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【csy:有点俗,知道吗?】
&esp;&esp;【郁野:知道。】
&esp;&esp;【郁野:但是还是会发。每个节假日都会。你习惯一下。】
&esp;&esp;【郁野:这是追女孩子的常识。】
&esp;&esp;【郁野:是我的奖学金。我自己赚的钱。】
&esp;&esp;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防御。
&esp;&esp;程桑榆笑够了,才又打字。
&esp;&esp;【csy:我准备睡了。你也休息吧。】
&esp;&esp;【郁野:我尽量试试。】
&esp;&esp;【郁野:我能再做一件没边界感的事吗?】
&esp;&esp;【csy:什么?】
&esp;&esp;【郁野:……算了。】
&esp;&esp;程桑榆却瞬间明白过来,怪她超强的联想能力。
&esp;&esp;这话题太危险,不能往下聊了。
&esp;&esp;【郁野:睡吧。晚安。】
&esp;&esp;【csy:晚安。不用再回复我了。】
&esp;&esp;犹豫三秒,引用了“我能再做一件没边界感的事吗”这一条,回复:可以。
&esp;&esp;手机锁屏,屏幕朝下往旁边一扔,把脸埋进枕头里,再不看它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早上八点,程桑榆被斯言摇着肩膀晃醒。
&esp;&esp;“妈,我跟姥姥准备出去玩了,你要去吗?”
&esp;&esp;程桑榆快三点才睡,此刻如同畏光的吸血鬼一样把被子拉过头顶,痛苦呻吟:“……几点出发?”
&esp;&esp;“现在呀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早餐呢?”
&esp;&esp;“我们已经吃过了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我可以不去吗?”
&esp;&esp;“可以。我们吃饭碰到昨天一起吃年夜饭的那家人啦,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去水上乐园玩。”
&esp;&esp;那地方不远,过去就三公里不到,设备完善的公共场所,不大会有什么安全隐患。
&esp;&esp;程桑榆问:“你跟姥姥可以吗?”
&esp;&esp;康蕙兰一针见血:“我俩可以,带上你就不一定了。”
&esp;&esp;程桑榆笑了一声:“那我再睡会儿?”
&esp;&esp;“你想睡睡吧,平常上班也不容易。别睡太晚啊,十点半就没早餐了。”
&esp;&esp;“谢谢妈。您真是我亲妈。”
&esp;&esp;康蕙兰哭笑不得。
&esp;&esp;康蕙兰和斯言走之前,贴心地替程桑榆拉上了窗帘。
&esp;&esp;她重新沉入睡眠,等再醒来,已是下午一点钟。
&esp;&esp;静音的手机上,积累了数条微信消息。
&esp;&esp;拜年的那些程桑榆暂时没理,率先点开了狗狗头像。
&esp;&esp;【郁野:hello】
&esp;&esp;两小时前发的。
&esp;&esp;【csy:刚醒。】
&esp;&esp;那边秒回。
&esp;&esp;【郁野:你没出去玩?】
&esp;&esp;【csy:没起得来。】
&esp;&esp;下一秒,语音电话拨了过来。
&esp;&esp;振动的声音,多少把她吓了一下。
&esp;&esp;接通,郁野的声音像七点半清透而微凉的晨光传过来:“你睡了十个小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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