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子明打开浴室门,里面水汽弥漫,只能朦胧中看到利芷坐在地上,任由水流在冲刷。看着坐在水流下全身通红的利芷,身上还能看出青淤之色,孙子明觉得很愧疚,也坐到了水流下的地板上,想让热水冲掉自己的一些丑恶。正在低头啜泣的利芷吓得想站起来,却让孙子明给拉住了。
沉默了一阵,孙子明才缓缓开口道:“芷姐,刚开始我们是朋友,对吗?其实你第一次来找我,我就准备回香港后,解决你的麻烦,并无要你报答的意思。向铧强那混球虽然混,但只要我开了口,他不可能再为难你的。”
利芷强忍着恐惧,坐在地板上一动都不敢动,温热的水流都还让她粟粟发抖。孙子明心里不好受,但话要说清楚,自己不欠人家的,虽然自己伤害到了她。只有说清楚了,自己才能不背道德的压力。
“你第二次来,其实是想依附我,对吗?无非是想和圈子里的其他女艺人样,找个靠山想让我罩着你,不受其他人的欺负,对吧?或许,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些其它的东西。这是公平的,这个圈子就是这样,大家都在进行这样的交易。”
利芷连啜泣声都咽进了肚子,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,孙子明有点不留情的话,剥去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,更让她觉得羞愤难当。
身边这个与自己**相对的女人一直沉默,孙子明觉得把话说清楚了,也不想去劝慰什么。伤到了人家,补偿她就是了,如果玩个女艺人,还要低三下四去奉迎,那自己也太逊了。
浴室里一阵沉默,孙子明深思良久,最终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。虽然女艺人用身体找靠山,这是圈子里规则之一,但不是说靠山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强暴人家,可以为所欲为。自己见过,让人强暴后的女艺人心里蒙上巨大阴影,最终精神崩溃变得疯疯癫癫的惨事。昨天是自己也象个畜生样强暴了人家,如果这样的事日后发生在她身上,那就真的是自己造孽了。
想到这,孙子明长叹了口气道:“芷姐,都过去了,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。你的心思我都知道,我平生不欠人,我会帮你实现心愿的。你要真觉得我太可怕的话,你就自己离开,找个心爱的男人嫁了吧。这个圈子,不是什么人都能混饭吃的,我欠你的,会另外补偿你的。”
孙子明说完一通矛盾不堪的话,站了起来就着喷洒而下的热水,洗了把脸转身而去。
浴室的门又关上了,许久利芷才想明白孙子明的话。那个恶魔样的男人,不会霸占自己不放,自己可以自由地离开。恶梦终于过去了,哭够了的利芷,坐在温暖的浴室里,渐渐地清醒过来。
想了十几分钟,利芷又不禁一阵愁苦,自己不混这个圈子,又能去哪?习惯了每年赚百多万的生活,自己还能去当一个月四五千块钱的小白领?
……
孙子明出了浴室,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旅行箱,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利芷。他现在有点感激这女人,如果不是在她身上搞这么一出,让自己惊醒过来,自己可能会有大麻烦。三哥、国忠、曾叔他们虽然还跟以前一样亲密,但在事业上已经完全盲从自己。就连程龙那条真龙,都在工作上俯首帖耳,何况是他们。就自己这个心理状态,如果再加上这次在美国的成功,非变成一个妄人不可!
自己命好啊,就在自我膨胀的关键时候,能在这女人身上顿悟,上天对自己不薄啊!如果再晚得一段时间,自己膨胀到一定程度,肯定会和兄弟、朋友们搞出伤感情的事来。大家一旦感情有了裂缝,要想再弥补过来,就比登天还难了!
孙子明等了许久,利芷终于出来了,用浴巾裹着身子去卧室换衣服,低眉顺目得惹人怜惜。
突然间,孙子明想把这女人留在身边,没尝她的味之前就觉得勾人,尝过之后更是食味知髓。难怪赌王能因为她,跟发妻闹出一场风雨来,李联杰可为了她,命都舍得豁出去。何况,把她留在身边,也能时刻警醒自己,如果没了警觉,自己迟早会变成一个狂妄自大的妄人!但是,这个妖娆的女人,自己已经伤透了她的心,怎么样才能把她留下,而且是身体和心一起留下呢?
孙子明想了一阵,终于拿起了沙发边的电话,“强哥,嫂子在尖沙咀,是不是有房子要卖啊?卖我得了,帮我重新装修下,把家俱换了。干什么,老子金屋藏娇不行啊?”
利芷在卧室刚穿好衣服,听到外面的电话声,心里一阵阵发紧,孙子明说话不算数了!这些大人物人前一套,背后一套,利芷听说过。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食言的还是那个信誉卓著的孙子明!
接着,电话铃声传进了卧室,利芷刚揪起的心揪得更高了,不会是孙子明也搞不掂向铧强吧?
外面的孙子明也好奇地接起电话,“国忠啊,你在香港?呵呵,上个月坑了王胖子一把,他肯定会说我坏话的。行,我后天晚上两点到香港,你和光仔来接我”。
房间里一阵寂然,再次认命的利芷收拾好自己的旅行箱,出了卧室准备就这么着。刚才孙子明在浴室说的话,利芷是不奢求了,这种男人的占有欲太强,他又要了自己第一次,更不可能轻易放手。现在就指望着,以后别发生昨天那样的事,等哪天他玩腻了,能放了自己,给自己一个自由身。
孙子明是导演,利芷脸上的表情他能看懂,一阵喜上心头,非常矫情地问道:“芷姐,你自己回去,还是跟我一起?”
利芷低着头,蚊子般的声音回答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孙子明耍了一通花招,就要想得到这个回答,现在正是顺杆而上的大好机会。孙子明强自沉默了一会,又再重复了一遍浴室里的话。
见孙子明如此,利芷屈辱感更强了,自己都这样了,你还想自己怎么样?可是昨夜的惨痛给她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大,沉默了许久,利芷只得再次重复自己违心的答案。
孙子明心里长出了口气,,现在只要完成些水磨功夫,这女人就跑不了了,“哦,那行,你稍等一下,我打个电话让程龙他们自己回香港。”
孙子明手搂上了利芷的小蛮腰,操起沙发边的电话,告诉程龙他们三个人,“龙哥,你们自己回香港,我还要去趟纽约?什么事?操,我让汤姆改的一个剧本,得带回香港给发哥。那混蛋还不研究剧本,会拖我的工作计划!”
挂上电话,孙子明松开搂在利芷腰间的手,戴上棒球帽、大墨镜,拉起两人的旅行箱出门。这个昨夜饱经折磨的女人,戴着墨镜认命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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