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澜默了一瞬,只好老实道:“恐怕是。”见他脸色微变,要发作了,忙补充道:“不是我画的!”
不是你是谁?
这宅子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,除了江家人,再没人住过。
这笔迹一看就是小孩子的,团团那时候恐怕还是个小奶娃,不会是她。
更不可能是下人了,哪个下人敢在主子的家里乱画?
谢临川越想越气,从袖子里掏出匕首,就要把那画戳个稀巴烂。
他怎么就没有早认识她,凭什么?!
江清澜扯住他胳膊:“你现在把柱子画花了,还要找人来补木料,不如叫人弄点红漆来,一抹就没了,岂不方便?”
谢临川停下手,侧眼看她:“你不心疼?”那语气里,分明有点儿得意。
江清澜哭笑不得:“真不是我画的!”
她从他手中取下匕首,装进刀鞘里,“以后我再给你解释,好吗?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蹴鞠赛?这会儿还不走?”
说罢,伸手牵住了他的手。
谢临川惊了一下,瞬间反客为主,就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滚热的掌心里去,牵着她往前走。
但他是发怒的老虎,虽被安抚下来,却还有些不甘心,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柱子上的“陆斐”。
……
西山蹴鞠场早已是人山人海。
又是一年火焰队与齐云社的决赛。李正虽为禁军首领,作为火焰队的老球员,也下去踢了一场。
不过,他知道今时不同往日,没尽全力,几乎是在踢表演赛。
谢临川更不好参加这种比赛了。
虽不可能踢输,但踢赢了,也有别人放水之嫌。他便早定了风云楼上的包厢,带了江清澜去看。
到包厢中一坐,谢临川就忘了那劳什子柱子画。
想起往事,他嘻嘻一笑:“今年,我还有没有冰爽柠檬水喝?”
那个时候,她得了他五十两银子,他却以为她跑路了。此时想来,他只觉得自己好笑。
江清澜却以为他在笑话自己。那时,她对他这个大主顾,可是笑脸相迎、谄媚得很。
她就瞪他一眼:“这才几月,吃冰的,冷得很!”
便在此时,丰乐楼的外送小厮拎了食盒进来,把案上摆得琳琅满目。
精致的小碟子里,每种不过三四口,种类却多得吓人。
荤的有金丝肚羹、炒蛤蜊、八糟鹅鸭、肉葱齑。还有些她认不出来的,想来便是各种各样的“鲊”。
鲊是通过盐腌、发酵,来赋予食物特殊风味。最初是鱼鲊,后来就是万物可鲊了。
《武林旧事》里记载了各种各样的:鲊骨鲊、桃花鲊、银鱼鲊……
她看书的时候只知道个名字,这下是色香味都识遍了。
此外,还有羊肉馒头、辣菜饼、蜜麻酥,各种各样的肉菜、点心。
这些都不说了,这么久以来她也吃过。只有酒,她为着时刻保持清醒,很少沾惹。
谢临川倒是喝酒的好手,就与她介绍。
丰乐楼此时呈送的四种酒,分别叫:蔷薇露、潇洒泉、锦波春、错认水。
“错认水?”江清澜盯着那一汪清亮的液体,好奇道,“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?”
谢临川倒了一盏,送到她唇边:“这是专为你备的,你喝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江清澜就轻轻抿了一口,不甜不辣,淡而有致,甚至有点儿像苏打水。
难怪说专为她备的,应该是酒味淡、不醉人吧。
谢临川就势把她拉到怀里,一杯酒全灌了进去,柔声道:“你整日都紧绷绷的,担心这个、担心那个的,杞人忧天呢?”
“万事有我呢。醉场酒又怎么啦,你就不是你啦?”
江清澜沉默不语。
他还真说对了。早些时候,她真的怕一着不慎,又时空错置,不知穿到了什么地方去。
后来,勉强适应了这个社会,又怕一时说漏了嘴,让世人以为她是妖怪,要捉了她去。
直到那年元宵节,谢临川帮她解决了那个坡脚道人。再后来,是辽国的战事……
而现在,一切都解决了。
此时,江清澜依偎在他怀里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凝视着蹴鞠场中奔来跑去的人们,沉默着。
有错认水来,她就又饮了一盏。
许是酒壮怂人胆,过了一会儿,她轻声道:“如果我不是江清澜,你还会这样对我吗?”
谢临川低头,见她粉面微霞,似雪地红梅,眼波流转,若春水初融,心中悸动,忍不住在她脸蛋儿上捏了一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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