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?
他好像是第一次听花芜说起过,一个能够被称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纵便在他心里,对这样的处所亦是陌生的。
这个字激起了他心中的兴趣,想要快点见到那个被称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又走了五十步,花流的小木屋赫然就在眼前。
小木屋又老又旧,却也因这种老旧,显出一种别致的韵味。
门前上了插栓,倒不是为了防贼,怕的是有野兽不小心闯入。
花芜熟练地拨开生了锈的栓子,没多费一点力气,显然知道铁锈的粘连点在哪儿,懂得使用巧劲。
一个人在什么地方生活过的痕迹是无法抹去的。
小木屋里头很空,也很杂。
萧野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所见到的场景。
木屋的第一间很大,四四方方的,之所以说它很空,是因为里头没有任何一件同生存无关的东西。
没有字画,没有架子,没有摆玩,中间很空,只有一张四方案,和两张条凳,除了一个沾着水垢的粗制陶壶,也无其他茶具杯具。
可除了中间的地方,木屋四周又倚着挂着各色各样的弓箭、刀具、麻绳、皮鞭、兽夹、铁锹铲子……
各种猎具在杂乱无章之中,却又似乎按着某种规律,井然有序地摆放着。
两人一宿没睡,这会儿饥肠辘辘,偏生这屋里头什么都没有。
“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
萧野问,门是从外头上栓的,主人不在家。
花芜也跟着皱眉。
固然,她一不在,花流便又过回以前的日子了,连干粮都不备。
“马上。”
花芜跑进里屋,出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个兽骨所制的哨子。
接着,她走到屋外,捏着哨子吹了两长一短。
“暗号?”
萧野笑着问。
“嗯。他定是出去打猎了,他喜欢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出门狩猎,否则,当年我们也不会遇上了。”
在花芜到来之前,花流是个孤独的猎户。
听说娶过一门媳妇,也生过一个儿子,后来不知怎么的,颠沛流离,又遇上了时疫,老婆孩子病死了,他一人心灰意冷,随便找了处山头,了此残生。
他之所以没跟着去,是因为曾听人说,自戕之人和因病离世之人,无法落到同一层地狱。
他不想离老婆儿子太远,便想熬到自己老了病了死了,和他们落到一处。
花芜坐在条凳上,在里间翻出了一个许久不曾用过的碗,涤了一下,也不去碰桌上的陶壶,而是从锅里舀了烧过的温凉水分予萧野。
“只有一个碗了,我喝这头,你喝那头。”
她怕萧野嫌这的水不干净,便先低头轻抿了一口。
随后,她放下碗,将没碰过的另一边推给萧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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