磨,这算是夸奖吗?
但她怎么觉得听起来怪怪的。
“你可能不太了解我。”林非若觉得她这评价属实给错人了。
姜挽如沉默半晌,才幽幽开口:“林非若,我们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,时间久了可能会摘不下来。”
她转头,看着和自己隔着不小距离的人:“我们在某种意义上,其实是同类。”
林非若对姜挽如说她们是同类很是意外,但更让她惊诧的是姜挽如的眼神。
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示好,像是在朝她招手,想要拉她过去。
可她无法判断这样的召唤意味着什么,她只知道,姜挽如像在找同伴一起去什么地方。
想到她的情绪可能已经出了状况,林非若没计较她的跳脱。
她起身离开,很快又回来。
“我给你换了杯茶,试试看。”
姜挽如的情绪被突兀打断,恍然间好像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。
她无精打采躺着:“暂时不想喝。”
“行,那等你想喝了我再给你换热的。”
姜挽如安静躺了一会儿,忽然开口:“我能抽烟吗?”
“不能。”
她转头,看见林非若指着墙上贴着的标识:“室内禁止吸烟。”
姜挽如挣扎了片刻,决定起身去外面抽烟。
林非若却拦住她:“抽烟没好处,我这里外面也不能吸烟。”
姜挽如垂眸不看她:“管辖范围有点宽了。”
“我从不抽烟,你想跟我做同类,先戒烟。”
姜挽如愣了下,眼神闪过一丝忿然。
她觉得林非若是故意装傻,明知道她的意思却扯到其他话题上,还想管她抽不抽烟?
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,对于今天来这里的冲动有些后悔。
本想找个人一起共沉沦,结果还被劝戒烟?
林非若静静看着姜挽如起身,收拾杂物,然后即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她只是跟着站了起来,并没有开口挽留,甚至连询问是否觉得服务不满意都没有。
姜挽如利落收拾好东西,转身看着她,之前流露出平时没见过的那一面被她完美掩藏回去,像是从来没有展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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