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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单无绮再次搂住自己。

&esp;&esp;梅眼神冰冷：“放下。”

&esp;&esp;单无绮放下手臂。

&esp;&esp;“是萨摩那个狗崽子说的，对吧？”梅的左眼凌厉地盯着单无绮，目光好似剔骨尖刀，“你在禁闭室待了三天，他也拷问了你三天，你竟然还能相信他的话，你是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吗？”

&esp;&esp;单无绮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单无绮：“是我乱猜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别被萨摩唬弄了，他最擅长利用自己那张无辜的脸。”梅的语气恨铁不成钢，“但他有一点好处，他不会说谎，只会把真话排列组合，用另一种方式来骗人——你也没猜错，我的确杀人不眨眼。”

&esp;&esp;“那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但我不会杀你。”梅打断单无绮。

&esp;&esp;单无绮怀疑地盯着梅。

&esp;&esp;叮！

&esp;&esp;电梯提示音响起。

&esp;&esp;紧闭的电梯门缓缓打开。

&esp;&esp;扑面涌来的明亮光线中，梅摘下斜戴的帽子，露出藏起的右眼。

&esp;&esp;——他的右眼没有眼球，只有一个空洞的眼窝。

&esp;&esp;单无绮目瞪口呆。

&esp;&esp;“要杀你的话，三年前我就下手了。”梅好笑地哼了一声。

&esp;&esp;他仅剩的左眼倒映出单无绮的脸，仿佛一面浅灰色的镜子。

&esp;&esp;“我的右眼是被你抓瞎的，我摘除了它。”他说，“那年我们大吵了一架，你执意寻死，我极力劝阻，你像不听话的野猫一样乱叫乱抓，逼我撒开了手——你不记得这些了，没关系，你只需要记住，我永远、永远不会杀掉你，除非你不再是单无绮。”

&esp;&esp;梅伸出一只手，将单无绮推出去。

&esp;&esp;他的力道极轻，仿佛推搡一只小猫。

&esp;&esp;单无绮走出电梯，回头看向梅。

&esp;&esp;她问：“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
&esp;&esp;“情比金坚的共轭父子，同甘同苦的患难师徒，杀人放火的可靠盟友。”梅的嘴皮子很利也很毒，“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张牙舞爪，但如今的你胆怯又畏缩，希望下一次见面时，你至少能够挺直腰杆说话。”

&esp;&esp;单无绮大声道：“说人话！”

&esp;&esp;“有点从前的样子了。”梅笑了笑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下次见，我悬殊十一岁的亲妹妹。”

&esp;&esp;电梯门合上了。

&esp;&esp;萨摩从步梯口出现，单侧肩膀沾着些许墙灰。

&esp;&esp;单无绮看了萨摩一眼。

&esp;&esp;她伸出手，从萨摩腰间拔出手枪，将枪口对准萨摩。

&esp;&esp;“从现在起，我问，你答。”单无绮凌厉得近乎凶狠。

&esp;&esp;萨摩安静片刻，缓缓举起双手。

&esp;&esp;“你是谁？”

&esp;&esp;“友爱部特情司司长，萨摩·亨特。”

&esp;&esp;“被流放前，我是谁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萨摩犹豫了一瞬。

&esp;&esp;但下一秒，冰冷的枪口径直抵上萨摩的眉心。

&esp;&esp;单无绮抓住萨摩的领子，高矮立刻对调。

&esp;&esp;原比单无绮高一头的萨摩，如今半跪在地上，脑袋只到单无绮胸口。

&esp;&esp;萨摩想要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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