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情绪都太陌生了。他也想不明白为何知道她也回来后,会那样的高兴。他想得很清楚的。他要回来,他要快一点坐上六部主位,他要扶一位世子登基,他要报复那个人,让他也尝一尝求死不能的滋味。
唯独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她。
赵明宜见他坐在窗边,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雨,那股强烈的心慌的感觉依然没有放下,反而愈来愈烈。
“我只是想改变那个错误。”她喃喃道。
孟蹊:“你觉得你喜欢我,是错的吗?”
他坐在椅子上,这是夏日的天,却仿佛坠入冰窖一般冷。
“不是吗?”
“我喜欢你,给你带来了困扰,你不开心,我也不开心。”
“一直是我在强求。”
她说话就像前世的任何一个时候一样,柔软而轻,以至于有时候会让他产生一种,她在哄着他的错觉。他从罪臣之子的身份翻身,到顺利科考,再到刑部尚书,这条路上也只有她这么哄着他。
窗外的雨轻了一些。
她又开口了。
“孟蹊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我曾经是个很天真的人。”
“天真地觉得,我会一直很快乐地长大,会遇到一个我喜欢,并且爱我的人。他会娶我,我们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孩子,我的孩子也会像我一样平安快乐地度过这一生。”
可是后来,我长大了。
她张了张口,却不曾说这句话,只道:“我不是个记仇的人……曾经的事情,或许再过些日子,我就忘记了。我不欠你的,你也不欠我什么……”
所以都忘了吧。
他觉得她还不如不开口。
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,别过了头去。想借着窗外的雨声盖过她的声音。
徒劳而已。
“我是来视汛的,凌河汛期将至,我兴许要带着堂官再次叨扰些日子。”他淡淡地道。
赵明宜只觉白费口舌,气道:“你根本就没听我说的话!”
他好像听不见似的,兀自起身,关上了窗子,转身道:“下着雨,你别贪凉,早些睡吧。”他心脏痛得厉害,不想她气,可是又注定会让她生气,只能装作听不见。
至少看见她了。
至少她还能生气勃勃跟他发脾气。
已经很好了。
第97章亲密
凌河分为大凌河跟小凌河,大凌河流经北直隶以及山东布政司,而小凌河主要经过建昌、锦州以及松山堡等地。
昨夜一行人便是刚从大凌河视讯过来。一位翰林,两位工部的堂官,以及三四侍从。
林氏昨夜有些发烧,今晨刚好些,便听见张妈妈过来回禀了这事,稍稍坐了起来,说道:“也没什么,这么大的雨,又是去视汛的,咱们给人家行个方便也好。”
张妈妈又说:“那几人除了一位工部的堂官,其他人看着都很年轻,尤其是那个翰林,模样真是好极了!”
“我见过的模样好的多了。”林氏不信张妈妈的话。等收拾过后,才亲去看望了一番。
等真的见过,那才是真的没话说了。
带着张妈妈出门的时候还呢喃着:“模样怪不错,还谦逊……也不知道跟傅蕴笙口中的那位翰林比谁更胜一筹。”又叹了口气。
张妈妈知道她在愁什么。不敢说话。
中午的时候,赵明宜把田庄中受灾的庄户,家中有伤亡的,单独列了个名册出来,交给梨月,让她去母亲那里支一笔银子:“若是母亲不得空,找张妈妈也行。”
终于等得空坐下来,她才听见门外小丫头的声音:“姑娘,有您的信。”
是从蓟州寄过来的。她拆开看了,才知蓟州上层官员已经回了京师。从信送到的时间来看,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。
赵枢的信与他冷淡的性格是一样的。与面对面说话时候的温存不同,实为正经。她又想他了,提笔回了一封。
她每每有信件寄出的时候,下午便有驿馆的人来拿。
今日有雨,一时也不知会不会来人,便在廊下站了一会儿。没想到那驿差风雨无阻。她便让梨月封了个银封。
“我看大势不妙,这雨下个没完。”工部的那位堂官正跟翰林出来查看雨势,谁曾想就这么说句话的功夫便在廊下拐角处撞了人,脚边落下一封信来。
堂官将那信捡了起来,疑惑地‘欸’了一声,却又很快将东西还给了驿差:“抱歉。”
驿差仔细查看了一番,见没有弄脏,这才说了声没事。急匆匆便走了。
人一走,堂官便猛地拍了下大腿,说道:“也不知这家的姑娘什么来头,我见那信件蜡封处用的是官印,那来得看着便像个官差!来头不小啊!”时下能将私人信件附在官家文书中传递的委实太少太少。
何况一个姑娘呢。
这位堂官也是有意思的,傍晚的时候才回来,悄声与他道:“我算是弄清楚了!这姑娘是蓟州赵侯爷的妹妹……也不是妹妹,听说家里有些龌龊。”又不便说了。只是不觉这有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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