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章驰:“知道。只是确认一下,你记忆中的脸跟我是同一个人。”
&esp;&esp;纪湛:“你们肯定是同一个人。”
&esp;&esp;章驰:“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
&esp;&esp;“生物检测百分百符合。”纪湛重新将手交叉,落到两腿正中间的位置,“还有,紫背英菘。你吃掉了紫背英菘。”
&esp;&esp;章驰怔了一下:“什么?”
&esp;&esp;“紫背英菘可以融化扭曲这个世上大部分的金属,”纪湛说,“关押它的玻璃罩是专门定制的,里面还有毒气,定时喷送,保证它不会打破玻璃钻出来。”
&esp;&esp;章驰将话题转回去:“你说他们想要复制你的端脑?”
&esp;&esp;纪湛:“没错。你就是那个复制品。”
&esp;&esp;“他们对你进行了大脑整形手术,手术成功了。”纪湛很平静地往外扔出炸弹,“我们拥有一模一样的脑子。”
&esp;&esp;章驰身体往后一躺。
&esp;&esp;人在情绪交织狂涌的时候,会突然分出来一缕神思去考虑矛盾冲突之外的事情,譬如此刻,她想到的是还好她没有留在书房,而是坐在承托能力强的沙发上。
&esp;&esp;柔软的沙发接住了她身体的重量,得以让她在四肢沉到无法运作的状态继续思考。
&esp;&esp;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。
&esp;&esp;指纹,dna,脑子。
&esp;&esp;每个人的脑子都是不一样,自然界将相似做到了极致,但没有相同。不同的形状,细微的差别,证明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。
&esp;&esp;背脊开始发凉。
&esp;&esp;章驰哑道:“后来呢?”
&esp;&esp;纪湛:“后来我逃掉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吃掉了紫背英菘。”
&esp;&esp;“我回到了白银共和国。这件事情不能够公之于众,”纪湛说,“科研所做的事情不算光彩,至于纪东毅,他研究的端脑更不可能广而告之,事情就这样结束。冲突没有升级,报复没有发生,纪东毅认为我的改造失败,也不认为科研所能够通过这样复制出来一个真的有用的脑子。”
&esp;&esp;章驰可以理解。
&esp;&esp;一切逻辑都成立,一切故事都跟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吻合。
&esp;&esp;唯一还剩下一个问题。
&esp;&esp;章驰向左侧转头,直视坐在她左手边的纪湛,这一眼看得很久,久到纪湛也察觉到没有回收的凝视,被迫转过头来,与章驰对视。
&esp;&esp;章驰:“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些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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