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铃只觉得胸口砰砰砰跳得厉害,心里乱成一团,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。
关铃些脸红的说:
"你浑说什么……"
红柿摇了摇头:
"我没浑说,刚听见程二老爷跟咱们老爷聊这事儿呢。"
关铃一脸吃惊:
"程老爷来北平了?"
红柿点点头:
"可不是,这会儿正在前厅吃茶。"
"程公子归国一年有余,他们家却毫无音讯。"
红柿喜上眉梢:
"前两日夫人还念叨着要替您在北平城里定门亲事,这程老爷来得正是时候!"
关铃想起年少时光,嘴里念着:
"程文屿……"
红柿说:
"哎,小姐是想姑爷了?"
关铃故作恼怒地瞪了她一眼,娇嗔道:“什么姑爷?休要胡言乱语!”
红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赔笑道:“小姐莫要动怒,我也就是在您面前才敢这么说一下而已。”
"程公子在北平读书时常来咱们家,我当时就想,这便是老爷给小姐定的未来夫婿吧。"
关铃说:
"你当时才多大,就知道这种事了?"
"关程两家是世交,世兄来京,父亲理当照应一二。"
红柿点点头:
"是是,小姐说的极是。不过小姐以前不是叫人家“文屿哥哥”的么,怎么如今变了?"
关铃作势要打:
"住嘴……"
前厅去不得,小院里也没什么活计,红柿百无聊赖,托腮看着关铃练字。
关铃提笔的手微微出汗,膝盖抵着书桌不敢腾挪,生怕让红柿瞧见那本不堪入目的杂志。
红柿眨巴着眼睛:
"小姐。"
关铃手一抖:
"怎么了?"
"听说,那些洋人只能娶一个老婆,一房姨太太都不能娶,是真的吗?"
关铃心不在焉的说:
"大约是这样吧。"
红柿说:
"未来姑——程公子喝过洋墨水,想来也不会娶姨太太吧?"
关铃微怔:
"你的小脑瓜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呢?"
红柿说:
"我在想,若程公子不娶姨太太,小姐就不用像我姑母那样操心了。"
"整日看着自家丈夫在外头鬼混,还得忍气吞声,我听着都生气!"
关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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