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,你输完了液差不多到2点。早就到门禁时间了,你不还是要出去自己找酒店住?”
段忱意耐着性子就开始跟温叙讲道理,“医生刚刚都说了,你是因为着凉才发烧的。外面降温了,待会输完了液出去,你的病没痊愈,要是又发烧了怎么办?”
听到段忱意的话,温叙哽了哽,没再说话了
趁着温叙在想理由反驳他的时候,段忱意直截了当地就开口,“住病房的钱我来付,你不用担心。”
温叙顿了顿,正想用自己不想欠其他人的借口拒绝。段忱意就打断道:“医药费你自己出,其他人的记在我的账上。你想什么时候还都行,等你工作了有钱再还我也可以。”
“反正我们是舍友,你毕业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。”
说着,段忱意就抬手把温叙刚刚穿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,“你就别跟我闹了,病房已经订了所以退不了,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休息一个晚上。然后明天退烧了就退病房,行吗?”
等到段忱意说完,温叙思考了好一会,才犹豫地回答道:“那个钱,我不会欠你很久的。要是你想算利息,也可以。”
为了让温叙乖乖听话,段忱意也就应了下来。
“行,利息什么的就等你病好了再说。”
等到温叙终于愿意老老实实地在病床上边躺着休息的时候,护士小姐就推着输液工具进来了。
在核对了基本信息之后,护士熟练地就把针头给捅进了温叙的血管。
“一共需要打四瓶,每半个小时都会有护士进来巡查。要是还有什么别的需求,你按床头的铃就好了。”
说完,护士小姐就推着自己的小推车从病房里边出去了。
病房内只剩温叙俩人,一切归于平静,甚至能听清输液的水滴声。空气透明安静,很适合病人休息。
但温叙却没闲下来休息,就默默地靠在床头。时不时抬头,注意一下输液的进度以防倒流。
在他多次频繁抬头后,段忱意就开口道:“你睡你的,好好休息,有我在旁边看着呢。”
温叙只是摇摇头,“没事,这太麻烦你了。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段忱意蹙眉,没再继续说话了。
等到输液瓶里边的液体还剩二分之一的时候,段忱意才借机开口问道:“我听陈尘说,你中午淋雨了?”
温叙楞了一下,手指微微蜷缩。
因为中午的那节课正好是跟陈尘一块上的,温叙正好一路淋雨走过来,也被陈尘好生盘问了一遍。
温叙觉得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,就开口回答段忱意,“还好,就淋了一下。”
段忱意气的牙痒,一口气就憋在那上不来。
但依旧柔声就问温叙,“我中午不是说正好有伞可以去接你吗?为什么要自己淋雨?”
温叙眼底微微闪烁了一下,实话实说道:“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?我就是觉得…有点太麻烦你了。”
“又是觉得麻烦我?”段忱意气不打一处来,“就算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,那你就不能…”
大概是因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他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哑意,语气几近哀求。
“…你就不能多依赖我一下吗?”
段忱意的表情很受伤,有点像刚刚受了委屈的小狗,眉眼低垂。他坐在一旁,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温叙的回音,准备出去透口气。
而就在段忱意说着:“没事,我出去给你倒杯水。”的下一秒。他突然就感觉,自己的小拇指被人很轻地勾了一下。
段忱意猛然低头,看到了温叙的眼神里边带着的心虚和不确定。
下一秒,段忱意的手就被温叙给牵住了。
他听到温叙的声音带着点犹豫,“这样…算是在依赖你吗?”
第34章妥协
病房的隔音不算很好,段忱意可以很清楚地就听到外面护士在工作的脚步声,病人家属在门外悉悉索索的交谈声,以及…自己的心跳声。
那是一种不加任何掩饰的剧烈,咚咚咚的,一点一点地在刺激着自己的鼓膜。
温叙手心的温度很凉,特别是手指,细细长长的几条就这样缠绕了上来。但却总让段忱意有隐隐约约的发烫,烫的他心口有点软。
段忱意的指腹轻轻地搭在了温叙的手心,软软的,肌肤相触的地方激的段忱意眼尾有点发热。
从段忱意的视角看过去,温叙看向自己的眼神小心翼翼的,带着点试探。就好像…一直对外界长期设防的小猫,这辈子第一次有点谨慎地就朝着自己信任的人伸出手。
那是一种带着期待和犹豫的感觉。
看段忱意没什么反应,温叙又有点不确定地就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。
而这个动作落到了段忱意的身上,让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好像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似地,有点痒。
段忱意受不住,有点无奈地就闭了闭自己的眼。
他的情绪带着隐忍地挣扎了一下,最终就对温叙归向了妥协。
这好像…有点太犯规了。
真是要命。
段忱意深吸了口气,强行忍住了自己心里那点危险的想法,轻轻地回握住了温叙牵过来的手。
“算。”
他的声音有点哑,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地就抓紧了温叙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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