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殿合把?自己下巴搁在手臂上,看向宣城目光温顺地像只小绵羊。
但自她口中?说出来的话,却让宣城立马推翻她像小绵羊的论断。
她戳了?戳自己的脸颊,索取道:“亲一下,才能睡。”
宣城简直不?相?信自己的耳朵,这能是心智如孩童的人所说的话?
按舒殿合之前的性子,也断不?可能说出这种主动?的话。
她匪夷所思地问道:“你从哪里学的这乱七八糟的?”
舒殿合滴溜溜着黝黑的眼睛,道:“姐姐,学……”
宣城瞬间明白?她的意思,反驳道:“胡说!我什么时候教你了?……”
话到后头,竟渐渐消了?音,因她忽然之间回忆起来的事吞噬掉了?她的底气?。
她想起来什么时候自己教了?她了?,不?就是前几天在看萤火虫的时候,她趴在自己膝上睡着了?,自己没忍住偷偷亲了?……
她保证就一下!而且转瞬即逝!
她竟然察觉到了?,还有?样学样今晚重演在她面前。
宣城顿时面红耳赤,支支吾吾了?半天,都没有?想到一个对自己行为的合理解释。
索性破罐子破摔,她心一横,闭上眼睛,以迅雷不?及掩耳之势在舒殿合的脸颊上如蝴蝶扑花般留下一吻,然后便闪身回到了?自己的原位,速度之快几乎让舒殿合没有?察觉到她做了?什么。
宣城如解重负地呼了?一口气?,道:“好了?,就这样,赶快睡!”
光是她自己,都能从自己的语气?里听出敷衍了?事的态度。
但舒殿合却轻易地被满足,傻呵呵地撤回身,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。
宣城等她彻底安静了?,小心翼翼地去摸摸自己滚烫的耳垂,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舒殿合会如此害羞。
从前也从未这般,是六年太久了?吗?还是她失了?心智,自己就将她当作了?另一个人?
不?知过了?多久,本无多少睡意的她,终究还是被身体上的疲乏带着缓缓沉入了?梦乡中?。
她不?知道的是,在她睡着之后,睡在她身侧的人又睁开?了?眼睛,静静看着她。
“对不?起。”该听见?这道歉的人已然熟睡,但说话的人却丝毫不?在意。
在宣城宿在药园第一天晚上,她怕她着凉,为她盖上鹤氅时;
在萤火虫飞满整间屋子,她装睡,让宣城随之靠在床柱上睡着时;
还有?今夜的此时此刻,她都在重复一句话——“对不?起。”
她可能骗不?过其他人,但宣城一定会相?信她,不?是因为她好骗,只是因为她相?信她,而她辜负了?这信任……她再次利用了?她。
她不?祈求宣城知道一切之后会原谅她,只能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无力的三?个字。
抬手触碰着宣城刚才亲吻过的地方。
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事,舒殿合自己也不?明白?,人生的每一件事并非都要将道理搞的明明白?白?。
它可能是一次冲动?,也可能是想留作以后孤身一人时,可反复惦念的美好回忆。
这一切……都源自于自己的私心。
第二天,当舒殿合穿上柴隆威的新衣,束好发冠时,宣城又忍不?住拊手惊叹了?一番。
惊叹着造物?主怎么能如此偏爱一个人,仿佛恨不?得将世间所有?美好都集于她一身。
她第一次看到舒殿合女装时,的确被着实惊艳到了?,现下再次看到她男装时,亦不?觉得哪里怪异。
无关男女,舒殿合只要在一刻,无论谁站在她的身侧,皆为之黯然失色,性别?在她的身上不?过是一张可有?可无的标签罢了?。
宣城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,饶有?兴致的端详了?一会,便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?,准备出发。
舒殿合依然装傻的抱着自己的兔子,站在一边等候。在宣城不?经意间,她指尖摸了?摸自己的眉尾。
那里曾有?一条贯穿到脸颊的伤疤,拜长鞭所赐,在稻草里滚过,经河水浸泡过,被泥巴污染过,侥幸逃过一命回到药园,用上师傅留下的药膏,才勉强让它愈合完全,不见痕迹。
若是宣城能看见?她六年前从天牢里逃出来那一刻的狼狈,她就不?会为区区这张脸而双眼放光了?。
宣城带着舒殿合出客栈时,保护她的护卫们?都已集结妥当,蓄势待发。
柴隆威顾及着舒殿合,走至宣城的面前,询问她还要不?要留着马车。
宣城不?假思索地摇摇头,将舒殿合手中?的兔子放进笼子里,由护卫带着。
待柴隆威牵来给她准备的千里良驹,宣城当先一步跃上了?马背,居高临下朝舒殿合问道:“你会骑马吗?”
如宣城意料的那般,她果然得到了?一个呆愣的表情。
于是她含着一丝笑意,像十年前一样爽朗的朝舒殿合伸去了?手,道:“来,本宫教你。”
舒殿合仅愣住了?一刻,便握住了?她的手,翻身上马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麻烦大家点进作者的专栏里,收藏一下作者,这个数据对作者极其重要!
第190章归来
飞驰的马蹄绝尘离去,裹挟起?的风带着茶寮幌子轻轻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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