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后发现席寒房间里,他身上穿着一件浴袍,也是刚洗完澡,发上还带着水意,那股清寒的感觉淡去不少,只是带着一种无可言说的涩。
殷言声觉得自己内心有一种难言的感觉,像是小时候偷偷尝酒的心情,明知道是禁忌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怡悦。
殷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,自己俯下身去亲吻他,可就在这时,他看见了垃圾桶里的东西,一个方形的、边缘还带着锯齿的东西。
现在还能看出内侧稍稍鼓起,里面可能是装着一枚用过的橡胶制品。
殷言声的动作慢了下来,像是一团水浇到了火焰上,现在只有青烟在上面飘浮着,熏得人心里发酸。
他几乎是僵硬地躺在了床上,哪怕面上落下的是柔柔的吻。
用理智去思考,这种事情其实无可厚非,席寒已经成年,哪怕曾经有过经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但他就是难受,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,心里闷闷的,也是酸涩得厉害。
没办法,他就是在意。
席寒的动作顿住了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,殷言声面上没有什么欢愉或者是享受的神情,他把眼睛闭上,像是极力逃避着什么,神情中有着几分委屈。
小朋友是因为这种事情真的委屈了。
席寒有点自嘲地笑笑,让一个直男接受这种事情真的挺不容易。
他慢慢地用被子将人拥起来,将他密不透风地裹住,两人身体上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殷言声睫毛颤了颤,下一瞬有细密的吻落到他脸颊上,身侧的人声音温柔得像是唯恐惊了窗外的月,带着些安抚和诱哄:小朋友,别难过,我们不做了。
他的嗓音都是温柔的。
殷言声闭了闭眼睛,几乎要落下泪了。
他能经历一切苦楚和辛苦,唯独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轻柔到极致的吻和带着宠溺与纵容的语气。
他在成长之中似乎太过早熟,小时候不用哄着就能让他去做一些事情、想做什么被拒绝了也不会哭闹,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,以至于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样和他说话。
也就从这个时候他们在一起了。
此后的三年里,两人时常相聚。
席寒的频率很固定,基本上两人是半月见一次面。
如果说有什么意外的话,那是结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那次席寒很久没有来安城。
算起来大约有将近一个月,彼时殷言声已经大四,他们这段关系已经持续了三年。
某天他从学校出来时路旁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,司机说接他去酒店。
那间套房他们住了三年,早就熟门熟路了,这次他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席寒。
他脸庞有明显的消瘦,下颔线分明,穿着一身的黑,身后的夜色几乎要将人吞没。
见他来了,只轻声道:我让人送了餐,你先吃点去休息。
等到暮色四起时席寒都没有吃上一口东西。
窗外是衍着墨蓝的夜色,有一种极致的忧郁,灯火未明,只余远处高架桥的线条,平时那么热闹喧嚣的地,现在看起来有一种死一般的寂静。
平稳的线条伸进越发浓稠的夜色中,像是将墨水倾倒在水盆中再去勾画,窗前的人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燃着,指间的星火亮上一瞬,复而又重新归于黑暗。
靛青色的烟雾将他面容包裹起来,只余一个背影便将悲伤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缄默、寂寥、以及有一种浓浓的自弃。
殷言声轻轻地走到他身后,他手臂抬起细微的弧度又放下,又抬起,停顿了很久之后将人从身后搂住。
他把脸贴在他肩侧,鼻尖都是烟草清苦的味道。
殷言声轻轻开口:席寒,你不要难过了。周身烟草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起来,他闭目嗅了几口,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清: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。
一直以来,殷言声都觉得席寒是一个很完美的人。
这种完美可能是因为对方有出色的容颜和极其体面的社会地位,他像是雪下之松,高大而萧肃,可以俯视着一众花草。
可如今,他才发现这个人也会这么,这么的难受。
他会生病,会因为长时间的飞行头疼,会因为一件事身上满是孤寒与自弃,会缄默地站在窗前惩罚自己似的不吃也不喝。
身前的人顿了顿,把头埋在他脖颈上。
颈侧似乎有温热的液体落下,滑过一条湿痕跌落在他衣襟里,殷言声瞥见他指间的香烟,伸手从他手中拿走,接着在窗前摁灭只留下一团焦黄的痕迹。
他流泪时也是无声的,要不是湿痕作证,仿佛是一场幻觉。
这个夜晚只有他们两个,天地一片静悄悄。
翌日早上,殷言声醒来时就看到席寒撑着头侧看着他,唇角微微勾着,是最熟悉的那个表情。
昨夜的难过与那些自弃已经消失不见,那仿佛是他臆想出来的。
见他醒了,才慵懒地道:小朋友今天有没有什么事?
殷言声说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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