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内的志愿系统他也填了,第一志愿是位于首都的T大。
颜舟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同他聊过这件事,让他不要因为她生病的事情有负担,想去星洲就去,他的感受是最重要的。
陈昭迟那时没接话,到现在也未能决定。
如果颜舟的病情轻些,他也许不会这样为难,但事实是他已经好几次见到她咳血,吸氧后意识模糊,因为这些症状太严重,她迟迟不能转院。
八月上旬的某天凌晨,外面下着暴雨,陈昭迟还在睡梦中,手机铃声猛地响了。
他被惊醒,屏幕上是个座机号码,他睡眼惺忪地接起来。
“陈昭迟吗,您是颜舟女士的联系人对吧,”对方的嗓音平缓却令人揪心,“她刚刚突发高热,生命体征不稳定,已经转移到ICU了,您……”
“我现在就去。”陈昭迟一瞬间清醒,他跳下床,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跑出了门,雨天的潮气与浓黑的夜色扑面而来,将他的心脏包裹得密不透风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与此同时,他终于做好了决定。
陈昭迟想他是自私的,明明一早就知道最后会这样选择,却一直在欺骗自己,还有时间,还可以犹豫。
赶到医院以后,陈昭迟帮颜舟付了费用,在护士的带领下,去病房门口看她。
颜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,他在走廊上过了一夜,第二天被护士查房的声音叫醒。
陈昭迟无情无绪地盯着对面的白墙,过了一会儿,他打开手机,删删改改,很艰难地给林凡斐发了一条消息:“这几天有空吗。”
然后他站起身,拖着沉重的双腿,走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。
林凡斐是在家研究星洲国立大学的新生指引时收到陈昭迟消息的。
前段时间她收到了offer,转发给陈昭迟看,陈昭迟说他也拿到了,还给她回了两个庆祝的表情。
林凡斐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他不如她想象中开心。
按照陈昭迟的性格,应该会开始喋喋不休地跟她畅想到星洲以后的生活,提出许多让她觉得无奈但他一定会付诸实现的计划,并想办法软磨硬泡让她答应。
但他没有,甚至都不像跟她表白的时候,那样着急地打来一个电话。
过了这么多天,她才终于又收到他的消息。
林凡斐给他回复:“我最近都有空。”
仔细想想,这段时间他来找她聊天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,像是忙得连打几个字的空闲都没有了。
陈昭迟说:“我们出来一趟吧,你想去哪儿?”
“我打算去商场买旅行箱。”林凡斐说。
陈昭迟答应她:“好,那我明天去接你。”
林凡斐犹豫片刻,问道:“你最近是不是很忙?”
陈昭迟好久没回,好半天之后,他含含糊糊地答道:“还行。”
第二天的天气很晴,气温偏高,风里弥漫着热意。
林凡斐准时下楼,看到了站在树荫里的陈昭迟。
他们一个多月没见过面,在**上话都没说几句,联络甚至没有上高中的时候多,林凡斐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人恋爱都这样。
陈昭迟的样子有些不对,她发现他望着她在走神。
“陈昭迟?”林凡斐叫了他一声。
她端详了他一下:“你没睡好吗?”
陈昭迟的眼神晃了晃:“昨天晚上打游戏了。”
他没再继续说,而是跳过这个话题,拿出手机瞥了眼:“我叫车了,马上就到。”
高中三年,林凡斐没怎么逛过礼城的商场,陈昭迟上车跟司机说了某一家的名字,把她带了过去。
林凡斐在卖旅行箱的柜台处挑了半天,一个个听售货员介绍,把陈昭迟听得犯困:“这些不是都一样吗?”
“哪里一样了。”林凡斐简略而有条理地给陈昭迟讲了一遍行李箱的分类,完全消化吸收了售货员的那套知识。
“你买大的吧,我在网上看过他们在校生发的帖子,说要带的东西特别多。”陈昭迟说。
林凡斐“唔”了声,在一只白色的托运箱前面站住,边看边问他:“你机票订了吗?我们是不是要买同一班。”
陈昭迟没回答她,应该是没有听到。
林凡斐最终决定就买这一只,售货员报出价格,她觉得太贵,想要去下一家看看,但陈昭迟立刻说:“就要这个。”
他把手机递给售货员,让对方扫码。
林凡斐试图制止:“陈昭迟,我不买了。”
“买吧,好不容易挑的,再陪你逛一遍我可要睡着了。”陈昭迟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,并把手机朝售货员那里推了推。
“那你去找个地方等着,我自己看。”林凡斐说。
“林凡斐你不讲道理,我又没说不愿意陪你。”陈昭迟等售货员打包好箱子,单手替林凡斐推着,“还要买什么?”
林凡斐原本还要再买几件夏天的衣服,但不想陈昭迟继续为她买单,便说:“不买了,去吃饭吧。”
陈昭迟却不听她的:“你不买衣服吗?星洲那边都是夏天,是不是要提前准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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