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蒋舟麻木地说:“……哥,你真不累吗?”
&esp;&esp;程秉手臂撑在他的头两边,身形微微一顿。
&esp;&esp;蒋舟见他盯着自己看,也不说话,也不动作,总有点后背毛毛的,小声问:“怎…怎么了。”
&esp;&esp;程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慢悠悠抬手,把他凌乱的额发拨开,完整露出来蒋舟那双澄澈润亮的眼睛。
&esp;&esp;然后,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。
&esp;&esp;眉尾、鼻尖、唇角、喉结……
&esp;&esp;蒋舟仰着头躲:“你别……”
&esp;&esp;某个东西反应明显。
&esp;&esp;我草……
&esp;&esp;蒋舟突然反应过来。
&esp;&esp;“哥哥。”
&esp;&esp;程秉亲吻的动作停下。
&esp;&esp;他在蒋舟的脖间抬起头,那双眼睛在黑暗里幽幽泛光,长长睫毛锋利如刀,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压迫性。
&esp;&esp;程秉沙哑地应了:“嗯。”
&esp;&esp;蒋舟惊奇地睁大眼睛,噗一声笑了:“不是吧,你对我这个称呼这么敏|感?”
&esp;&esp;程秉看着他。
&esp;&esp;蒋舟又起了坏心思:“你喜欢听我叫你哥哥?”
&esp;&esp;程秉继续嘴里的动作,含糊说: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只喜欢哥哥这个称呼吗?别的呢?”蒋舟眼睛放光。
&esp;&esp;程秉心想,他上次看见这个眼神,还是在他老家,那只捉住老鼠后玩弄了它两个小时的大灰猫眼里。
&esp;&esp;“你想叫我什么。”程秉问。
&esp;&esp;“人的x癖是很多元的嘛。”蒋舟抓住他的胳膊,用力一拽,把他拽起来。
&esp;&esp;程秉压在他的身上,手臂撑在他的头侧,才没叫他被自己压着。
&esp;&esp;“你想听我叫你什么?”蒋舟圈住他的脖子,鼻尖的呼吸纠缠着,嘴唇贴在他的唇角,吻他,呢喃着,“哥哥?daddy?还是老……”
&esp;&esp;林间雪的信息素骤然躁动沸腾起来。
&esp;&esp;“哟。”蒋舟笑着,“看来是最后一个。”
&esp;&esp;程秉被他故意作弄取笑,倒是也不恼,平静地点头承认,黑黢黢的眸直勾勾盯着他,然后从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,小声问:“那可以喊吗。”
&esp;&esp;蒋舟故意折腾他,谁让他刚才那么折腾自己:“喊什么呀?喊哪个呀?”
&esp;&esp;他磨人,程秉也磨人。
&esp;&esp;蒋舟呼吸乱了,语调也变了:“你别……弄。”
&esp;&esp;“可以喊吗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可以吗。”
&esp;&esp;蒋舟总算意识到,折腾来折腾去,最后好像还是自己遭殃。
&esp;&esp;他眼睛都被眼泪糊成了一片,浑圆的泪珠顺着眼角一颗又一颗地往下砸,眼皮通红,滚烫一片,那张脸变得狼藉又可怜。
&esp;&esp;他实在没办法,只能哽咽着喊了一声又一声,嗓子都哭哑了。
&esp;&esp;“嗯。”程秉亲他耳朵。
&esp;&esp;蒋舟喊完又觉得羞耻,于是愤愤偏过头去,不去看他。
&esp;&esp;程秉在这种事情上,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&esp;&esp;总而言之,招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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