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下班以后,林凡斐习惯性地多留了一会儿处理工作,等她离开工位的时候,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,还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。她从抽屉里拿了把伞,拎着坐电梯下楼,电梯门一开,她没走出几步,就看见了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的陈昭迟。他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,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在看,一副把高显当他家客厅的姿态。一看见她,陈昭迟就放下手机,拎起伞架上的一把黑色长柄伞,起身快步朝她走过来,给了林凡斐一种小狗正朝她飞奔的错觉。看她手里有伞,他说:“我怕你没拿伞,特地带了把大的来。”虽然他显然是找借口过来,但林凡斐没有戳穿,只说:“我带了。”陈昭迟点点头,又说:“我给你带了饭,在车上。”林凡斐跟他一起往外走,两个人走到高显门口,她要撑伞的时候,陈昭迟忽然问:“我们打一把伞行吗?”祈求的语气同多年前某天晚自习后,他谎称自己崴脚走不了路,需要林凡斐给他撑伞时如出一辙。林凡斐觉得陈昭迟是一个装可怜特别天赋异禀的人,明明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,也能被他说得可怜巴巴的,好像她是个很不好说话的人,总拒绝他一样。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,但停下了撑伞的动作,陈昭迟便从善如流地举着伞,朝她旁边走近了一步。他身上的气息也一起靠过来,清冷的雨夜里,和煦而令人安心。两个人走了一小段路,陈昭迟的手离林凡斐的脸很近,她余光总是能看到他捻着黑色伞柄的手指,手背上有骨骼和静脉的轮廓。走到他的车子旁边,陈昭迟把伞交给林凡斐,自己打开副驾,拿出了一个餐厅外带的打包纸袋。他递给林凡斐,让她等一下,又绕到后备箱,搬出了一个箱子。箱子是敞口的,林凡斐看清里面是十几本书。全套的《幽游白书》原作漫画。“是你上大学的时候,我路过书店看到的,是台版,老板说没有删减,我想着你不方便的话,我就先帮你放着。”陈昭迟说。林凡斐想起那时他在上留言问自己,她说没地方放,也不方便带,结果他还是买了。陈昭迟单手搬着放满书的箱子,走到林凡斐的车子旁边,替她放进去。做完这件事,他忽而扯了一下唇角:“还是现在这样好。”林凡斐没明白,他接过她手里的伞,替她拉开车门,用随便聊天的语气说:“你在星洲的时候,我每天去看那边的天气,星洲老下雨,我就总担心你会不会忘带伞。”“路上有连廊,不会淋到。”林凡斐说。陈昭迟看她一眼,声音轻得近乎私语:“可我还是担心。”林凡斐坐进车里,陈昭迟给她关门,她驶出车位,经过陈昭迟旁边的时候放慢速度停下,然后降下车窗,踌躇几秒,问他:“周末你有空吗?我们可以一起吃饭。”陈昭迟立刻变得很惊喜:“有空,哪天什么时候都行,你想吃什么?”林凡斐曼波追了林凡……陈昭迟说自己在追,就一直信守诺言,追了林凡斐好几个月,林凡斐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花店能买到的所有种类的玫瑰,家里也渐渐没有那么多空位摆礼物,但陈昭迟好像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。首都进入冬季,她几乎十年没再见过雪,初雪那天,她坐在工位上,偏过脸望着落地窗外纷纷扬扬的白,不知不觉就看了很久。临近年底,林梦圆又给她发消息,问她过年会不会回家。对林凡斐来说,礼城不能够算是家乡,她对哪里都没有太多归属感,但林梦圆从出生就在礼城,理所当然地把回礼城叫做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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