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人不清醒,问道:“多少人的命,够换你安稳?”
“璇霄阁,妖族,魔族……整个仙门?”
苻黛目光从她的脸向下移了几分,又很快收回,还是没有开口。
琼华松了手,知道这人醉时不会搭理人,熄了灯便上塌歇息。
身边的人因为喝了酒,身子隐隐有些发热,虽然这温度实在算不得什么,但和之前比起来,这细微的变化还是很明显。
琼华翻了个身,忽然从后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。
半梦半醒的苻黛轻轻抬了下眼皮,只感觉到后颈处属于另一个人的鼻息,很快又睡过去。
琼华把脸埋进她颈窝,苻黛身上独有的檀香让她总算安下心来,掌心的温度让苻黛的存在有了实感。
她就这么把人圈在怀里睡了一整夜,难得的没做噩梦。
苻黛醒得比她早,刚睁开眼就察觉到腰间的束缚,她握上琼华的手背,想回头看一眼,那人却手上一用力,无意识把她环得更紧了些。
日光透过窗户泄进来,这是苻黛第一次晚起。
她自然记得昨晚的一切,琼华的问题此刻在她脑中不断地打旋重复,吵得她头疼。
再一抬眼,那柄血伞忽然出现在床边,聻鬼晃着身子跳下来,不吵不闹地头朝她们的方向。
没有任何动作,苻黛却知道它们想说什么。
她闭上眼,不知在想什么,直到腰上的手忽然动了动,身后的人醒来,她才重新睁开眼。
似乎是意识到她醒着,琼华哑着声音问:“头疼吗?”
苻黛摇了摇头。
琼华坐起来,床不小,她们睡在一起却只占了一半的位置,另半边空荡荡的,螭攸便趁机躺了上去。
“午时去妙音坞吧。”
苻黛撩起散发,“嗯”了一声。
琼华朝她那瞥了眼,手有些痒,拈起一缕在指腹间捻了捻。
“昨日醉后的事你还记着吗?”
她有些脸热,趁着别人不清醒,理直气壮地索吻,虽然没有得逞,但还是觉得有些羞耻。
没想到苻黛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放过了那缕发丝,含糊狡辩:“我就是……说着玩玩。”
苻黛抬了抬眼尾,没等来那人的动作,便偏开脸,先一步下了床。
路过梳妆台时脚步滞了一瞬。
镜子里的她没了唇脂,刚睡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,整张脸显得虚弱惨白。
琼华一直将她这幅模样看在眼里,却没有出声询问。
*
妙音坞的清晨总是格外宁静,各派弟子早课的喧闹声传到这里,便如同被一层薄纱滤过,只剩下微凉的晨风吹动的轻响。
但这片静谧中,却隐约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。
鬼见青坐在一架老秋千上,绳索还留着当年刻下的名字,木板的缝隙里夹着几片干枯的花瓣。
她头抵那绳索,足尖离地不过分寸的距离,袖子随着微风轻轻浮动,日头已经升起,她却没照到半分日光。
一整夜,不知做了多少个梦。
蘅芜同她一般,来到璇霄阁前有许多小玩意是见都不曾见过的。
旁人眼中再寻常不过的秋千,于她们而言,却是在相差甚远的年纪里才第一次体会到。
“修在这里,不会吵到旁人吗?”蘅芜蹲在她身边,看她比划着木板的长度。
蔚瑾留出可以供两个人同时坐上去的位置,无所谓道:“嫌吵让她们走好了。”
蘅芜有些无奈:“蔚瑾……”
“你做什么总想着别人?”蔚瑾有些不悦,语气酸溜溜的。
“无论我做什么,她们都会来找我麻烦的,那还不如真让她们好好烦一烦。”
蘅芜被她逗笑了,抬手戳她脸:“那你说,这树能撑住我们两人吗?”
蔚瑾抓住她的手,抵在唇边轻咬了一下:“撑不住,师姐把外衫脱了试试?”
蘅芜抽回手,玩闹似的打她一下,却被轻松躲开了。
“有这力气,还是留到一会儿刻名字时用吧。”蔚瑾丢过去一把小匕首,“这绳子结实,不用些巧劲,可刻不上字。”
她的顾虑是多余的,蘅芜从前在人间什么杂活都干,手劲可不小。
蔚瑾不满地站在她身后,看她轻易就刻上了字。
计谋没得逞,她不甘心,赖脸从后面把人揽进怀里,握着蘅芜的手,嘴上却道:“我就说师姐力气小吧。”
结果视线一偏,却看那绳索之上,先刻下的是她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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