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皮肤脆弱,贺峰拿过之前的药膏给他抹在手上,刚才他也和老金说了,最近都不去上工了。
先把人养好再说。
贺峰靠近看着他的睡颜,应该还是不太舒服,眉宇间还皱着。
温热的手掌隔着层衣物落在宋青书心口,手心下的心跳轻缓,不仔细感受都摸不出来。
像宋青书这个人一样,看起来温柔的、轻薄的像是刚抽条的细竹,嫩生生的,可能都扛不住一场大风。
贺峰俯下身亲了亲宋青书皱起的眉宇,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眉间的褶皱一直没有散去。
他出去换了身衣服,然后找出一包药,按照王德辉的要求放进陶罐里煎药。
感觉像是生活在古代,侍从在给自家病弱的小少爷煎药。
贺峰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只觉得要是这样就好了。
等陶罐里咕嘟咕嘟地冒了响声,贺峰才把黑乎乎的药汤倒出来,早就知道中药难喝,也被这股子钻心的味道冲了下。
突然就理解为什么自家崽崽不想喝了,又不知道疗效,还这样难闻,大概只能捏着鼻子硬灌。
崽崽喉口细,吃东西都要慢吞吞地嚼,要让他一口喝下去肯定不行。
汤药碰到舌头就是一种折磨了,何况喝药时几乎泡在黑乎乎难闻的中药里呢?
他不免有些埋怨宋青书的爹,既然都让人开了药,为什么不往里面放点甜口的药品,至少,别让这药像发酵的红薯一样,连河沟里烂掉的鱼虾味道都比那个好闻。
埋怨归埋怨,这药还是要拿给宋青书喝的,还要趁热喝。
贺峰端着滚烫的瓷碗,放在床边的柜子上,宋青书还在睡觉,他去旁边拿了糖放在一边,才轻轻拍宋青书的肩膀。
“崽崽,喝药了。”
他的动作很轻,现在的宋青书在他眼里更像是易碎的白瓷,触碰时都不敢用力。
“崽崽?”
宋青书睡得并不沉,他喊第二声人就颤抖着睫毛,睁开了眼睛。
贺峰语气温柔地询问他还难不难受,宋青书摇摇头,用微弱的声音说不难受了。
桌上的中药味飘过来,宋青书对药物的味道都很敏感,眼睛瞟向桌上。
贺峰以为他是不想喝,哄着他,“崽崽要喝药,才能好的快。”
床上的人撑着自己坐起来,靠着床头,想要主动伸手去端药碗。
细仃仃的腕看着轻轻一折就断,碗那么烫,贺峰眼皮跳了下,伸手先端起来,“还有点烫,吹吹再喝。”
碗拿起来,后面的糖就藏不住了,大白兔和牛轧糖一样一个,躺在一起。
宋青书抿抿唇,像是已经吃到糖果似的,但还是提醒了贺峰,“哥,喝完这个药不能吃糖,最好是喝水。”
这是小时候喝药喝出来的经验,那时候奶奶心疼他这么小喝药都快比喝水还多,就在喝完药后递给他一瓶加热过的牛奶。
牛奶还没喝完,就和刚刚喝下去的中药一起翻涌上来,小宋青书哇哇吐了一地。
医生说喝完药最多吃点果干,不能喂牛奶之类的东西,有些会和药性冲突,药吐出来还要再喝一次,小孩儿只会更受罪。
后来奶奶就提前准备好水,但是两杯,一杯清水一杯蜂蜜水。
等药咽下去了,过会儿才会把甜甜的蜂蜜水递给宋青书。
喝完宋青书才会睡觉。
贺峰听完又去倒了一杯开水,兌了点凉的,温开水放在桌上。
宋青书凉丝丝的手碰着碗壁,看起来葱白似的指尖比碗还要白上一点。
他感受着指尖的温度,还是有点烫的,应该也差不多,“哥,能喝了。”
“哥喂崽崽喝,今儿晚上想吃啥,一会儿哥去做饭。”
宋青书想喝完药可能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喝了,就摇摇头。
“喝一点,晚上哥陪着崽崽睡觉,成吗?”
他把本来快要送到宋青书嘴边的碗又往后拿了点,像是在说不同意就不能喝了。
这样孩子气的贺峰并不多见,而且宋青书身上发冷,要是贺峰陪着他肯定会暖和很多。
于是在贺峰的注视下,宋青书点头,小声说好。
碗口抵在嘴边,宋青书想伸手自己拿也被拒绝,只能就这贺峰的手去喝药。
这样也方便他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,哪怕喝过很多次,他也做不到像喝水一样喝药。
喝的急,有几滴浓黑的药顺着嘴角滴落,汇聚在小巧的下巴处,变成圆圆一滴,将落未落。
他皱着眉喝完药吐吐舌头贺峰就把水杯递过来,猛灌了一大口水他才缓过来,急促地呼吸两下。
下巴处就传来温热的触感,软软的,贺峰在舔他下巴处的药。
宋青书连忙后退,“哥,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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