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她隐约觉着他是受到她与皇帝的影响,才会如此排斥男女情爱之事。
有心询问,却又难以启齿。
沉默良久,她抬眼道:“你心怀天下乃国之幸事,我也知男女之事,须得你情我愿,旁人强求不得,但她既已嫁你为妻,你为人夫婿,也得担起责任,莫要轻慢人家。”
稍顿,又补道:“哪怕看在她程氏一门为国戍边的赫赫功绩份上,切莫寒了忠臣之心。”
谢煊颔首:“儿臣知道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该说的已说了,他也都答应得好好的,皇后也不再多留。
只在他退下前,多提醒一句:“圆房之事还是得尽快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如今程家兄妹还在长安,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家妹妹入宫多日,仍未成礼,保不齐生出误会。”
谢煊再次应了声“是”,便行礼退下。
素筝亲自送到太子到门口,折返内殿,便见皇后静坐榻边,支颐不语。
“娘娘这是怎么了,一脸闷闷不乐?”素筝疑惑:“难道与太子殿下起了争执?”
“若真能争一争倒好了。”
皇后面色郁郁:“他从小规矩守礼,半点不让我和他父皇操心,方才我说什么,他也无有不应……”
素筝: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“好事么?可我为人母亲的,却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了。”
皇后扯出一抹苦笑,眼神也变得彷徨:“素筝,你说他是不是还在怨我……怨我当年生下他不理不睬,怨我狠心要将他送去北庭……”
“娘娘莫要胡思乱想,那都过去多少年了。”素筝握住皇后的手,安慰道:“且太子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,他是个极孝顺的,便是真知道了当年那些事,心疼您还来不及,又怎会怪您呢?”
皇后仍是愁眉不展,只得暗暗祈祷此番敲打之后,儿子回去能与程家小姑娘好好相处。
太子不是还转道西市给娘子买了羊肉酥饼么,娘子怎么气咻咻的?
闹别扭归闹别扭,夜幕降临后,谢煊还是来了瑶光殿。
已经是大婚的第三夜,夫妻俩却还未圆房。
既然这事是必定要做的,拖拖拉拉并非谢煊的处事风格。
是以待宫人告退,看着拔步床上那个裹紧锦衾只给他留了个背影的太子妃,谢煊走到榻边坐下,又抬手掰过她的肩。
程时玥挣了两下,但她那点力气在身强力健的年轻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。
最终还是被掰了过来,右肩被男人宽厚的大掌牢牢按住,仿佛将她钉在了床榻上。
感受到那隔着薄薄布料袭来的惊人热度,程时玥眼睛瞪得溜圆:“你做什么?”
“今日可适应好了?”谢煊垂眸:“若适应好了,便将礼数做周全。”
程时玥原以为他主动拉她,是要和她说软乎话道歉。
从前她在家闹别扭了,哥哥姐姐都会主动哄她:“好了好了是哥哥姐姐不对,玥玥别生气了。”
程时玥都想好了,只要谢煊哄她一句,她就原谅他,可他却……
“我们不是在吵架吗?”
程时玥蹙眉,闷声嘟囔:“吵架还能行那种事么?”
她虽没做过,却知那事常被称作“鱼水之欢”、“床笫之欢”,既然是“欢”,那肯定得高高兴兴才做的。
可他们现下还在闹别扭呢。
谢煊看着掌下的少女,她姝丽眉眼间透着稚嫩,眼神却无比认真,当然,还存了一丝委屈的愠怒。
明明已及笄,言行举止仍是一团孩气。
或许她本该在家中留到十七八,再嫁给一个门当户对,同样不需肩负责任、只需安乐享福的世家幼子。
却这样小,送入东宫,成了他的妻。
将来,还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……
默然良久,谢煊收回叩在她肩头的手,“睡吧。”
那结实的热意陡然挪开,程时玥顿了下。
待看到他面容平静地侧身脱鞋,程时玥便知道他是不打算和她行礼了。
只是,他刚才静默的片刻在想什么呢?
思忖间,谢煊已放下幔帐,床帷间霎时昏暗下来。
他躺上床,程时玥往里挪了些。
两人并肩躺着,明明这样亲近,帐内却无比安静。
程时玥睡不着,仍琢磨着他在马车里为何突然沉下脸,想他会不会因为她的不配合而生气?
冷不丁,身侧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:“你是自愿嫁过来的?”
程时玥愣了下:“什么?”
谢煊道:“赐婚圣旨并未指定太子妃人选。”
原来他是问这个。程时玥恍然:“算是自愿的吧。姐姐以后想去西域,还想坐大船去琉球、暹罗,家里能嫁的就只剩下我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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