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瑟日渐长大,开始能言语、会认人了。
如往常一样,待锦瑟睡去,倾夜便会离开阿真的横波馆。然而,这一次倾夜刚要走,却被阿真唤住了。
“大人,把锦瑟送去研武馆后,您便不会来我这里了,是不是?”阿真问,神色间竟有说不出的幽怨柔情。
“阿真?”倾夜轻声询问,不明白她为何有这样的举动。
阿真垂首道:“在您七岁时,我便进入天赐宫服侍您起居。后来您猝然远走,只嘱我照顾您的挚友东方大小姐。到去年,我又要服侍您的小师妹。大人,我是不是天生服侍人的命?”
听闻此言,倾夜亦有些心酸。不论是在过去的天赐宫,还是如今的天机谷,阿真虽然也有使唤的丫鬟,但她对自己和东方巫美一向都是最尽心照顾、不辞辛劳的。而自从去年把锦瑟带回来,由于倾夜自己不懂、也不方便看顾幼儿,交与别人又绝不放心,只得再次劳烦阿真抚养。想必这一年来她太累了。
“的确,研武馆的嬷嬷和武教都会照顾她。”倾夜温言,却还是不得不拜托一句,“不过,当我不在谷中时,请……请姐姐务必看顾着锦瑟。研武馆里竞争激烈,虽不能太呵护她,却也万万不可叫她吃亏。”
阿真愕然道:“大人,您叫我什么?”
“姐姐。”倾夜清晰地强调了一遍,随即明眸含笑,道,“很早便想这样称呼你,只是,忽然改口总有些不惯。阿真姐姐,我从未把你当做侍女,在很久以前,便觉得你像我的姐姐一样了。”
阿真激动道:“阿真不要做您的姐姐!”
倾夜微微一怔:“到底怎么了?”
阿真想起白日里小影子的奚落,不禁一阵委屈,泪水溢出了眼眶。
“又是小影子多嘴。”倾夜懂了。
尽管阿真一向隐忍,不愿引起纷争,但倾夜还是多少知道些小影子对阿真的“打抱不平”。
阿真默认。她明白小影子所谓的“替姐姐不值”,其实是利用她来与巫美分宠,因为倾夜一向给予巫美更多爱怜。
倾夜神色变淡:“她不是已经知道当年封你为公主妃的缘始了么?如今时过境迁,她为何还要以此捉弄你。是该惩她了。”倾夜不想再谈这个话题,迈步向外。
阿真忽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:“大人,今夜别走,可以么?”
倾夜挣了一下,却被阿真抱得更紧:“不管大人取不取,阿真的一切都是您的。”
倾夜神色微冷:“你还是要求我,像待她们一样对待你?”
阿真咬着嘴唇轻轻点头。她已请求倾夜多次,但决心无悔。
“有一个小影子,已经让巫美心碎了。”
“您只看到巫美体弱,心疼她的眼泪。为何不能给阿真一丝怜惜?我是以妻子的身份等您六十五年的!”
以妻子的身份!阿真到底将这句话道破。
倾夜转过身来,垂眸望着阿真。往常她这样看着阿真时,阿真总是柔顺地垂首,避开与她直视,而这一次,阿真竟大胆迎上她的目光:“您昨日还给过小影子温存呢,此刻却向往专情了?分明就是介意阿真卑贱,配不得您。”
倾夜目光微动,语气却仍是淡漠:“你明知绝非如此。”
“阿真只知您在天赐宫养了百名美姬,不论出身,只要投怀送抱的,您皆来者不拒。宫内宫外都在传说您的浪荡风流。”阿真情迷心窍,赌气数落着,“对了,那个和我们一起在天赐宫里等您的凡人女子,数十年来都在念着那一夜芬芳呢!”
倾夜微微一怔,想起了那个屏风后枯老的身影。那个人执拗地等候着她,却在她回来时坚决不肯面对面。听说,就在那次隔屏相见的当晚,她便去世了。
阿真接着道:“她在临死前仍痴痴念着:‘那一晚,我与殿下在一起。’大人连她那种女子都愿意享用。”
倾夜诧然呆立,片刻,才喃喃:“她到最后还是那样说么?”她的声音很轻,仿佛疲惫已极。
“大人回来的时候,都不记得她是谁。却不知如她那样的女子,究竟还有多少个。”
倾夜不言。当她面无表情时,整个人都显得遥远而冷淡。
“大人本是多情不羁之人,因何偏偏嫌阿真一人多余?”
倾夜被那个词刺到了,心里一阵痉挛,唇角却漾起清冷一笑,不羁道:“如果你觉得这是唯一证明自己尊贵的方式,我倒并不介意‘享用’你。”说完,抱起阿真将她扔进床褥中。
阿真从未被倾夜这样抱过,整个人都紧张到发抖。
倾夜立在床边,微垂眼帘,直视着阿真,目光又冷又疏远。
阿真红透了脸,不敢对视,像是害怕了。
倾夜便道:“宵安罢,姐姐。”说完欲走。
阿真看出倾夜希望她会害羞退缩,道:“您不肯享用了么?阿真已准备好服侍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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