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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（第1页）

到了档案室，两个人终于找到了当时包立柱猥亵妇女案的案卷，季言翻开基本案情的时候就愣住了，跟档案室大姐开玩笑的祖天漾凑过来一看，也愣住了。

案件的受害人那一栏，赫然写着赵桂田的名字。

当初被包立柱猥亵的女人竟然是赵桂田。

季言和丁东坐在审讯室里负责给包立柱做口供，他看着那人皱纹纵横的脸，问道：&ldo;包立柱，我再问你一遍，10月6日当天，你在哪里做了什么！&rdo;

包立柱被拷在椅子上，耷拉着脑袋说：&ldo;我没什么可说的，我没犯法！&rdo;

季言说：&ldo;你没犯法？那为什么看秋的屋里会有血迹？&rdo;

包立柱说：&ldo;那是狗血！就是卖给、卖给你们一起那个人狗肉的血！&rdo;

季言说：&ldo;既然是狗血，你为什么要烧草席垫子？&rdo;

包立柱说：&ldo;沾了血有股味道，我闻不惯不想要了，就烧了。&rdo;

季言一拍桌子：&ldo;你少给我狡辩！你闻不惯味道？你把狗肉挂在家里，满屋子的血腥味你怎么闻得惯？当初问你的时候，你不是说狗是从你家门口套的么？为什么说谎？&rdo;

包立柱低着头：&ldo;反正我没有干违法的事情，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出门，也没有去集市上！&rdo;

季言说：&ldo;我没有说你去集市上！可是你在看秋地里吧？那天晚上你在地里走，看见了两个女孩从你们村附近的那个山洞里面回来，你看见四下无人就动了歪心思是不是！&rdo;

包立柱说：&ldo;我没有！&rdo;

丁东说：&ldo;你没有？当初因为你强奸赵桂田未遂，被马村长报了警，所以你想报复他是不是？&rdo;

包立柱说：&ldo;那老东西丢了姑娘是天谴！关我什么事！不是我！&rdo;

丁东说：&ldo;你看到后面的字了吗？坦白从宽！抗拒从严！你老实说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？&rdo;

包立柱梗着脖子：&ldo;没有！&rdo;

季言摆弄着手里的笔：&ldo;包立柱，你认得后面的字么？&rdo;

包立柱说：&ldo;我大小没人管，落得个睁眼瞎，认得个啥！&rdo;

季言微微地叹了口气，他示意丁东按照程序问完，自己走到窗边点了根烟。包立柱是文盲，这不是很明显么，他要是有那么好用的脑子，还至于的落到现在的这个下场？可是他住的地方的确有血迹，他屋子里的确有烧过东西的痕迹，他在掩饰什么呢？祖天漾说这个可疑说那个可疑，弄得他也跟着神经质，可是不是包立柱还能是谁呢？他一遍一遍的想他们之前问过的人，这么高的文化，又有运筹帷幄的能力，难道真的是马广德？但是为什么呢？

从包立柱屋里搜罗到的未焚烧掉的证物摆满了整个会议室，这里没有证物鉴定中心，需要把所有证物整理后送到市局统一检验，祖天漾逐一检查那些东西，他眯起眼睛拿起一块衣服的碎片看了看，觉得上面的花色似乎有点眼熟，但又想不起什么时候看到过，他揉揉额头，难道是之前从受害者家里看到的照片么？

处长推门进来，看到祖天漾和李茂正在整理，随口问道：&ldo;怎么样了？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原本我觉得包立柱十有八九，但是现在疑点不断地扩大，尤其是这两封信，这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，况且我们刚刚控制住了包立柱，信就来了，中间有时间差，我怀疑要么另有其人，要么就是有同伙。&rdo;

处长叹了口气：&ldo;上面的火气很大，旁敲侧击的……&rdo;

祖天漾自然明白处长的意思，他苦笑一声：&ldo;人命关天，我们不能草草结案。这样我回去没法交代，咱们的良心也过不去。&rdo;

处长说：&ldo;是啊，哎，可是这现在不是一起案子，从上到下多少人都盯着，今天咱们这里刚知道俩孩子没事，市局也知道了，结果我把你们两个的结论一说，上面态度也是耐人寻味，季言拿孩子脾气直，一根筋，你别看他话少，但是有些地方他就是个戆头，这个案子你们俩跟着这么久，上面还是希望能早点有眉目，所以说呢……&rdo;

祖天漾打断他：&ldo;处长您别说了，我知道您为难的地方，我们俩个一定尽力而为。&rdo;

正在这时候，王天明敲门：&ldo;处长，马玉芬家属和王晓梅家属到了。&rdo;

处长点点头，对祖天漾说：&ldo;我今天约了家属辨认衣物，你跟着天明他们去看看情况。要是证物对上了，马上跟我汇报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是。&rdo;

第47章被肢解的尸体

祖天漾跟着王天明走出来，马村长夫妇跟王寡妇站在门口，祖天漾冲他们点点头，带着他们走到证物室。刘旸把衣服碎片和金属扣装在透明袋子里递给他们辨认，马广德疑惑的看着那些东西又看季言：&ldo;这是怎么回事？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这是我们在包立柱房子里发现的，发现的时候他正在焚烧，想请你们辨认一下，这些是不是马玉芬和王晓梅的东西？&rdo;

马广德说：&ldo;不、不可能啊！娃娃刚刚还来信了，不可能啊！&rdo;

马大嫂则是哇地哭出声来：&ldo;警察同志啊！怎么会这样？这是什么？我闺女是不是让包立柱那个畜生杀了？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您先冷静点，这种可能性很小，就是请您过来就是看一看，这些东西是不是马玉芬或者王晓梅的。也许是他绑架囚禁了两个姑娘。&rdo;

马大嫂擦了擦眼泪，拿着布片辨认了一会：&ldo;那天，玉芬好像是穿了红毛衣，穿了个蓝色的牛仔裤挺厚实的，不是这样的，这个好像不是的。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您确定不是？&rdo;

马大嫂点点头。

祖天漾递给王寡妇：&ldo;您看看，王晓梅当天有穿这样的衣服吗？&rdo;

王寡妇面露豫色：&ldo;那天她也没跟我打招呼就走了，我也没看到……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那么王晓梅有这个颜色的衣服吗？&rdo;

王寡妇想了想：&ldo;这孩子衣服太多，我也……&rdo;

她话没说完，一旁的马大嫂已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：&ldo;你知道什么！不正经的，天天就知道描眉画眼勾汉子！呸！&rdo;

王寡妇脸一下变了颜色：&ldo;哎？你这是说谁的！你再说一句！&rdo;

祖天漾脑袋里突然想起当时包立柱说的话，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个妇人对骂，两个女人你来我往骂的好不难听，之前他一直觉得马大嫂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，想不到骂街起来也是一把好手。

两个妇人争锋相对，祖天漾又不出声，把刘旸给吓得不知所措。

一边的马村长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：&ldo;都干什么！这是什么地方！让你们这么闹！&rdo;他转向季言：&ldo;祖警察，包立柱那个狗娘养的现在在哪？我能看看他不能？我问问他把我闺女藏到哪儿去了……&rdo;

祖天漾说：&ldo;您别着急，季言现在正在问，既然不能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失踪女孩的，我们就直接去送检了，到时候比对结果出来之后，我们再跟你们联系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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