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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为了尽快给妹妹凑足手术费早日安排手术，卓景阳找郁野借了一笔钱，打借条时，很是认真地准备按照银行定期的标准，把利息也写上去。

&esp;&esp;郁野随口开了句玩笑，请他帮忙遛狗抵扣利息，因为他干家教没时间，请人来做，这钱也是要花的。

&esp;&esp;这两天阿加莎感冒了，不大有精神，郁野请卓景阳下班之后过来帮忙瞧瞧，没想到卓景阳把遛狗抵息的话当了真。当然他的性格就是这样，一板一眼的。

&esp;&esp;“算了算了，我就当锻炼身体了。”卓景阳合上笔记本电脑，开始收拾背包。

&esp;&esp;“吃饭了吗？请你吃夜宵？”郁野说。

&esp;&esp;“你别老请我，能不能找个女生请一请。”

&esp;&esp;郁野挠挠阿加莎的脑袋，笑了笑。

&esp;&esp;“你试课怎么样？”卓景阳问。

&esp;&esp;“还行。定下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要干多久？”

&esp;&esp;“整个暑假吧，干到小孩开学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干这个没性价比吧。同样是教，不如教高中生，或者接点外包。”

&esp;&esp;“还孔新语人情。还行。教小学轻松点。”

&esp;&esp;卓景阳不说什么了，“那我回宿舍了。要真需要遛，你说一声就行。”

&esp;&esp;“行。”

&esp;&esp;卓景阳点点头，走去门口，阿加莎摇着尾巴跟上去送客，他蹲身挼了一把，“我走了啊，阿加莎，你跟郁野吃夜宵去吧。反正你也是女生。”

&esp;&esp;郁野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门关上了。

&esp;&esp;郁野去洗了个澡，换上干净衣服，湿着头发走去厨房，打开冰箱，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啤酒，拉开，把拉环投进垃圾桶里。

&esp;&esp;到客

&esp;&esp;厅沙发上坐下，阿加莎也跟过来，挨住他的腿趴了下去。

&esp;&esp;郁野拿起遥控器，低头问它：“看点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阿加莎发出愉悦的撮嘴声。

&esp;&esp;郁野点开影片库，看了眼墙面上的时钟，9点47分。

&esp;&esp;点到第九页，往后数，第四十七部，打开。

&esp;&esp;灯全灭了，只剩屏幕发出的黯淡白光，像无垠太空里，一颗已经到了生命末期的白矮星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周六上午，程桑榆开车把程斯言送去她爷爷奶奶家里。

&esp;&esp;车停在小区门口，斯言下车有点磨磨蹭蹭的。

&esp;&esp;“妈，你下午能早点儿来接我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在奶奶家里吃晚饭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董星灿让我去她家里吃，我们晚上想一起看个动画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去了就跟你奶奶说一声，让她不要准备晚上的菜，免得白忙活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！”

&esp;&esp;程桑榆知道斯言不怎么喜欢去她爷爷奶奶家里玩，但有些事她能纵容，有些基本的人情世故却不能，她只是跟唐录生结束了婚姻关系，斯言和唐家的亲缘关系却是斩不断的。

&esp;&esp;程斯言下了车，一个人走进小区，到楼底下，拨通门禁系统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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