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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本来应该是要拒绝的。

&esp;&esp;像以前的数次。

&esp;&esp;可意志不受控制，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本能。

&esp;&esp;程秉握紧蒋舟的手腕，把他往自己的怀里一拽。

&esp;&esp;蒋舟被十分用力、十分用力地抱紧了，他们从未有如此亲近过的时候，像交颈的鸟，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度，程秉的脸埋在他的肩窝，冰凉的止咬器硌着他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
&esp;&esp;蒋舟听见程秉的吸气声，很大，他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，程秉大概，似乎，好像，是在……闻他的信息素。

&esp;&esp;是十分渴望的，充满了欲|求的，嗅着他。

&esp;&esp;许是因为带着颈环，蒋舟体内信息素被压制，只能释放出来很浅淡的一点，这让面前的alpha感到不满意，于是蒋舟发觉自己被抱得紧了。

&esp;&esp;……快要断气了。

&esp;&esp;蒋舟挣扎着推了推他，艰难地说：“你松点儿啊，你要谋杀我吗？”

&esp;&esp;他本来以为程秉这次又不会理他，但出乎预料，程秉从他肩窝里抬起了头。

&esp;&esp;他现在是跨|坐在程秉身上，视角比程秉高一点，程秉从下方微微仰起头，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，近到几乎只隔着一个止咬器，只要把这个止咬器摘了，他们的嘴唇都能碰到一起。

&esp;&esp;蒋舟莫名其妙的，连耳朵都在发热。

&esp;&esp;程秉很认真地望着他，那眼神如同一张蛛网，将蒋舟彻底笼罩。

&esp;&esp;“我不会谋杀你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蒋舟觉得他这眼神很不对劲，但具体有什么不对劲的，又说不上来，只是觉得自己脊背有点软和麻，特别小声的，带着埋怨地说：“那你别抱我这么紧啊。”

&esp;&esp;程秉摇摇头说：“不可以，你会跑掉。”

&esp;&esp;蒋舟：“……我不跑。”

&esp;&esp;程秉盯着他看，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说谎，蒋舟垂下眼皮和他对视。

&esp;&esp;片刻过后，程秉终于试探着，松了一点点力道。

&esp;&esp;他可能觉得松太多了，思考了一会儿，又抱紧了一点。

&esp;&esp;蒋舟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算了，比刚才好，总归能喘气儿了。

&esp;&esp;易感期的alpha是挺不正常的，蒋舟心想，连程秉都变得不正常了。

&esp;&esp;信息素啊信息素，可真玄乎。

&esp;&esp;就是有点太玄乎了。

&esp;&esp;蒋舟被他搂紧抱了许久，忍了又忍，还是没有忍住，不自在地扭了下腰|臀，对重新埋进自己颈窝里的程秉说：“你那个，能不能，稍微控制一下？”

&esp;&esp;他语气怪异，表情也十分地难以言喻。

&esp;&esp;程秉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抱歉，我控制不了它。”

&esp;&esp;蒋舟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蒋舟耳垂红得像要滴血，咬牙切齿地想，他真该把程秉给杀了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蒋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
&esp;&esp;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下午，夕阳的余晖穿过窗户洒进来，铺出一片浓郁的橘光。

&esp;&esp;蒋舟睡醒还有点晕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
&esp;&esp;直到他撑着虚软的身体坐起来，转头看见房间里的另一个人。

&esp;&esp;程秉坐在床边的黑色靠椅上，止咬器已经被摘下，完整地露出那张脸。

&esp;&esp;长得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，眉眼浓黑，鼻梁挺拔，嘴唇削薄，只不过因为刚成年，还透出一股少年气，显得没有那么不近人情。

&esp;&esp;他一只手勾着止咬器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巴掌大的蓝色书，封面写着《abo生理知识手册》。

&esp;&esp;一瞬间所有的回忆涌来。

&esp;&esp;两秒过后，蒋舟捂着额头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|吟，又重新倒回了床上。

&esp;&esp;老天。

&esp;&esp;他肯定是还在做梦吧。

&esp;&esp;程秉察觉到他的动作，从书里抬起头看他，淡声说：“刚才校医来过，我们可以出去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，姿态坦然，毫不尴尬。

&esp;&esp;好像几个小时前黏着蒋舟不松手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&esp;&esp;蒋舟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不是这人装什么呢？

&esp;&esp;显得他很在意似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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