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对啊,"柏峰啃了口苹果,汁水顺着嘴角流下,"拿钱办事,天经地义。"
"西狼城给了你们多少钱?"铁爪试探道,"我出双倍。"
柏峰突然笑了,他把冬果核随手一扔:"双倍?你要是给十倍,我可以帮你拿下西狼城。"
夜风变得刺骨,铁爪感到后背渗出一层冷汗。他盯着柏峰身后黑洞洞的城门,又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几百人——明明人数占优,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悸。
"好!"铁爪咬牙道,"明日正午,山脚下交付十倍资金。"
他说完就要转身,却听到柏峰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:"明天太晚了,还是我跟着你去取吧。"
铁爪猛地回头,发现柏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三步之内——这个距离,足够一个高手取他性命。
"饶、饶命!"铁爪跪倒在地,声音都变了调,"我是假的!我只是个替身!"
柏峰挑眉:"哦?"
"真的铁爪大人还在山寨里!"假铁爪哆嗦着解开战甲,露出里面普通的布衣,"我就是个诱饵......"
城墙上亮起无数火把,华逸带着弓箭手现身。柏峰叹了口气:"你们山贼,花样还挺多。"
深夜,假铁爪率领部队回到大营时,已是深夜。营帐内,真正的铁爪正坐在兽皮椅上,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。
"大人,"假铁爪单膝跪地,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,"对方愿意拿钱办事,明日正午交易。"
铁爪眯起暗红色的眼睛:"哦?"
他的目光在假铁爪身上停留片刻,像是在审视一件可疑的货物。假铁爪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却强撑着没有低头。
就在这时,营帐外传来嘈杂的喊声:"着火了!快救火!"
铁爪猛地站起身,掀开帐帘。远处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山贼们乱作一团,提着水桶四处奔跑。
"优先救粮仓!"铁爪厉声喝道。
他快步走向火场,却在混乱中发现异常——有几个山贼泼的不是水,而是某种刺鼻的液体。火势不但没有减弱,反而越烧越旺。
"你们在干什么?!"铁爪怒喝一声,伸手抓向最近的一个"山贼"。
那人回过头,冲铁爪咧嘴一笑。
铁爪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张脸,分明是白天在城门口见过的柏峰!
"锵!"
铁爪的金刚爪仓促格挡,勉强架住柏峰劈来的战刃。火星四溅,铁爪被震得连退数步。
"保护大人!"亲卫们迅速围拢过来。
柏峰却像鬼魅般后退几步,眨眼间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。
铁爪的背脊发凉,这才意识到——假的铁爪早已趁乱逃走,而整个山寨,已经被人渗透了。
黎明时分,火势终于被控制住,但粮仓已化为灰烬。铁爪清点损失,脸色阴沉如水。
"一万弟兄......没逃出来。"新的副官声音发颤。
铁爪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三万残兵,粮草尽毁,军心涣散——这一夜,他输得彻彻底底。
远处,柏峰和华逸站在山崖上,望着浓烟滚滚的山寨。
"怎么样?"柏峰笑道,"这课教得值不值?"
华逸望着晨光中渐渐清晰的焦土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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