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了个寒战,微微战栗。
刘昭儿忽然觉得,今天把新娘交给他会是件极其错误的事,她更紧地攥住了傅苒的手,将女孩掩在身后。
晏绝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,表情称得上平静,但眼神里已经有浓重的警告意味。
他的语气透着一丝极力掩饰的冰冷:“时辰已经到了,应当松手了。”
傅苒没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,但感觉到刘夫人的手在轻微发抖,她轻轻地抽出被紧攥的手,安抚般地摸了摸那只手背。
“我该要去了,夫人。”
衣袂擦过,刘夫人怔怔望着两人的背影。
登上婚车之前,有侍女为傅苒在礼服外披上了御尘的景衣,从谢府到清河王府,路上仪仗更为盛大,鼓乐齐鸣,婚车一路走过去,甚至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。
进行完之前的迎亲,到了王府后,还要进行一场婚宴,晏绝牵着她在主位坐下。
因为清河王这个身份的原因,倒是不需要傅苒想象里那种挨桌敬酒的步骤,但要接受宾客一轮轮的拜贺,这个过程实在有点无聊。
进行了一段后,晏绝已经发现她并不太感兴趣。
他侧身靠近,气息亲昵地拂过她耳畔,低声道:“苒苒,你先回婚房,等我一会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眼看该拜的差不多已经拜过了,后面的流程应该可以简化一下,而且从清早到晚上,这一天的日程也的确够满的。
傅苒于是点点头:“那你别太累了,早点结束吧。”
进入婚房,红烛高烧。
她独自坐在床沿上休息了片刻,可没有见人来,反而隐约听到外面传出喧闹声。
傅苒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,直接出了门,揪住一个路过的人: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王、王妃,”那个家奴看到是她出门,顿时战战兢兢,“听说出现了刺客!混在……混在贺喜的人堆里,殿下险些遭遇不测!”
她心中一紧,正要去前面找人,家奴当场扑通一声跪下:“殿下!”
回过头,晏绝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廊道的尽头,正在朝她走过来。
他一个眼神,那个家奴就忙不迭地跑远了。
她立马跑过去,揽住了他的腰,心情紧张兮兮的:“阿真,你没事吧?”
刚才那个人说得很严重,但她乍一看,好像没看出来晏绝身上的婚服有哪里破损,不知道是不是内伤。
“……”
晏绝下意识要回答,却在将出口的一瞬间把没事两个字咽了回去,伸出手给她看。
“我被刀刃划伤了一点。”
一个几乎不太能注意到的小口子,如果不提起,可能明天就愈合了。
但傅苒还是认真起来,一脸郑重地握着他的手左看右看:“没有创可贴真是麻烦啊……你小心一点,不要沾到水了,否则会疼的。”
她好像觉得他被刺杀这件事特别可怜似的,安慰般地亲了他一下。
虽然很短暂,但也让晏绝摸着自己的脸,出了一会神。
傅苒一边拉着他回房间,一边问:“那个刺客是不是特别危险?你都受伤了。”
也不算特别危险,连危险都不太谈得上,他心想。
毕竟刺客已经被他一刀割开了脖颈,血溅得有点厉害。
直到他丢下刀的时候,死者的喉咙处还在汩汩地淌出鲜红的液体,甚至把他的靴子弄脏了一点。
不过那点血迹没有让她注意到,这很好。
那个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
第75章
门扉合上,最后,这片婚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跳动的烛火在四壁投下光影,把一重重的锦帐映照得朦胧而旖旎,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熏香气息。
傅苒本来经过冗长的婚礼之后,人都已经有点累麻了,可是对上晏绝无时无刻不跟着她的视线,迟来的羞涩感又涌了上来。
正好在这时候,晏绝还问她:“苒苒,你自己更衣,还是需要我帮你?”
傅苒愣了:“为、为什么就要更衣。”
他眼底盛着清浅的笑意,如若融化的春水,几乎要满溢出来:“因为要沐浴。”
“对哦……”傅苒红着脸扯了扯婚服的袖子,“那我自己来吧。”
还好沐浴的浴房和正屋是隔开的,不然她一时半会还没这么好接受。
等到他们两个人都沐浴过,换下那些沉重的婚服之后,就要完成最后的婚礼步骤。
其实按正常的流程,应该是先进行完仪式再更衣的,不过婚服确实又复杂又不方便,所以她倒更愿意接受这种换过来的顺序。
傅苒被他牵着手,走到婚房正中间的朱漆桌案前面落座。
案上同样点着红烛,映照着精心摆放过的祭品,几碟祭祀用的大块肉食,还有由一整只葫芦剖成的两个瓢,由一根红线牵住,里面盛满了清澈的酒液。
这应该就算同牢礼和合卺礼的内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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