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没、没……”蒋舟睫毛颤得飞快,理智都快被空气中的信息素搅成浆糊,全然无法思考,“没躲。”
&esp;&esp;“那今晚……可以不走吗。”
&esp;&esp;林间雪像是变成了某种长满藤蔓或触手的怪物,将蒋舟裹得密不透风,看不出半点要放人的意思。
&esp;&esp;尽管他嘴上还在征求。
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我不走。我本来也没有要走!”蒋舟伸出手,无力地抵在他的肩头,说不好是不是要推开他,眼睛都羞耻地半闭上,含着气声说,“你……别离我,这么近啊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程秉嗯了一声,说,“对不起,让你难受了。”
&esp;&esp;蒋舟面红耳赤地想,那你倒是动啊!
&esp;&esp;程秉真的动了。
&esp;&esp;不过是俯下身,把他抱住了。
&esp;&esp;然后搂着他的腰,换了下位置。
&esp;&esp;他们变成了侧躺的姿势,程秉从背后抱着他,头颅微微低着,鼻尖和嘴唇都抵在蒋舟的腺体上。
&esp;&esp;灼热的气流喷洒在上面。
&esp;&esp;“可以标记吗?”
&esp;&esp;蒋舟咬着牙说:“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
&esp;&esp;“可以吗?”
&esp;&esp;蒋舟:“……”
&esp;&esp;蒋舟呼吸急促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暴躁地小声问:“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咬了吗?”
&esp;&esp;“要的。”程秉说。
&esp;&esp;那你还问鸡毛?!
&esp;&esp;程秉磨磨蹭蹭,明明是要咬的,却又迟迟不咬,只是一味地蹭他,有种大型食肉动物撒娇的毛骨悚然感。
&esp;&esp;蒋舟终于受不了了,抬起自己发软得快没力气的手,主动把后颈上的小碎发拨开,说:“你咬……啊!”
&esp;&esp;他没说完,尖锐的疼痛就猛地从腺体上传来。
&esp;&esp;汹涌又强烈的信息素灌入,林间雪一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,像是他也在这片凶猛的信息素里变得粉碎,成为气息的一部分。
&esp;&esp;天晕地旋,世界都变成了彩色的万花筒。
&esp;&esp;直到不知过了多了,程秉重新出现在蒋舟的视野。
&esp;&esp;他回不过来神儿似的,眼睛睁得大大的,程秉的拇指从他的眼下擦过。
&esp;&esp;蒋舟这才意识到自己掉眼泪了。
&esp;&esp;他在抽泣。
&esp;&esp;热潮期的记忆朦朦胧胧,这是蒋舟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感受标记。
&esp;&esp;是侵略,占有,无法反抗,几乎是快要把他揉碎了,浑身上下都是alpha的气息,黏黏糊糊的,难以逃脱。
&esp;&esp;程秉在替他擦眼泪,蒋舟哭着,眼泪将他的视野糊成了一团,程秉也变成了一片晕开的光影。
&esp;&esp;林间雪的气息变得温和下来,是安抚的意味。
&esp;&esp;直到蒋舟心绪一点一点平复,呼吸节奏放缓,眼泪也不再往下掉,程秉才低柔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&esp;&esp;蒋舟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,带着鼻音哽咽地骂他:“你……烦死了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程秉凑过来,然后很规矩地把脸埋在蒋舟的颈窝,说:“晚安。”
&esp;&esp;很诡异。
&esp;&esp;蒋舟此时此时……竟然什么都没想。chapter1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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