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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（第1页）

高长恭察觉到她的一丝异样，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，只有对着婉儿他才会如此放松，那心底的笑意才不自觉表露无遗。

高长恭的手抚在郑婉歆的脸上，郑婉歆身子一震，红着脸轻声道：&ldo;四哥哥，你……&rdo;

&ldo;我只想看看你。&rdo;高长恭说完这句话便已将那陌生的人皮揭下，顷刻间他的婉儿又回来了，这是一张他怎样都看不厌的脸。

郑婉歆抬眸，对上高长恭的眸子里的灼色，她的指尖不经意划过高长恭的胸口，那滚烫的气息吓得她赶紧将手收回，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欲转身离开，却被高长恭一把拉入怀中。

郑婉歆被他揉进怀中，齿关再次被掠夺，唇上的柔软犹如烈火，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燃尽。

郑婉歆的心随之一紧，头脑晕乎乎的，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。

&ldo;今夜不用等我。&rdo;高长恭凝眸望着郑婉歆的樱唇，红艳艳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，他的手指抚弄在她的唇边轻声道：&ldo;疼吗？&rdo;适才他忍俊不住太过用力，看来似乎有些微肿。

郑婉歆含羞摇头，本只听到后面一句话，这会冷静下来这才想起今日的要事，才道：&ldo;四哥哥，你可是要去牛皮山？&rdo;

高长恭点头，郑婉歆见他默认，虽然心里不禁有些担忧，但是为了不让他分心，只得道：&ldo;四哥哥，婉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平安归来。&rdo;

&ldo;婉儿，你真乖。&rdo;高长恭抚着她的脸柔声道：&ldo;多则一个月，少则半个月我定会回来，我不在军中这段日子，也有须达和段叔叔在此，你不必担心太多，知道了吗？&rdo;

言外之意便是这两人定可护她，四哥哥这会儿只想到她的安危，郑婉歆鼻子一酸，乖乖点头应允。

这夜，高长恭一走，郑婉歆确是怎么也睡不着了，她虽然对四哥哥极有信心，可是毕竟刀剑无眼，那次高长恭被宇文护伏击，她还记忆犹新惊险历历在目，可她那会还只是阿秀，与高长恭也不过是浅薄交情，如今她已忆起所有的过往，自是容不得他受半点伤痛的，那比割了她的肉还疼痛百倍。

☆、人贩子

翌日一早，郑婉歆刚起身没多久便有一小兵过来，说是段大人要见她，让她立刻前去一趟，郑婉歆闻言心头一怔，随后点头应允。

她跟在那小兵身后行至段韶帐外，那小兵客气的对她说了两句话这才告退了下去，她整了整衣冠胸襟这才硬着头皮入内。

段韶正端坐在案几前提笔写着什么，见她进来后这才抬起头，郑婉歆心头一咯噔对上段韶闪着精光的双眸，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。

&ldo;段大人，不知找小的来有什么要紧事？&rdo;郑婉歆尽量压低声音，生恐被他瞧出端倪。

昨日段韶出了帐外，便瞥眼瞧见高长恭与所谓的书童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，他当时还觉得颇为诧异，并不是因为别的，而是长恭向来性子淡然，每次作战他必定身先士卒很能吃苦，这会儿却带着书童前来军中，再瞧那书童眉清目秀身段柔软便已猜到几分。

今日所见果然如此，段韶活了一大把年纪，女子是见过不少，雌雄又岂会弄错，那年木槿花下他无意救下的小丫头已经长大，却没想到还是如此古灵精怪的。

&ldo;小丫头，与老夫卖什么关子？&rdo;段韶微微一笑搁下手里的狼毫笔便已起身向她走来，郑婉歆闻言本是一愣，夫人的易容术虽说不上天下无双，可她自己照镜子时也不曾发现破绽，却不知段韶是怎样知晓的？还是说他真的犹如神人，想到四哥哥说段韶在战场上的战绩，确是犹如天神般存在的人物，心里对他的敬畏心确是更多了一层。

郑婉歆脸皮子一热随即抬头道：&ldo;段大人怎知是奴婢？&rdo;随着她的承认段韶的笑意确是更深了，郑婉歆被人窥破了心事，就连耳根子也红了，不知段韶会如何想她与四哥哥，她只觉得都要无脸见人了。

段韶只是笑笑却道：&ldo;长恭还年轻到底是血气方刚，你与他本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，这也不难理解，在军中还是顾忌些好。&rdo;他也曾年少过，只是行军打仗凶险万分，这种事确是过犹不及，反而是害。

郑婉歆急得满脸通红，原来段韶今日叫她来帐中的目的只是这，可是她本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并没想那么多，当日她只是不舍四哥哥才厚着脸皮跟来，这对她一个姑娘家名节委实不太好。

念及此郑婉歆几乎急得满头大汗脱口而出道：&ldo;段大人，我和四哥哥--不是你想象的那样，我们没有--什么也没有，真的……&rdo;

段韶见她那憨厚可掬的模样顿觉好笑，这丫头也太实诚了，什么是发乎情只怕她未必会懂，这些话也只是点到即止希望她能明白。

正说话间外间号角声响起，段韶神色突的一变，不再是适才的和风悦色，他眉宇间的凛咧深寒，却已盖过一切风华，让立在咫尺之内的郑婉歆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
须臾，段韶身披银铠出了大帐，庞通峪一带涌现大批周军，领军之人正是韦孝宽，段韶登高远望，那些周军犹如长蛇声势浩大，此次他们的目标不止是要将他们一举歼灭，更是要拿下柏谷、华谷、定阳这几处军事要地。

前几年韦孝宽在段韶手里也是吃尽败仗，自是不敢与他硬碰硬，可是人终有老迈的一天，段韶几次因病返家，前一两次韦孝宽总是有所忌惮怕段韶使诈，次数多了也便信了，这才敢壮着胆子卷土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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