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没个把月恢复不好,曲颂发了条动态,说了自己做阑尾手术,暂时无法接受委托的事。
许天和下午有个案子开庭,中午就走了,走之前还不放心嘱咐:“乖乖在医院待着,我那边完事了就过来。”
曲颂按照医生说的,在病房里慢慢溜达。溜达到窗户边时,病号服兜里的手机响了。拿出来一看,是妈妈发来的微信视频邀请。
曲颂心道:完了,发动态时忘记屏蔽了!手上还是乖乖按了接通:“妈。”
张小梅语气急切:“什么时候做的手术?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?”
“昨天半夜做的,急性的,已经没事了。”
曲颂背对病房门站在窗边,在他没注意时,门被轻轻打开,开门的人听到他在说话,又将门小心带上,只留一条缝隙。
“小琰和你一起去的医院吗?”
曲颂愣了下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张小梅一眼就看出曲颂在撒谎,也没戳穿,满脸心疼道:“等着,我这就订票去照顾你。”
曲颂劝道:“不用的妈,我真没事,就是个小手术。这么远您自己来我不放心。”
“没什么不放心的,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。大手术小手术身边也得有个人照顾,扔你自己像什么话!”说到最后,张小梅语气里已经带上怒意。
曲颂没再坚持:“那您先坐客车到市里,然后坐高铁过来。”
张小梅点头:“好。”
挂掉视频,曲颂慢慢转过身,下一秒,虚掩的病房门被推开,傅识云抱着一束百合花走了进来。白色花瓣与黑色大衣相映衬,和谐又极具冲击力。
曲颂一整个震惊住,眼睛都睁圆了:“傅总?你怎么来了?”
曲颂身上套着宽松的病号服,头发也躺乱了,手背贴着输液贴,脸色苍白憔悴。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。
这副样子傅识云看在眼里只有心疼,不过他惯会隐藏,语气礼貌而客套:“看到你发的动态,正好顺路,便过来看看。”
——如果开车一个半小时也叫顺路的话。
“傅总请坐。”曲颂指了指床边的椅子,下意识加快脚步。
傅识云上前两步扶住他的手臂,嗓音低沉:“慢点,当心刀口。”
曲颂愣了下,没挣脱,任由傅识云扶着他坐到床上。
没有花瓶,傅识云将百合花放在床头柜上,走到床尾,转动摇杆将病床升上去,又给曲颂盖好被子,一切都弄合适了才坐到椅子上:“能吃东西了吗?”
曲颂摇头,苦哈哈道:“都快饿瘪了。”
傅识云眼底涌上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晚上应该就可以了,如果还是不行,记得让医生检查一下。”
曲颂点了点头。
“有人照顾你吗?用不用我帮你请个护工?”傅识云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曲颂。
所幸按照社交礼仪,交谈时看着对方是一种基本的礼貌,曲颂并未觉得冒犯,反而因为对方的话而感到了温暖:“谢谢傅总,不用了。我朋友照顾我,我妈明后天也来了。”
“许律师?”
“对。他下午有个案子开庭,结束了就过来。”
“那我等他来了再走。”
对方已经这么说了,曲颂也不好拒绝:“麻烦傅总了。”
傅识云笑了笑,不动声色将手机调成静音,放回大衣外兜:“不麻烦。”
这么干坐着实在尴尬,曲颂正想找个话题聊聊天,手机响了,是妈妈打来的:“我明天下午两点到,上午的票卖没了。”
“好,到时候我给您叫个车,您直接来医院就行,省医院。”
这种情况按说应该是宋琰去高铁站接,但曲颂实在不想开这个口,省得碰一鼻子灰。又或许他服个软,宋琰便会和以前一样大发慈悲地原谅他,帮他去高铁站接妈妈,但曲颂不想这么做。
等曲颂挂掉电话,傅识云问:“伯母在哪个站下车?”
曲颂愣了下,回道:“南站。”
傅识云:“南站挺大的,人流量密集,出租车停靠区也不好找,夹在中间,很容易迷路。要是不介意的话,我可以替你去接伯母。”
曲颂这回结结实实愣住了,完全没想到傅识云会这么说。来医院看他是礼尚往来,替他接妈妈可就不是了。好半天才呐呐道:“会不会太麻烦了?”
他确实不放心,但是没办法,许天和明天下午要替他去开庭,抽不开身,曲颂又不想麻烦别人。
“不会,接个人而已,没什么麻烦的。”顿了顿,傅识云又道,“我就是怕你介意。”
曲颂想也不想:“我怎么会介意,我就是怕麻烦你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有伯母照片吗?给我看一眼。”
曲颂稀里糊涂点开相册,找出日期最近的一张合照,手机递给对方。照片是去年过年时拍的,曲颂穿着红色毛衣和妈妈坐在沙发上,母子俩一起冲镜头比耶,笑容灿烂幸福。
傅识云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还给了曲颂:“方便发给我吗?我怕记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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